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声。
师越吓得都蒙了,她看着原本端着酒杯的左手,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使劲甩,好像这样不要命的甩就能甩掉什么似的。
女子的动静越来越小,她的整张脸都被血糊上了,原本绝丽的姿容此刻恐怖吓人。
师越往后退着不敢上前,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因为用力显出了血丝,师越摔坐在地上,手在地面上因为支地弄破了,原本这样的伤口她是要哭上一鼻子的,然后父亲和娘会拿数不尽的珍宝来逗她开心!
但是,都没了!都没了!
父亲没了!娘也没了!她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女子在地上很久都没挣扎过了!
师越上前去,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面。
没有了。平静的像是一团死水。
师越连滚带爬的起身,疯狂拍打木门,“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娘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放我出去!”
门外面一丝动静都没有。
是了,夫人说了要在这里呆上一天一宿的。
一座雕花精美的木楼里,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哦~这么快就死了?我给她们留了一天一宿告别的时候,现在还不到半天……师越真是她的好女儿啊!那就让她跟那个死人呆完我说的一天一宿吧!”
师越靠在木门上无声无息的哭,院子中央,那个女子还倒着,师越爬过去,泪珠砸在她的脸上,“娘,我对不起你,娘,我错了!娘!”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师越听见丫鬟的声音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咱们歇了吧!”
采娘路过邹娘子的屋子,就见她屋里面点着灯,“婆婆,怎么还不睡呀!”
邹娘子的声音里带着慌乱,“没什么,没什么你先去歇着吧!”
采娘听着不对劲,“娘,我进来了啊。”
邹娘子还没想好怎么拒绝,采娘就已经进来了,就见邹娘子在连忙放裤腿子,但是能看见她的脚腕肿起一圈,怪不得晚饭后就没见到婆婆。
采娘连忙走过来,“您一个人涂着不方便,媳妇帮您。”
邹娘子老脸都红了,采娘却也不多问仔细把药油在手上搓热了往她脚腕按去。
邹娘子嘶得一声,然后又尴尬的笑笑,“其实也没有多疼!”
☆、第 33 章(修)
采娘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婆婆是个不服老的人,今天非要跟人家捉兔子去,采娘看婆婆精神大,又是打定了主意就没深劝。谁想到就崴了脚了,这中间这么长时间,也亏得她一声没吱。
邹娘子自诩是在山林里长大的,捉个兔子还不手到擒来,但是万万没想到,走山路崴了脚,这就跟采珠女呛了水一样不可思议,所以整个人羞臊得抬不起头来。
采娘也知道,故意找话题,“婆婆逮回来的兔子最大,比那些个侍卫都厉害了,要不是您年纪比他们大,三五个也比不上您。”
邹娘子听着来了精神,“那是,你是不知道我年轻时候……”
她们已经在这个要塞呆了有快一个月,整日里也没什么事干,顶多了就是在周围的林子里打打猎,但是这都是什么时节了,林子里面能动得少!
前线情况虽然不好,但是已经稳住了,昨天信使带来了邹午的家书,邹娘子一高兴就说去林子里打只兔子打打牙祭,这不,崴了脚了。
采娘这两天没事干,就拿些布料皮毛缝些衣裳,拖人给邹午送过去,好有替换。
连翘的未婚夫据说是伤了脚,现在在后勤处理些杂物,既然闲了跟连翘的通信也频繁了。
至于徐良,他那个要做乳娘的姑姑自然是做不成了,但索性她还会做药膳,夫人也就把她留下了。
最近周晴不大爱出门,胡琦昨天传来家书才算是有了笑模样,但还是深居简出着。
张姣姣最近在夫人那里很是得脸,虽说孩子没了但是这份恩情夫人如何也不会忘,拍着手说一定给她找个好人家,张姣姣喜得跟采娘说的时候一蹦三尺高。
采娘也替她高兴,许诺等她出嫁的时候一定给她添好大一份妆,两姐妹在打闹起来,这日子真是有盼头极了。
但是周若娴就不那么愉快了。自那次晕倒吐血,养了半个月她连坐都坐不起来,昨天又接了将军的家书说是纳了个妾,还是杀了他儿子的那位师爷的闺女,她就是起不来,要是她身子好好的,她能把那个小妖精活撕了!
但就是这样,她拍着床铺跟胡娘子哭了一场,“胡娘子,你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呀!”
“夫人是最有福气的,您还是放宽些心,好好养身子,等身子康健了,再去收拾那个小妖精!”
“康健?我怎么康健的了,我的儿子,我好容易养大的儿子没了!那个混账,他,竟然受用了仇人的女儿!”
“夫人~”
“他去以后,我想起一次,心里就揪的疼啊!”
“将军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