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搞男女关系。”
邓芮茗“砰”得一声把杯子敲在桌上,起身就想拿包走人。然而她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听见有个孩童稚嫩的声音在叫唤,叫的还是“舅妈”二字。
她心一颤,猛然循声望去,果然是兔崽子谢皇上一脸欢快地朝这儿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无奈的谢闻。
夭寿了,昨天刚跟这小家伙谈完舅妈的问题,今天就叫上了。
有点羞耻是怎么回事,被谢闻误会怎么办啦!不不不,既然都这么叫了,也许是谢闻故意指使来装样子救她于水火呢!
她莫名兴奋,再一看和自己对视的谢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奇怪?无奈的同时还有点惊吓和排斥?而且不光是看她,还越过她往后面张望。
她狐疑地看着谢皇上撒丫子狂奔而来,然后瞅瞅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从她面前狂奔而去。
邓芮茗:???
再转头一看,看清兔崽子奔向的人时,脑中闪过一道晴天霹雳。
为什么张诗婷也在这里?!
难怪喊舅妈,原来是这个舅妈。刚才进来的太匆忙,都没看见角落里还坐着她。
谢闻也紧随其后,对她展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快步走向张诗婷那桌,大概想要把孩子拉回来。
“你在看什么?”朱文靖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又是个漂亮女人,眼前一亮,“现在美女还真多,可惜就是穿得都太露了。也不知道她男朋友怎么受得了……”边说边上下打量张诗婷果露的大腿。
“他们不是这关系!”她没有多想,立即反驳。
他错愕回头。
邓芮茗意识到自己太过情急,又不好做出解释,只能低头不语。不时抬眸用余光去瞟谢闻那边的情况,心脏像拴上巨石,愈发沉重。
不知张诗婷说了什么,谢闻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愿。由于角度关系,连对方的表情也无法辨认。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傻坐在原地做无用的猜想。
他们在聊什么内容,碰面是有意还是无意,谢闻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各式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变成一个个问号几乎将耐心压垮。无论想什么,最终都汇成一个念头——
自己一点都不希望,他们两个有交流的机会,甚至连见面都不能容忍。
谢闻再也没有侧头看她,而对座的朱文靖又在滔滔不绝谈论对彼此职业和家境的见解,两方压力交杂,险些令她透不过气。分明可以就此不屑一顾走人,却因为张诗婷这个意外,硬生生逼迫自己留下接受思想上的摧残。
在她眉头紧蹙喝完第三杯水以后,朱文靖终于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无意谈我俩的事情,那就先放一边以后再说。今天找你出来,其实还有另一件要事想找你帮忙。”
邓芮茗警惕反盯。
他从包里拿出几份资料摆在她面前,摩挲双掌,兴冲冲地说:“我不是有个做玉石的哥们么,他想找我一起合伙做生意。但是我们要先在外市开个加工厂。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
她刚要说“我也没钱”,朱文靖又出声了。
“我不是问你借钱啊。我的意思是,你那个有钱朋友,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就是前几天在餐厅碰到的那个。我看他手表挺贵的,应该闲钱很多吧,看样子是个没事干的富二代。这样的话,干脆……”
他理所当然的模样非常欠揍,她恨不得当场给他一耳刮子。
她不留情面地打断他,极其严肃乃至苛刻地斥责:“我的朋友哪怕再有钱,也是他自己的事,没必要帮助你一个陌生人。至于我们俩的事,更让我觉得可笑。我的条件是很一般,但不至于除了你就没人要。我不知道你这种觉得自己最厉害的毛病是怎么回事,人贵有自知之明,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找对象不是光看脸蛋和家境就可以的,人品才最重要。但是很抱歉,你这样的我不喜欢。”
本以为他会就此收敛,哪知他非但不自我审视,反而也恼火起来,脾气比她还大。
他那鹰般的双眼微眯,透着鄙薄之意。眼珠上下滚动,不礼貌地打量横眉冷目的她,轻侮道:“恕我直言,邓小姐,你也不过是个虚荣的拜金女,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胡说什么?”邓芮茗不敢置信。
“我听说了,你从前的男朋友是个富二代。可惜后来他看上别人,跟你分手了。”朱文靖睥睨,一个劲冷笑,“还有你那个有钱朋友,怕也不是普通的异性好友吧。女人嘛,喜欢钱无可厚非,但是贪财又不承认就不对了。说我吹牛逼人品不好,你也何尝不是这样?一边抓着富二代不放,一边瞧不起我们这些脚踏实地工作的普通人……”
他的声音逐渐放大,加上引人误会的内容,这番话语很快惹得旁人侧目。但凡女人、男人、金钱等字眼同时出现,不论真实与否,势必成为他人茶余饭后指点的话题。
朱文靖每说一句,邻桌大妈眼神里的轻蔑就加深一分,最后干脆转过头好整以暇地观看好戏。
邓芮茗心念“行得正坐得正”,给自己施以心理暗示,强行端正坐姿目视前方,尽量不去在意旁人探测的眼光。同时留意谢闻和张诗婷,不愿错过一些蛛丝马迹。
但僵坐不是办法,她终归无法容许自己承受莫须有的指责。包括从谢闻那个角落感受来的怨气都化为愤怒,一件一件拖垮忍耐力,最终点燃了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