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之醒来时,外面天还在下雨。秦恒之打开房门浑浑噩噩地向外走去。夜巡回来的赵臻见雨中徒步行走的人,便过来俯身将人扛起带回房间。
“赵臻,求你——让我去见她一面,就一面就好——”黑夜的房间里,只有走廊上透过来的一点点丝微的光亮,只由这一点光,也能看清黑暗里那双水亮的眼睛。
“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只是你一个人吗?”赵臻向他走近,“普通百姓跟士兵可以毫无顾忌地表现他们的哀伤,但你不行。你是燕国的将军,尤其在战乱时代,你更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去表达你的七情六欲!”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没有她——我不能没有她——”秦恒之捂着心脏看着他,苦苦哀求。见赵臻不为所动,身体缓缓下坠。双膝还未落地就被赵臻重重地扇了一巴掌,然后又被对方紧紧地搂在怀里,扣住颈项深深吻住。面对好友突出其来的举动,秦恒之头脑一片空白,无暇思考其他。
s-hi透的衣裳被解下,脆弱被握住,秦恒之浑身一颤,伸手想要推开对方却被推倒在床上,脆弱之处被人紧紧捏住。
“赵臻,你做什么!”秦恒之推着压在他身上人的胸膛,掰着他的手腕想要将其放开,但那人像座山一样完全推不开。
赵臻看着秦恒之一脸深沉,手里弄了好会儿的东西完全没有动静。他眼神微黯,俯下身,低下头。秦恒之见赵臻这么做,吓得完全忘记了抵抗。
直到全身血液向那处涌去,他才回过神来。
“呜——”秦恒之抓住那颗脑袋,想要拉开,却又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摇晃着脑袋嘶哑着声音叫道:“赵臻,别这样——你放开,你放开——”
赵臻双手扣住,直往自己嘴里送去。让秦恒之有整个人就被他吞下去的错觉。
“啊——”秦恒之整人失去力量瘫软在床上。
赵臻吐掉口中的东西,亲吻着秦恒之的脸颊,低缓地说道:“恒之,我爱你——”秦恒之木然睁开双眼,惊吓,错愕,不可置信。
赵臻又说道:“不要在我面前为别的人失魂落魄,这对我不公平。”说完,又亲了亲那双震惊到无焦的美眸。合身躺在他的身后,一手抱着他的腰身,一手覆上那双眼睛,其将闭上。“睡吧——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覆在眼上的有力手掌,让秦恒之不能睁开眼睛,眼皮下,眼珠转了几下,便在黑暗中陷入一片昏迷。
第二天一早,赵臻醒来时秦恒之已不在房间内。他寻到城外的坟场,高高垒起的黄土前站着一个人。他没有上前去,只是吩咐士兵守候在不远处不要去打扰那人,便转身离开了。
在那站了两个时辰后,秦恒之便来到关押克洛多的地牢。
“那燕,那燕怎么样了?”克洛多立马上前来。
秦恒之在他面前缓缓跪下,嗓子暗哑。“那燕死了——”
“那燕——我的妹妹——啊——”克洛多像发疯一般对着秦恒之一阵拳打脚踢。秦恒之跪在地上,不说话,也不抬头,也不闪避,任克洛多打他骂他。
大军拔营推进,秦恒之在最后一刻才回来。所有人都看向他。还是那平和的面色,只是眼神暗淡无光。
“恒之——”赵臻叫唤道。
“走吧。”秦恒之翻身上马,握紧缰绳,目视前方。
“哼——”李进轻哼一声,转身对着那些还在看的人,大声吼道:“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夜晚,大军刚扎营,便有作战旨令下达。制定好作战计划,已到深夜。在其他人离开主帐后,赵臻便将秦恒之锁在怀里。
“恒之,不要这样好吗?”
“——”秦恒之任他抱着自己疲倦地闭上眼睛,心好痛,好累。
赵臻低头吻上他的唇,轻轻地吮吸他的唇瓣。见秦恒之没有任何反应,赵臻急躁地将他转个身,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一手转过他的脸颊向后,在他耳边低吼道:“秦恒之,你这样,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秦恒之还是没有睁眼,只是抬手抓住赵臻横在胸膛前的手臂,头向后仰去靠在赵臻的肩上,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过脸庞,浸入发间。
第二天,交战戚风岭,血流成河。贤王世子赵臻与秦尚书之子秦恒之跌落山崖,不幸身亡。
我得到消息已经是十日后,我不顾家丁的劝阻,带着一把剑,一个人骑着马,冲出了十方城。从未如此后悔,后悔那日没有随那人一起走——
恒之,我的妻
山洞内,赵臻抱着摘来的果子来到火堆旁,将果子嚼碎了一口一口地喂给秦恒之。
“咳咳——”秦恒之吞咽困难,不住地咳嗽起来。
赵臻轻拍他的背,又喝了一口水,又喂他喝下。好不容易吃完一个果子,秦恒之却不愿意再吃,赵臻也不勉强。又将烤熟的兔r_ou_嚼碎给他喂下,直到吃下一整条腿,赵臻将不再喂食。
那场恶战中,他们中了北齐的埋伏,前无进路,后无支援,士兵们拼死护着赵臻与秦恒之,但是秦恒之完全没有求生的yù_wàng,他脱离队伍,一路杀向颜玥,却被逼到了悬崖边。赵臻看到秦恒之扔下武器的那一刻脸上的解脱的笑容,不顾士兵的阻拦,想要拉住跳下悬崖的秦恒之却抓了个空。他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却已先行动作,跟着秦恒之跳了下去。秦恒之在下坠的过程中见赵臻跳了下来将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