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淡薄;因为漫长,所以执着。

茨木再度越过人潮,站在了她的身边。一声不响地帮她提起了水果,影子般缀在她的身后。

熟悉的包容,无害的顺从,温柔的体贴与不易察觉的别扭……

乔心舒扬起笑脸,看向他:“不生气了?那位阿婆只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呀!”

茨木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她发现了啊……

“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乔心舒与他并肩而行,柔声道,“我知道你生气了,但这种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解释,会越描越黑,给人一种你在掩饰什么的错觉。”

“更何况,这种私事,我知道就行了……”乔心舒的双颊染上了一层绯红,“没必要说给别人听。”

茨木心满意足地接受了解释,分分钟就把破事翻篇,再不去计较什么。他沉醉在爱人的关怀和体贴中,享受着她的温柔与独占,面上的嘚瑟怎么也掩不住。

瞧着茨木神采飞扬的样子,乔心舒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真好哄啊==

……

傍晚时分,茨木带着一蛊炖得稀烂的老母鸡,随着乔心舒一道去拜访了她的外公外婆。

“我的爷爷在我未出世前就去了。”乔心舒小声给他解释着家里的关系,“奶奶在我十几岁那年离开人世,距今也有十多年了。”

“我父亲这一支的亲戚很少,母亲这一脉的亲戚很多。”

“外婆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硬是把三个孩子拉扯着长大。”乔心舒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很明事理,温和大度,喜欢正派有原则的人,从小教导我良多。”

“外公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如果你见到他之后,他说了很奇怪的话,不要在意。他年纪大了,有些一根筋,在得了老年痴呆症后,犯起浑来连我妈都不认了。”

茨木只是点头,但此刻的他并不知道,所谓的“老年痴呆症”是种多么可怕的疾病……

他们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一户种满了瓜果蔬菜的乡间小别墅前。乔父乔母推门入内,就见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妇人准备着碗筷,含笑看来。

“心舒带着小女婿来看外婆了。”乔家外婆笑得满足,视线扫在茨木身上细细打量,只觉得更满意了,“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心舒真是好眼光啊!”

茨木成功地送出了老母鸡和水果,再度得到了乔家外婆的表扬。当得知这美味出自谁手,乔家外婆看待茨木的眼光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先坐吧!外婆喊一声外公,马上开饭啊!”

乔心舒轻轻地扭了茨木一把,茨木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就谢谢外婆了!”

“这孩子客气什么呀!”外婆笑弯了眼,越看茨木越满意,还隐晦地对乔母点点头,“眼光不错,瞧着就是个正派的。”

乔父乔母对视一眼,顿悟了长辈的态度。这是催促他们早些定下日子呢!

乔家外婆作为过来人,吃过的盐可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她是个聪慧的女人,看人很有一套。

在这巴掌大小的乡镇里,乃至乡镇外放入城的小辈中,有不少好姻缘皆是她一手促成的。她见过不少男男女女,有时只需一个照面几句话,就能瞧出他们的心性如何了。

为此,家家户户的男娃女娃到了年纪相看,总会请乔家外婆在场观察一番,她偶尔间的点拨总能给人豁然开朗之意。

乔心舒领着茨木在正厅坐下,乔父作陪,乔母随着外婆入了里间,借着喊人的口,悄悄细语了一番。

“妈,你觉得那小伙子……”

“不错。”乔家外婆颔首,“通身大气,是不拘小节之人。而且,还是个会做饭的。”

乔母诧异:“会做饭的怎么了?”

“会做饭的男人顾家。”乔家外婆说道,“会帮着做家务,以后结婚了小两口的矛盾就少。这年头娇养的孩子,我还没见过几个能干活的。会干活,会过活,挑个好日子定下吧!”

乔母点了点头:“会不会快了些?”

“心舒都二十六了,难得她有个相中的……”乔家外婆叹道,“早些结婚生子,她趁着年轻还能把身体养好。我二十岁生你大哥二哥,做完月子就爽利了,三十多岁生了你,愣是养了三个月才好转……”

多余的话乔家外婆没多讲,乔母却摸准了意思。

她们喊了乔家外公,领着他来到了前厅。

老爷子这会儿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他仔细揉了揉一双老眼看向桌上的几人,待见到乔父和茨木的脸后,原本不灵清的脑子登时更晕乎了。

“老婆子,我家囡囡十八了,今儿又有人来求了啊!还两个!”

乔父乔母脸色一僵,心知这是病又犯了,正胡言乱语呢!

“不是囡囡,是心舒。”乔家外婆领着他坐好,给了他一副碗筷,“心舒带着准女婿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水果和老母鸡!”

“老母鸡好哇!”乔家外公一拍大腿,后来觉得哪里不对劲,“老婆子,他送了几只老母鸡?”

“一整只,都给你炖了,快吃吧!”乔家外婆示意开饭,还给茨木夹了几筷子红烧肉。

“才一只?”老爷子顿时不干了,“我家囡囡这么好,给一只老母鸡就想娶,做他的春秋大梦!我去退婚!”

茨木的筷子一抖,一块红烧肉差点儿落在地上。他真是失策了!没想到老母鸡这么重要!居然决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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