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席紧绷着脸,看到她眼泪的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戾气,“深深,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还是说怎么……”
阮念笙见他一个劲儿的问个不停,根本不给秦深深半点喘气的机会连忙将他拉开,“你没看到她正哭着吗?眼泪都没擦,怎么回答你啊?”
“我……这……”
严席一阵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秦深深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哭?”严席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语,索性将目光投射到了一旁阮念笙的身上,“你们一起进去一起出来的,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吧?”
阮念笙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秦深深。
却见对方向她投射着祈求的目光,让她无法拒绝,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严席的心里更加的诡异了,紧盯着他看着,“阮念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没有。”她正了正神色,坦然地道。
严席屹然不信,“怎么可能,如果没有你们何必遮遮掩掩的,她也不用哭。”
“那她为什么哭你会不知道吗?”阮念笙忽的反问,让他一脸的茫然。
阮念笙哼了哼,撇嘴道,“严席,我早就说过,她的不安感都是你带过来的,我就是问了她几句她就哭了起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
“我?”
严席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秦深深。
秦深深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弱弱道,“嗯,只是因为和念笙说了一些事所以有些感伤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真的吗?”严席一脸的狐疑,仿佛是还在确定其中的可信度。
秦深深见状,忍不住立刻抱住了她的手臂笑道,“真的真的。”
此时,她脸上的所有情绪都已经掩饰了过去,只剩下温婉乖巧的模样。
严席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才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他弯下身子将她的眼泪全都擦干了去,轻声哄着,“别哭了。”
秦深深故意道,“可是你刚才不相信我!”
“我……”严席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哭丧着脸郁闷道,“那我错了还不行吗?”
秦深深咧嘴一笑,“这还差不多。”
阮念笙不动声色的将秦深深的检查报告藏在了身后,冲着二人挥了挥手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也该回去了,免得利奥念叨。”
说着,转身就直接拦了一辆车离开了。
严席反应过来时,这才想起来检查报告不在秦深深这儿,可要拦住的时候,人已经拦不住走了。
秦深深拉了拉他的手,连忙道,“算了,人都走了,就算现在叫也停不下来了。”
“等下次吧。”严席叹了口气,看向她,“怎么样,检查没出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有。”秦深深摇头如捣蒜,说完便移开了眼,不敢去看他,生怕被他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严席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就好,走吧,我们回家。”
秦深深恍惚的点了点头,随即将思绪全都抛在了脑后……至少,现在也不是没办法不是吗?
慢慢来,总会好的。
——
阮念笙回到家里时才总算彻底的长吁了一口气,徐绍北恰好回了家,走进家里便看到了她叹气的模样,当下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阮念笙险些吓了一大跳,转身看到是他这才拍着胸口哼哼道,“怎么是你啊?”
徐绍北挑眉,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坐在了沙发上掐了掐她的小脸,“不是我还是谁?难道你心里还以为是别人?”
“不不不,怎么会呢?”阮念笙立刻摇头,讨好的抱着他的胳膊笑着,“有你在,怎么可能会想着别人呢?”
徐绍北颇为受用,脸上却不由得又揉了揉她的脸颊,“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呜……”
阮念笙拉下了脸,说不出的委屈。
徐绍北最吃这一招,立刻就举双手投降了。
阮念笙在他的怀里坐直了身子不满道,“你正经点,我有很严肃的事情要和你说!”
“嗯?”
阮念笙看了一眼四下,楼梯啪嗒啪嗒的传来利奥的脚步声,让她一脸的无奈,只好将检查报告收在了身后摇了摇头道,“晚上吧。”
徐绍北瞥了一眼,心中忍不住跟着剧烈的跳了跳,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性。
难道是她怀了?
这个念头顿时就像是蔓藤一样不停的在心里滋生着,让他欢喜,面上却故作镇定。
阮念笙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应,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利奥和阮正天的身上,直到了后半夜才总算彻底的将二人给哄的睡了过去。
夜里——
阮念笙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等着徐绍北,后者显然也是有些迫不及待,进去浴室到出来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让阮念笙险些以为他是忘了带衣服了。
可抬头却见他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就仿佛没擦干一样。
小脸微皱,忍不住郁闷了起来,“怎么不擦干一下身子啊,头发也是,一直滴水,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小女人一边数落着一边起身去浴室找干净又干爽的毛巾给他擦身子和头发。
可还没来得及动作,男人就像是猛虎一样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