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行径,与立牌坊的表子有什么区别?
田一笙走出公寓,用力的捂住脸,压住发红的眼眶。
天际,朝阳渐高。
陆蔓子走到了窗边,盯着那片明亮的天空,沉默抽烟。
一支接一支,烟灰与烟头落了一地,她却全然不管。
客厅,蓦得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有人开门进来了,陆蔓子仍旧没回头。
门板推开,是三厌。
她提着一个小巧j-i,ng致的木色纸袋子,扫视了一圈客厅,闻着烟味,找到卧室。
外面天光极亮,映得陆蔓子的身形轮廓极深。腰肢纤细,长腿匀称,背影动人,可惜表情冰冷,带着强烈的疏离感。
“小甜甜走了?”三厌睨了一眼凌乱的床单,脸上并没有意外,将纸袋子放在床头柜上,随即并排站在陆蔓子旁边,一起吞云吐雾。
等她抽完了一支烟,陆蔓子才开口:“我接到了她女儿的电话……”
三厌挑了一下眉,唇边挑笑,却没接话,而是慢条斯理的抽完一支烟,再重新点上一支,吸了一口,转手递给刚抽完一支的陆蔓子。
陆蔓子没表情的接过,沉默的继续。
“放手吗?”三厌轻柔的问,脸上自始至终的带着笑,自然的拿过陆蔓子手里的烟,两人分抽,“放不了手,那就假装你不知道。”
陆蔓子皱眉道:“她也知道我知道了。”
三厌笑起来:“你说绕口令呢?”
陆蔓子冷着脸不接话。
三厌没收敛笑,只是睨着陆蔓子的眼睛,慢悠悠的说:“我的意思是,你,假装不知道。”
她将那支烟的最后一口抽完,勾着笑容,缓和道:“自欺,欺人。”
另一边,田一笙在站牌下等公交时,又收到了陆蔓子的信息,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回来。”
回来?她叫她回去吗?
手机又跟着一震,陆蔓子重复了一遍:“你回来。”
☆、高冷
田一笙握着手机在公交站里纠结了许久,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回去,她没有理由回去,可情感的冲动,又让她管不住自己的腿。
至于回去之后呢——就算陆蔓子不介意她的过去,她的家庭,可是然后呢?她们这样又算什么样的关系——这些问题,她想不清楚,也不想去想。
往公寓回时,她给林温景回了一个电话,仔细询问蔓蔓的病情。
“就是受了寒,发高烧。”林温景耐心解释说,“昨晚妈带着去医院输了水,但早上起来还是低烧不退,我担心就开车回来了,现在已经到医院了……其实我一个人可以应对的,就是蔓蔓太想你。”
田一笙心里一酸,狠心咬牙说:“我还有工作,回不来……蔓蔓的高烧,你要带她仔细检查,我怕万一……”
“我知道。”林温景说,“已经抽过血检查过了,就只是普通的高烧。”
田一笙放下心:“蔓蔓呢,让我跟她说几句话。”
林温景低声道:“睡着呢,刚刚闹着要找你,昨晚又病了一夜,这会睡沉了……”
田一笙愧疚极了,忙说:“你醒了跟她说,明天我一定好好陪她。”
林温景道:“嗯,好。”
田一笙道:“那我还有事……”
“一笙,”林温景叫住她,用词慎重的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人了。”
田一笙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知该怎么回答。
林温景温和道:“我并没有什么介意或者是干涉你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多多考虑一下蔓蔓,她还小,需要一个健康而完整的家庭。家庭环境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太大了,我不希望蔓蔓的童年有任何影响到她成长的严重缺口,虽然这些并不是绝对的因数,但若是有一点过失成真,就会影响到她未来的一辈子,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