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正是教启元帝通人事的司寝宫女,她缓缓走来轻笑道:“瞧你,我不过看见你打个招呼,你倒是被吓着了一样。”
“你既是回来休息,那不如我陪你坐坐?”
秋龄听了强笑道:“不过是休息下,便也不打扰静芸姐姐了。”打扰俩字她微微加重了语气。
但是静芸像是根本没有听出来似的,笑着道:“不打扰,不过是陪你坐一会儿。”说着便直接朝开着的门里进去了。
秋龄无法,只得一脸晦气的跟着进去了。从前乾元宫里的人,有多讨好巴结司帐司侍寝的宫女,如今就有多远就想离的有多远。
静芳的下场她们可是亲眼看见了,被打了三十板子,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似的给拖下去了。瞧那样子就知道活不成了,现在他们都怕被会被剩下来一个给连累了。
皇上对身边人向来宽和,只要不是犯了大错,就是再不喜也不过是调离乾元宫而已,哪有像静芳那样的?虽说只打了三十板,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静芳的脏腑怕是都已经被打烂了。
可见皇上是有多么的震怒。
如今秋龄算是看明白了,皇上压根就没把静芳和静芸俩人当回事,不然也不会连个位份都没有了。
第99章梦
秋龄跟进来的时候,眼神讽刺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心想这一位大概还在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呢。
现在可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时候了,皇上只用司帐司寝的俩人,如今可是满宫的娇花美人呢?何时轮的到她们俩个?再说现在皇上的寝殿里还躺着一个皇贵妃呢!
皇上的那份在乎,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到的,怎么会看的上俩个姿色并不如何的宫女?
静芳那个蠢的自己跳出去,活该是那个下场,还连累了好一些人,真是个祸害人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这一个现在跑过来,是想作什么妖,要是她敢想着利用她,看她不撕了这个贱蹄子的脸皮!
静芸一转身,就看到秋龄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心底不由微微一晒。真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从前多巴结着她呢?一口一个静芸姐姐,现在却是这样一副脸。
哼,她可不是静芳那个蠢东西,难道她会以为她会做什么吗?
“秋龄啊,正殿那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啊,之前瞧见付御医过来了呢,可是皇上身体不适?”静芸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这是想从她这里打听皇上的事?秋龄轻轻一笑,有些不怀好意的道:“皇上好着呢,只不过他的心尖子有些不太好,一脸的愁容呢!”
心尖子?静芸手一颤,脸上的笑就有些僵硬。若说满宫里谁能当的上皇上心尖子的名头,自然是宫中位份最高的皇贵妃。皇贵妃竟然也在么,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静芸掩下心头的滋味,开口问道:“可是凤阳宫的那一位?皇贵妃娘娘是怎么了?”身体不适就该待在凤阳宫里,怎么跑到皇上的乾元宫里?还相府千金呢?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秋龄意味深长的道:“我哪里会知道呢,只是皇上一脸焦急的抱着人回来,连喂药都不假他人之手呢。”
这下静芸脸上的笑,是真的有些绷不住了,她盯着秋龄道:“这话怎么说的?皇上是何等的尊贵,哪能让他给皇贵妃喂药,你们也不劝着一些?”
呵呵。
秋龄一时没忍住,露出来一个讽刺的笑道:“静芸姐姐这话又是怎么说的?皇上他愿意,谁又能说什么?再说了,不给身份尊贵的皇贵妃喂药,难道要给一些身份下贱的人喂?”
静芸神情一冷,顿时眼神阴阴的看着秋龄。
秋龄被看了心底一寒,立刻假笑道:“静芸姐姐还是换个地方坐吧,我还要去当差呢,还请静芸姐姐挪挪步,好让我把这门给锁上。”
静芸抿了抿,定定的看了秋龄一会儿后,接着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去了。
秋龄见了心底不由松了口气,与其在这里被她套话,她宁愿不休息再回去当差。就算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边也好过被那个眼神阴测测的静芸待在一起的好。
回到自己房间的静芸安静的坐了下来,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显示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皇上当真对那个皇贵妃上心了?不,不可能,一定是秋龄那个死丫头故意这样说,好用来刺激打击她。皇上那样的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放下身段给皇贵妃喂药呢?
所以这一定不是真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静芸又有些觉得事情是真的,因为她一直都知道皇上是怎样的一个人。皇上面上看起来不苟言笑,其实却是一个温柔的人。
想起过往的回忆,静芸的脸不由飞上了红霞,眼中也漾出了水意。那时她和静芳被选为司帐司寝的宫女,被燕喜嬷嬷教导如何伺候皇上。那感觉仿佛脸面被丢到地上,人人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似的。
燕喜嬷嬷怪腔怪调的和她们说:“姑娘害什么燥呢?能把皇上伺候的舒坦了才是正经事。要是等上了皇上的塌,你们还再这么扭扭捏捏的,这事可就不美了。”
“痛也要忍着,不然出了差错,你们怎么样我可不管,只要别连累到我就好。”
那时她和静芳羞的直哭,却也只能照着燕喜嬷嬷说的去做。那几天里她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人,到像是一个什么物件似的。于是她天天都在盼着,盼着能为皇上通人事的那一天。
这样她就是皇上的女人了,再也不用受到这样的耻辱。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