功夫。”
“文濯?他是谁?”
文君嗤笑:“家父是皇帝兄长,阎王殿里归来的人!”
杜衡眉心一跳,楚王!居然是楚王!他没死?
震惊过后,杜衡一声长叹,也对,普天之下,除了他,谁还有这个能耐?杜衡摇头苦笑,假如当年,先帝立贤不立长,今日的皇位,合该由楚王来坐,他一定会将南朝治理的国泰民安。
杜衡猛然站起来,冲到牢门前,紧紧攥着牢门,他脖颈、额角处青筋暴露,目呲欲裂,几乎陷入疯狂:
“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赢不了!朝堂上永远没有赢家!你以为你的父亲是好人吗?先帝登基时,他用何等卑鄙的手段与先帝联手除去摄政王,这些事情你知道吗?冤你父亲私通敌国的是付良史,付良史背后是大司空易修远,还有皇帝……害死你父亲的人这么多人,你斗的过来吗?白如练我告诉你,今日你让我轮为阶下囚,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尝到我今日的痛苦。”
付良史?易修远?文君眉心一跳!
片刻后,她扫了杜衡一眼,冷言道:“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祝大人明日好上路!”
说罢文君转身往外走去,杜衡望着文君的背影,快要沁出血来,他扯着嗓子吼叫:“你永远也赢不了!永远也赢不了!南朝风云飘摇,你和楚王,迟早会毁了南朝,早晚有一天你会输的比我更惨!白如练,白如练,你记住我的话,你记住我的话……”
随着文君的离去,杜衡的声音越来越远,杜衡望着漆黑的大牢,彻彻底底的陷入了绝望,当年白进良斩首的画面,复又钻入他的脑海。
他望着眼前,目光直直的,仿佛跟人说话一般,只听他呢喃道:“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没有,你没有,你想让我像你一样被斩首,想都不要想,到了地底下,你我再来一场较量。”
杜衡解下腰封,拴在牢门最高处,自尽了……
沈穆清将文君送到大牢们,便听里面传来一声高呼:“杜衡自尽了!”
沈穆清行礼:“夫人恕罪,下官得进去看看。”
文君颔首:“大人自便。”
文君抬头望一眼长月当空,心内说不出的空洞,一阵寒风吹来,她收回眼神,拢一拢斗篷的领子,上了马车。
文君回去时,萧雨歇在侯府门外等她,他扶着文君的手,让她下了马车,文君心中有了暖意:“伤怎么样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文君点点头:“幸好是冬天,好的快些,若是夏天,不小心便会化脓。对了,我出来时,杜衡再牢中自尽了。”
萧雨歇唔了一声:“也罢,左右都是死。”萧雨歇将她送回夜阑轩:“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萧雨歇摸摸她的脸:“明日你就知道了,好好休息!你眼皮上有根睫毛,你闭上眼我帮你取下来。”
文君未觉什么,便闭上了眼,为了方便他取,还把头仰了起来。
萧雨歇失笑,望着她鲜红的双唇,印了上去。
文君身子一怔,忙后退一步躲开,迎上他促狭的笑意:“你骗我!”
萧雨歇不作回答,只道:“夫人好睡!”随后自笑着回了书房。
☆、心悦你
文君被他那一吻弄得心慌意乱,沐浴全程脑中都是思绪横飞,一会儿是几个月前在画舫上的情形,一会儿又是方才,总之,满脑子都是萧雨歇。
第二日,萧雨歇早朝归来后,带文君出门。出门前萧雨歇嘱咐道:“我让人备了两匹马,一会儿要进山,马车坐不了,你记得穿厚些,别冻着!”
文君微怔:“我不会骑马……”
萧雨歇失笑:“那更好,同乘一匹,我带你!”
文君红了脸,没有再说什么。
坐马车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萧雨歇扶着文君下了马车,正停在一处山道旁,山道上方的山坡上,是一处广袤的白桦林。
萧雨歇对众人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夫人去去就来。”
萧雨歇拉过马,先扶了文君上去,然后自己翻身上去,坐在了她身后,将她箍在怀里。
骏马缓缓往山上而去,萧雨歇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难得的正经:“夫人,其实,为夫一直瞒了你一些事。今日需得告诉你。”
文君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家,只有你最好骗,善良又贪玩,让你帮忙带路你就带……当年我只能救下你一个,你会不会怪我?”
虽然早已知晓此事,可听他亲口说出来之时,文君内心依旧怔住,她强咽下心中一阵阵酸意,抿唇摇头:“不……不怪!”
他没有再说什么,手下却抱紧她,侧脸贴在她的耳鬓处,对文君而言,这样的温柔,胜过任何安慰的言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林间出现一片较大空地,空地处孤零零的茕立着大大小小八座荒坟。文君心头一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萧雨歇将她抱下马,牵着她往八座坟冢处走去,文君再也控制不住心内的震惊,探问的望向萧雨歇:“这些坟墓里……是……”
萧雨歇点点头:“是岳父岳母他们……原谅我没有早些告诉你,我怕你会更加难受,如今你大仇已报,该带你来看看了。”
巨大的震惊席卷了她,文君松开萧雨歇的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挪到那一座座坟前的,当年没能为亲人收尸,是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