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蛋糕会长胖,吃甜点会掉牙,甘甜阿姨不让我吃肯德基。”昼里转身朝着楼上走去,他走得很慢,祁子沛就在身后看着。

祁子沛看向昼里,郑重的弯下腰道歉:“昼里,那天的事情很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那里。”

昼里扭头,他不想原谅祁子沛,他原谅了祁子沛就对不起仙人掌妖,他本该第二天就要回家了,却死在了回家前一天的晚上。

他知道暮儿跟祁子沛一样,但是他在内心里将暮儿过滤出去。

祁子沛看着狐球转身上楼的背影脸色凝重说着:“我不敢祈求你原谅我,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并不想逼你,我只是希望你还能拿我当朋友。”祁子沛说着。

他并没有跟昼里解释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昼里,有些道理,昼里明白,但是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昼里装作没听见直接上楼了。

辛暮朝给他倒上一杯茶:“喝口水,你得让他慢慢接受。”

祁子沛点了点头,他端起茶,脸色凝重说着:“当天刘亭在去江滩的路中被纷乱的人们拦住,按照刘亭所说的,不知道谁把钱撒在了路中,阻挡了他们,所以他们才去晚了。这就意味着……”

“我们中出现了叛徒。”辛暮朝直截了当的开口。

刘亭去的时候,祁子沛已经抓住了仙人掌妖,整个江滩雾色茫茫,什么都没有,只有些许痕迹彰示着这里经过一场残酷的厮杀。

那个撒钱的是一个醉酒的疯子,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来。

辛暮朝百思不得其解,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三个人,刘亭,祁子沛,他自己。

甚至连昼里都不知道。

他们之间出了叛徒。

不可能是刘亭,刘亭不屑于这么做,他虽然极度顽固,也极度忠诚,他既然选择了正义,那么就会永远是正义的朋友,绝对不会也绝对不可能背叛。

是祁子沛吗?

应该也不是,祁子沛比谁都希望那些人赶紧落网,只要那些人一旦被抓,他就能保住昼里,保住他爸,对他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选择。

更不可能是自己……

也许是巧合,刘亭带领人想要去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但是没想到却遇到一个路中撒钱的醉汉,等到赶到江滩的时候,那里已经结束了一场屠杀。

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我爸。”祁子沛忧虑的说着,“因为我走的时候,我爸让我一切小心。”

辛暮朝笑了:“很正常的父子对话,也许是你太忧虑了,不过我觉得你弟弟倒是很可疑。”

“路晨不会,他没有那个胆子。”祁子沛说。

“你是不是对你弟弟有什么误解,我觉得他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无能。”辛暮朝笑着说:“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猜测。”

“算了,不聊他了,现在的问题是那些人找到了妖丹,打算带着我爸给的酬劳11号从缅甸的边境走人。”祁子沛说着。

辛暮朝点了点头:“消息可靠吗?”

“可靠,我买通了我爸的秘书,他从我爸的行程上看出来的,好像有一批会走轮船,具体知道的只有这么多。”祁子沛说着。

辛暮朝示意自己明白了,他将消息发送给刘亭。

祁子沛走的时候还朝着昼里的楼上看了一眼。

辛暮朝没说话,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辛暮朝在祁子沛走了之后就上楼去看昼里,昼里在房间外面的阳台上晒太阳,逆着光,想睡又不能睡,一直拿着手机切西瓜。

“球,过来我跟你说一件事情。”辛暮朝走到一旁的桌子边上坐下。

昼里晒太阳一动不动,他拿着手机玩切水果的游戏,仿佛要融化在暖阳中。

看着昼里不动,辛暮朝只好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说着:“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昼里连眼睛都没有移开,他知道暮儿要说什么,那天晚上挖了仙人掌妖妖丹的不仅仅有祁子沛,还有暮儿,只是在他的最深的印象中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所以将暮儿自动过滤掉,在他心里,暮儿还是那个对他最好的暮儿。

昼里只相信自己的暮儿是最好的,他不管杀人,还是杀妖,他都是最好的,他能把暮儿的不好全部忘记,全部过滤掉,他只记得暮儿的好,所以他固执的以为祁子沛是害死仙人掌妖的凶手。

人是自私的,妖也是自私的。

“其实那天晚上所有的人要抓的是你,他们需要人参j-i,ng的妖丹,那颗妖丹在你的身上,当天晚上我们设下一个计,想要把那些港澳跟非洲请过来的通缉犯全部抓住,但是你们误打误撞去了,那天晚上测出来那个是你,我打碎了罗盘,祁子沛故意诬陷仙人掌妖拿了人参j-i,ng的妖丹,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仙人掌妖身上,反正谁也没见过人参j-i,ng的妖丹,那些人拿了妖丹就回去换钱了。”

辛暮朝看着狐球顿住的眼神笑了笑:“其实,祁子沛之所以这么做全部都是为了你,你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去怪他。你应该理解他,感恩他,否则那天晚上死的就是你。”

辛暮朝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跟祁子沛是同一种人,都做不到太卑鄙,狐球讨厌祁子沛不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吗?

但是他把这一切告诉了狐球,告诉了他善恶对错,让他明辨是非,狐球才到人类世界不过两三年,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告诉他,他需要告诉他事情经过,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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