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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固了不到三秒钟,另一个年轻点的,伸手就要去按警铃,那个老张却喊,“刘,别动。”
“张哥…咱,咱掺和不起啊!”
“别动,草,你动了才叫掺和了!”
老张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像是猜到我们的来意说,“我下面的话没说过啊,我可不承认的…潇潇经理,密码是xxxxxxx,删掉今天的所有录像没问题,但技术手段完全可以恢复的,我建议,直接物理销毁!”
潇潇感激地对老张点点头,微微鞠了一躬,说,“张哥,谢谢你,小刘,谢谢,谢谢!”
“记住,必须完全物理销毁,不然,我们也脱不了干系的!”
“嗯。”
“走吧,还愣着干嘛?”老张说着伸手拉小刘。
那个年轻的有些含糊,又问了一句,“张哥,这…这行吗,夜总会回头找咱们咋办?”
“找个屁!”
老张瞪了小刘一眼,说,“都这样了,你以为还能继续在暗夜行走干吗?我跟你说,这地方指定被封了,谁也保不住的…郝常狂牛逼吧?绝对牛逼,你我比谁都清楚对不对?可你知道砍郝常狂郝公子手的这哥们是谁?要是我没记错,上次,在这里收拾越狱犯小五的那个英雄,和张大胡子称兄道弟,后来武警甚至都跑来清场的,就是面前这哥们吧?!当天咱俩就在监控室看得清清楚楚,你说,敢这样干郝家人,这兄弟能是善茬吗?暗夜行走这边藏污纳垢,乌烟瘴气,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正好,彻底物理消除了,咱哥们以前为暗夜行走担的事儿也都没了!走啊,你麻痹的,你还不走,等着生蛆啊!”
小刘稀里糊涂地被老张拉走,我点点头,心想,这个老张看来也是心细如发心思深沉的主儿,已经认出我是谁,并且判断出今晚这件事不好平,当下便想好退路,决定玩人间消失了。
两人向外走,小刘还是愁眉苦脸问,“张哥,怎么物理消除啊,他们这点时间都不够拆硬盘的。”
“拆,还拆个屁,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声音渐远,我明白老张这话就是说给我听的!
真特么狠!
狠人在民间!
看来暗夜行走这里一定出过太多见不得光的事,作为监控人员,第一目击证人,老张早就心生退意,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扯呼了。
我伸手,掏出打火机,又将散落在桌子上的旧报纸拿起来,一步一步向中央主机走。
“江队…你,你真要烧吗?这…这…”
潇潇傻眼了。
想必她一定清楚,我要烧就绝不可能只是烧掉一台主机,恐怕整个监控室,包括那些录像监控的磁带机、磁盘设备或者其他文件资料,全都要付之一炬了!
而这样一把火带来的后果,很可能会将整个暗夜行走夜总会烧成灰烬!
我没有扭头,心中估算着时间,手里的打火机却已经将报纸点燃!
火苗四起,我迅速找到了几个不同点火点,眼睁睁看着,并且确信监控室所有的资料、主机、网络设备都不能幸免,这才拉着潇潇向外跑!
浓烟瞬间滚滚而出,从后台向前面大堂蔓延。
还好,由于之前发生打架斗殴,现在夜总会的客人已经跑得几乎没剩下几个人,而那些工作人员更是猴精猴精的,闻到焦糊味道,已经撒丫子向外跑了。
保安们想要冲进监控室灭火,但我们离开的时候制造了不少障碍,并且从来都是半开着保证空气流通的大门也被我使劲关上,一时找不到备用钥匙,救火?救个屁啊!
浓烟滚滚中,我和潇潇从偏门跑了出去,心中只是祈祷别死人,否则事儿就大了!
躲在外面的黑暗里,一辆辆警车、救护车、消防车各种轰鸣,疯了般朝暗夜行走这边驶来,我重重喘着粗气,心里也有点后怕。
伤人、纵火…这个,事儿不要太大吧!
潇潇拉着我,胸口起伏,盯着已经彻底燃烧起来的暗夜行走,目光十分复杂。
过了一会儿,我判断,从火势上看,火情应该已经被控制住,而暗夜行走周边正好是一圈停车场,还有绿色隔离带,倒是不会波及附近的民房。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接通,刚说了一句,“英婕,你…”
“江枫~~~”
英婕已经扯着脖子在冲我吼,“玛德,你,你放火了?”
“没,没有!”
“混蛋啊你,你还不承认!”
“对的,我放火了,没办法,要消除证据…再说了,暗夜行走这种地方,魑魅魍魉牛鬼蛇神,特么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一把烧了正好,省得给政府国家添麻烦。”
“你…卧槽,你还有理了?”
英婕被我气笑了,都找不到什么话骂我,默然半晌才说,“现在统计数字还没出来,初步情况是,除了两个在监控室值班的工作人员,暗夜行走夜总会的职员全部撤出,至于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还没办法确定是否有人在火灾中受伤、身亡。”
我的心瞬间放下一大半,老张和小刘我知道的,他们跑得比我们还早,指定不会出危险,至于其他的那些酒客,保安冲上来装腔作势抓我们的时候,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后来又起火,应该没有人傻到逗留作死。
便对英婕说,“英婕,没事儿,那两个工作人员早偷跑了,我保证他们没事儿!至于客人嘛,应该也没大关系的,你放心好了。”
“江枫,你确定?你…你可不敢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