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御史纵然是牙尖嘴利,此时也被水汷的一番胡搅蛮缠闹得哑口无言,左手捂着心口,右手颤颤巍巍,指着水汷说不出话来。
新帝临政十二年,还未出过藩王当堂殴打言官的闹剧,偏水汷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直说要回江陵,硬生生的把一分的委屈说成是了十二分的委屈。
京城外还驻扎着五千的南安王府的府兵,人数虽然不多,但若是闹起来,又是一阵麻烦事,况南安王府众人进京之时,并未携带兵符,若是此时发落了水汷,少不得又是一番□□。
正当新帝左右为难时,太上皇派心腹大太监来金銮殿叫走了水汷。
水汷一步三回头,额上血水混合着泪痕,用一种飞鸟尽良弓藏的眼神缓缓扫过周围大臣,跌跌撞撞跟着周太监走了。
被水汷目光扫过的大臣背后皆是一凉,再看新帝时,心里已有了几分探究。
水汷来太上皇宫里时,拒不沐浴洗漱,顶着一张狰狞的脸就进了殿里。
太上皇被他吓了一跳,问道:“怎地这般严重?”
水汷上前就抱住了太上皇的腿,也不回答,只是一直痛哭,一边哭一边哀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