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陷害昭贤容,又与宁妃一同害昭贤容性命。此等险恶用心,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你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为何要与宁妃做出这种事?”
林嫔看着皇后义正言辞的模样,笑了笑:“这个后宫中那个女人不善妒,皇后娘娘你现在指责我,难道忘了当年嫔妾初为妃时,皇上连载我宫里宿了三日,第四日你便找了理由让我在景央宫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我当初对庄络胭做的,不就是你当年对我做的吗?”
“放肆,本宫当年罚你跪在景央宫外,是因为你苛待宫人,”皇后面色不变的看着林嫔,“本宫乃是一宫之后,有权责罚你这种陋习。当日你一个妃位便以昭贤容摔坏你祥云吉祥钗的理由让她跪了好几个时辰,岂不是不知规矩又善妒?你如此作为,实在是丢了林家的脸面。”
林嫔原本还想争辩,只是听到皇后提到林家后,脸色就变了。她可以逞一时之快说那些怨毒的话,可是说了之后又能如何。如今林家早不比往日,若是她再触怒皇上或者与皇后争辩,便是皇上饶过了林家,皇后背后的赵家也不会让林家的人好过。
眼见林嫔沉默下来,柔妃上前对封谨行礼道:“皇上,请给妾与昭贤容一个公道。原本妾以为宫里的人被昭贤容所害,所以心生怨气做出有规规矩的事情,如今真相大白,妾才知冤枉了昭贤容,实在是对不住昭贤容。”
“柔妃娘娘言重了,”庄络胭知道柔妃会有此举,面上带笑道:“此事娘娘也是蒙在鼓里,嫔妾岂敢受娘娘的歉意。”
“好了,你这次遭了这么大的罪,不必再为这些事伤神,”封谨打断了柔妃接下来的话,淡淡的看了皇后与林嫔一眼,“林嫔原始朕身边的老人,所以即便善妒朕也留了你几分尊贵,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朕实在不能姑息。着朕旨意,林嫔性情暴戾,品行不端,赐白绫三尺。”
“皇上,”庄络胭眼神微变,忍不住开口道:“皇上,妾并无性命之虞,林嫔又伺候您多年,这个惩罚未免重了些。”说完,在皇帝面前跪下。
“求皇上饶林嫔一命,林大人如今虽已不在朝中任职,但也历任两朝尚书,如今他年事已高,实在受不得丧女之痛。”
封谨心中明白昭贤容是担心自己此举寒了那些老臣的心,他弯下身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看清了她眼中的焦急与担忧。或许她不明白,林家如今已经毫无影响,但是有这份心便难得了。
“既然昭贤容求情,便饶林氏一命,只是此等罪责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便摘其嫔位,将为末等更衣,迁居静秋阁,撤其牙牌,永不侍寝。”封谨不再看林嫔,“林更衣跪安吧。”
一个末九等更衣在这后宫中便是那地上的污泥,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宫女太监都能欺负,这样的日子只怕是生不如死。静秋阁那个地方,不久前才死了人,这会儿让林更衣搬到那里,还让人有什么指望?
柔妃退到一边,埋着头冷笑,庄络胭这招也真够狠的,让人生不如死的活着比位居嫔位死了可怜多了,偏偏她还做出一副良善的模样。
林氏被解决掉后,皇后并没有提及宁妃。宁妃不比林氏,这些年宁妃虽不如淑贵妃受宠,但是这些年皇上也是爱去她那里的,情分自然与一般妃嫔不同。如今虽说出了这种事,但皇上是否会念旧情谁也算不准,她可不想去做这个恶人。
庄络胭自然不会故意去提宁妃,她被皇帝扶起后,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一脸温顺的看着林氏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黑白分明的双眼无辜而又无助,不小心一个偏头,便与皇帝的视线交汇,然后她便发现,皇帝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只可惜她没有能耐仅仅一个对眼便能分析出对方的情绪。
“宁妃……降位为侧四品胡嫔,迁居阮明宫侧殿,撤其牙牌。”封谨站起身,拍拍庄络胭的手,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的话,便淡淡道:“都散了吧。”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转身就走。
“恭送皇上。”庄络胭垂着头,微微眯起眼睛,阮明宫是贤贵妃的地儿,皇帝让胡采萱住去哪儿,还真够让人难堪的。昨日之前,两人都还是协理后宫的妃,今日便一人是主位,一人受管辖了。
不过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皇帝某个儿子就养在胡采萱名下,如今胡采萱迁居阮明宫,岂不是表明这个皇子也交给阮明宫主位贤贵妃?
这皇帝究竟有多喜欢让贤贵妃养孩子啊,一个两个都往阮明宫塞,照这么下去,贤贵妃还真担得起这个贤字。
不过相比于林芷溪的下场,皇帝对胡采萱算得上留情了,可见对胡采萱还是有两分情意。
“昭贤容伤可好了,”柔妃语气温和的走到庄络胭面前,“这伤可要好好养,别留下什么疤。”
庄络胭屈膝福身,“谢娘娘关心,嫔妾已经没有大碍了。”
柔妃笑着点头,“没事便好。”说完,扶着宫女的手摇摇的离开了。
看着柔妃的背影,庄络胭缓缓垂下眼睑,不管皇帝对胡采萱有多少情意,走到这一步,胡采萱便再也爬不上来了。毕竟胡采萱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已经不能靠姿色取得皇帝注意,她现在做出的这些事情,已经打破了皇帝对她的信任,知心姐姐也做不下去了。因为往日情分,皇帝不忍心让她落得太惨的地步。但也因为往日那些情分,皇帝也不会想多见她,更不想忆起这个女人利用自己的信任算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