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花样?
单身公寓确实不大,左右不过五十几平,若是日以继夜地装修粉刷,确实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工,可……公寓装修期间,红叶和酒吞住在哪儿?
乔心舒真心觉得不仅脑子不够用了,精力也有些不济了。平安京的妖怪一个比一个会搞事,即使他们宅在家里,也能变着戏法折腾。
前有茨木开疆拓土,后有红叶完善巩固。无怪乎这俩会彼此看不顺眼了,感情他们不仅要抢同一款衣服,夺同一匣子珍珠,还特么要比一比谁更作?!
唉,也是难为酒吞了,夹在这俩中间过了那么多年,难怪连觉醒后的皮肤都熬成了白发!
酒吞:什么鬼?!
这厢乔心舒靠在枕头上思绪跑马,那厢红叶轻抚着肚皮,慵懒地侧卧着支起头,笑得柔情似水:“冤家,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一声“冤家”活生生地把乔心舒吓醒,她腾地从床上坐起,傻不愣登地看着红叶:“你别是茨木假扮的吧?”
也只有茨木那傻狗才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不着调的话……红叶,平日里看着精明,怎么也不像是……
“这跟茨木有什么关系?”红叶捞过自己的爪机,熟练非常地点开优酷app,搜出了自己最近在追的电视剧,“你看,他们都这么喊人。”
屏幕倏然亮起,红叶纤纤玉指划过进度条,将视频拨到了一半。乔心舒凝神看去,下一秒被雷个彻底。
只见一位浓妆艳抹的姨太太抖着身上的二两肉,哀哀戚戚地靠在某落拓男子的身上,泪眼朦胧道:“要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我至于嫁给他吗?”
姨太太伸出手挽住该男子的脖颈:“即使我把身子给了他,可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这个冤家啊!”
男子神色大恸,他动情地拥住了女子,悲切道:“别说了,我懂。”
随即,他低下头吻住了女子的唇,将她抱上了床榻。一时间视屏中只传来模糊的分镜与女子婉转的呻吟,偶尔给个抖动的床幔,算是过了一场肉戏。
唯独红叶满面遗憾地拨弄着进度条:“好想看他们上床,我都看了十几遍了。”
乔心舒:……
所以你反复看了这段戏,就学会了俩字儿——冤家?!
乔心舒翻出手机,搜起了这部剧,在大致看了个简介就明白又是狗血天雷的情节,却架不住红叶喜欢得紧。
不过想到大江山匮乏的娱乐活动,就连书籍话本也少得可怜,在妖怪漫长的生命里,大概只有看剧比较有意义了吧!
“少玩手机,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呐!”乔心舒扣上了她的手机,强制让她躺好,“以后也别直播化妆,孕妇不要用化妆品。”
“我是妖怪。”红叶揉着小腹,她能感受到腹中的孩子传来健康强健的生命气息,“我还跟着酒吞去酒吧跳舞了呢!”
乔心舒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等等!什么鬼?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去酒吧跳舞?跟着酒吞……卧槽这是什么骚操作?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下子,乔心舒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本想等第二日再询问这些琐事,没想到红叶砸下来的炸弹一个比一个可怕,短短的一句话,里头的信息量快要炸了!
“红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乔心舒颇为艰涩地问道,“你们怎么突然间装修了房子,还做起了直播?对了,我公寓里原来的那些旧家具呢?”
红叶侧目,颇为讶异地反问她:“你不知道吗?茨木没告诉你?”
“茨木?”乔心舒一愣,熟悉的被搞事的感觉又上来了,“怎么回事?”
“你回家了,与你的父母住在一起……”红叶娓娓道理。
四天以前,乔心舒躺在床上接通了电话,却告诉茨木晚上不回去了。茨木瞅了两眼秀恩爱的酒吞与红叶,沉着脸挂断了电话。
他来回踱步一番,随后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下了一堆人民币。许是认为做得还不够完善,茨木干脆将生财之道告诉了酒吞。
“挚友,你只要去一个叫‘酒吧’的地方,打败那里最出色的人类,就能拿到很多钱!”而钱,可以买到这个世界你想要的很多东西。
同一句话钻进了酒吞和红叶的耳朵里,演变成了两种不同的意思。
彼时乔心舒正钻进老家的浴室洗漱,而茨木心贼大地将酒吞与红叶领到了夜场,还不等里头的人齐齐欢呼拳王的复归,他就脚底抹油地溜走去寻乔心舒了。
徒留下酒吞和红叶站在群魔乱舞的酒吧里,第一次直面现代人的疯狂与放肆。
而当茨木成功爬上了乔心舒的床的时候,酒吞已经以高超的手法征服了酒吧的一众调酒师,成为了夜世界新晋的“酒先生”;而红叶滑入舞池畅快淋漓地活动着肢体,一晚下来就此成了夜店的女王。
天还没亮,他们就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一份“正经”的工作==
而当白纸般的妖怪接触到夜世界的“缤纷”后,他们立刻被染上了浓重的色彩。
譬如红叶,她在一众相互攀比的女孩中截获了大量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学会了化妆与装逼,明白了直播与美图。
当茨木努力刷乔父乔母好感度的档口,红叶已经砸了大把的钱买了化妆品。
有了化妆品,她就想要一个漂亮的梳妆台;有了梳妆台,她就想要一把舒适的椅子;有了椅子,她就想要搭配大气的沙发;有了沙发,她就想要一张合心意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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