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北的双手放置在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握成了拳,眼里也跟着染上了一抹愠色……
早在阮正天在抢救的时候,他就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阮正天和阮夫人都是a型血,而阮颖同样是!所以……怎么偏偏生出了阮念笙这个o型血的孩子……
那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
安图谨慎地看着徐绍北的反应,小心翼翼道,“先生,这件事需要告诉夫人吗?”
“不必!”
徐绍北沉声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至于这份资料,也给我一并销毁了!”
安图把心一提,“可是这样对夫人公平吗?这件事,她又可能以后也会知道的……”
“那就等到了以后再说!”
徐绍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现在阮正天已经成了植物人了,根本不可能起来,而偌大的阮家现在只剩下阮夫人做主,你觉得这个时候让念笙知道又会公平吗?”
安图这才了然,低下了头,“抱歉,先生,是我太果断了。”
他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惦记着这件事阮念笙作为当事人,应该知道……
徐绍北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说不出的情绪在胸口蔓延。
早在之前他就已经看出来了,如果当真是一个母亲的话,阮夫人怎么可能还会如此对待阮念笙?她的世界里也只有阮颖一个女儿!
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不是没有道理……只因为阮念笙根本不是阮家的人,所以才会事事针对她,事事不将她放在眼里,更三番四次的想要将她赶出阮家!
徐绍北突然的沉默让安图的心里一下子就没了底了,“先生,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把资料销毁,还有,极力的查清楚阮正天摔下楼梯到底是意外还是其他!”
如果真是阮家那母女俩做的,那她们当真太可怕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事她们做不出来地了……
安图当即立刻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办!”
说着,快速的拿起了资料就要往外走。
徐绍北突的又喊了一声,叫住了他!
“还有其他的事吗?”
“有。”徐绍北一脸凛然,“别忘了调查阮颖亏空的那笔钱现在填回去了没有,还有联系念笙的那位财务经理,我要见他。”
“好的,那我知道了。”
安图心中明了。
徐绍北深吸了口气,往后靠了靠,身子也跟着靠在了椅背上,一脸的倦意。
安图见状,不好再做打扰,无声的退了出去。
走出办公室时,阮念笙此时正好在接电话,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在她发现之前快速的收回了目光快速离开公司。
此时,正在办公室的徐绍北透过百叶窗看着办公室的阮念笙身上,眼底里透露出了些许的柔和之色。
安图说的到底是对的,无论如何他瞒着她都是不对的,可无论如何,现在的她都不能知道……
——
下班回去时,徐绍北直接让阮念笙上了车,回去时,利奥正在书房里不停的背诵着古诗,房门被推开时,背诵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妈咪!”
利奥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人也跟着跳了起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阮念笙低低的笑出声来,“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就这么想我了?”
“可想了!”利奥抱着她哼哼道,余光落在一旁徐绍北的身上,“不过就是不想爹地!一点也不想,略略略……”
徐绍北苦笑不得,大手在他的头顶上拍了拍,“你这个臭小子!”
“我只是说个实话而已……”利奥一脸的认真。
徐绍北听了,恨不得立刻动手,“你这个臭小子,说了一回就够了,还得不停的重复几次,专门讨打的是吧?”
“才没有!”
两人吵吵闹闹的,徐绍北的心莫名的跟着安稳了下来。
不论如何,现状都是最好的,与其去沮丧或是懊恼其他的,倒还不如好好的陪着他们母子二人,让他们真切的感受到这个家,而不是冰冷无情的阮家……
阮念笙松开了利奥的手,忍不住也揉了揉徐绍北的脸颊,“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有。”
徐绍北摇了摇头,薄唇在她的脸颊上快速的偷了个香,“哪儿有那么多心事,只是公司那边有些事一下子还没解决惦记着而已。”
阮念笙听了,立刻就跟着鼓起了小脸,“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还在我们公司坐着啊,你公司怎么办!?”
徐绍北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手也攥紧着她的小心的轻抚着,“念笙,别忘了,你们公司现在也在我的名下了,所以……都是我的公司。”
“!!!”
阮念笙瞪圆了双眼,这才后知后觉,低头时更加不忘小声地嘟囔了几句,“真是万恶的势力资本主义者!”
“嗯?”
徐绍北挑了挑眉头,明明听到了却故意道,“你说什么?”
阮念笙一个激灵,立刻道,“没,没什么!”
“哦?”徐绍北显然不信,“那我方才怎么好像听到了你说我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哪儿有……”
阮念笙娇嗔了一声,大手也跟着不由得抱紧了他的,“你这是在冤枉我!我分明没有的……”
徐绍北低低的笑出声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不成?”
“哼!”
阮念笙别开了脸,立刻抓着利奥出来挡枪了,“利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