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是他新转来的同桌开的,那同桌长得又不美,放心好了,怎么可能看上,估计就是帮个忙。”
“说起来,应该是扶贫一下吧。”
“……”
这样的议论,宁檬是不知道的,她倒是从家里带了点吃的,和一点钱,说好的分成不能忘。
没想到时戚的名头这么好用,光今天一天也就比之前的人多了不少,虽然都很普通,对她们家来说也是足够了。
梁凤梅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是很开心。
第一节晚自习还没开始,外面的天已经蒙蒙黑了。
宁檬从家里晃荡进学校,从这边可以看到学校的大礼堂外面,还能看到皮影戏团的人走进去。
自从上次班主任说可以去询问之后,没事干的时候,班上的一些男生总是喜欢往那边跑,回来的时候又很扫兴的没什么好玩的。
问为什么不表演的原因,皮影戏团的人也不说。
宁檬觉得好奇,既然现在年轻人感兴趣,他们更应该传播才对啊,怎么都捏着不说。
感觉有点奇怪。
不过她没过去问过,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才打铃,她索性转了方向去那边。
开学两天来,她还没有把学校走全,就只认识高三那边,大礼堂还是上次经过行政楼看到的。
设计得很漂亮,还有独特的风格。
宁檬从大门口进去,里面一排排的红椅子,灯光不亮,舞台也不亮,刚才进去的一群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舞台后面不大。
宁檬轻轻走过去,就看到几个忙碌的身影,还有一些看起来是表演的工具,都是她没见过的。
就在她往前走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个纸人。
纸人很普通的模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只有关节处有奇怪的东西定着,身上涂上了红绿色,皮肤惨白色。
宁檬看着地上的纸人,觉得奇怪,这也不像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啊,而且到时候表演用的是影子,要花花绿绿的颜色做什么。
她在脑海里问:“为什么还要涂颜色?”
系统说:“以前留下来的习俗,红男绿女。就像扎纸人一样,这个皮影戏团所用到的是剪纸,那就必须遵守习惯。”
宁檬又问:“皮影戏还能用其他东西?”
系统解释道:“剪纸很少了,一般都是处理过的,用刀工雕刻的皮制品,所以叫皮影。”
也就是说,这个皮影戏团还更特殊一点。
正巧,皮影戏团里的那个老人走了过来,将地上的纸人收起来,认认真真地放在桌子上。
纸人不像她想的那样薄,而是厚厚的。
老人随后才转头问:“小姑娘有事吗?”
声音哑哑的,要不是离得近恐怕就听不清楚讲的是什么。
宁檬指了指地上的那个纸人,好奇地问:“老爷爷,为什么眼睛那边只有一个框,不画上啊?”
黑漆漆的剪出一个洞,多丑。
老人上下打量她一眼,然后笑着说:“纸人啊,是不能画上眼睛的。因为一旦画了,它就活了。”
明明是笑着说的,宁檬却生生地冒出了冷汗。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老人已经拿着刚刚的纸人朝里面走,丢下一句话:“没事不要过来。”
这句话来得突兀。
宁檬出了大礼堂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求助系统:“他说的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着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还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系统不在意地说:“哎呀,怕你打扰人家做纸人呗,你就少去那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最后一句话一出,宁檬就想到了自己留给时戚的所谓遗书,有点想笑。
当时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这什么。
然后想到小说里时戚日天日地的反派模样,她就想着要给他树立正确的思想和人生观,才留下那样一句话。
也不知道时戚看到是什么表情。
她瞬间将皮影戏团的事忘到了脑后,乐呵呵地回了教室,落座的时候正好上课铃声响。
晚自习向来是做试卷做作业。
老师在上面看着,偶尔还会下来视察一下,宁檬也不能偷懒,而且她还要好好学习的。
不过一张试卷没做完,她倒是累了。
宁檬咬着笔发了半分钟的呆,偷偷看时戚在做什么。
做为一个合格的奶奶,观察一下大孙子没毛病。
而且她现在是他的同桌,这个视角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装作不经意地往时戚那边看,结果还没等她看清楚就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窗户上趴着一张纸人。
就是她今天在大礼堂看到的那个,原本黑洞的眼睛被画上了,身体关节还被做了修改,可以动。
纸人贴在窗户上,脸上身上除了一些地方花花绿绿,其他的都是惨白的皮肤。
眼眶处里面嵌着白眼珠,除了眼珠就是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底。
按道理说,应该映出来身后的黑夜才对,宁檬却感觉那眼眶深处是另外的地方,十分瘆人。
老爷爷不是说不能画眼睛吗?
宁檬纳闷,怎么这个纸人又被人画上了眼睛,所以就这么真的活了过来?
纸人见她盯着自己,突然一条红线似的嘴唇咧开,扬起微弱的弧度,笑得诡异。
可以动的身体往窗户上爬了爬,没过一会儿,一整扇玻璃都被它的身体占满了。
高三这栋楼后面没有楼了,有的也是草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