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很笃定:“没事,我没事。”
轻微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回荡,莫名的安心。
沈知离合了一下眸,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苏沉澈,为什么看见他为了自己受伤会觉得这么愤怒难过难以忍受,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人的一句话而觉得心疼。
“我们之前是认得的罢?”
苏沉澈:“嗯。”
沈知离的声音很轻:“抱歉,我不记得……”
苏沉澈很快接道:“没关系!”
沈知离:“什么?”
苏沉澈:“忘记也没关系……”黑暗中说话声清晰而平静,“记得也好,忘记也罢,我在乎的是你,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与其说是自信,倒不如说是笃定。
……那种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无论多么困难痛苦,都一定要做到的笃定。
沈知离垂下睫,内心翻江倒海一样。
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可是触动中,又好像有什么不安藏在里面。
“嗯……”似乎触碰到伤口,苏沉澈轻微皱眉。
沈知离霎时清醒。
“你忍一下。”
沈知离咬着火折子一头,摸出几瓶常用的伤药和藏在衣袖里的银针羊肠线,定神掀开苏沉澈的衣襟下摆。
虽然伤口愈合了不少,但反复的撕裂让那里甚至比她刚捅过时看起来更狰狞可怕,最初的冲击感过去,沈知离的手渐渐稳住,用针尖上的麻痹散减少苏沉澈的疼痛,咬住针头穿针引线,干脆利落的扎入苏沉澈腹部的伤口中。
苏沉澈闷哼了一声。
冷汗从沈知离的额头流下,她的手一顿。口中含糊道:“实在疼的话咬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千万别咬到舌头了。”
接着穿针引线,小心的在一团血肉模糊中缝合。
缝合的还可以,沈知离心头略松,肩膀上突然一凉,她才意识到自己一侧的衣衫被人拽了,露出半边香艳的肩膀。
……苏沉澈不会要咬她的肩膀吧!
这个想法还没消散,沈知离就感觉到苏沉澈温热的嘴唇正贴在她赤-裸的肩膀肌肤上。
……他、他不是认真的吧!
沈知离正想缩着躲开,但看到手头完成了一半的缝合工作,一咬牙想,算了,给苏沉澈咬一口又不会死。
手上的工作继续,肩膀上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反而像是被人顺着肩膀舔舐而上,微微的酥麻和舌尖触碰的黏腻混杂着传递来。
低喘了一口气,沈知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肩膀上的触感以千万倍反射到她的神经上,苏沉澈哪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好似带着说不出的情-色意味。
……这是怎么了!
用意志强压住那种**,沈知离专注于手上的缝合。
好了!缝好了!
收回针线,沈知离正想歇一下,苏沉澈的手指碰到她的脸颊,点燃了一串说不出的快感。
苏沉澈低沉的音色仿佛含着无限诱惑,勾魂摄魄:“好像是……情蛊发作了。”
沈知离颤抖着唇:“情蛊是什么……”
口中的火折子掉落在地上,“啪”一声熄灭。
替她拉好衣服,苏沉澈将沈知离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低弱而温柔:“没什么,一会就好。”
火折子灭之前,他有看清楚,这里显然是底下类似地宫的存在。
四周无窗无帘,都是以土建成,十分简陋破败,最右侧的后面有一个可以出去的石门。
房间不大,只有他和沈知离两个人。
其他人恐怕掉到了其他的地方。
沈知离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但还有理智,没有大幅度挣扎扯动他的伤口。
不过,对于苏沉澈来说,已经够难熬。
眨了眨眸,他正考虑要不要做些什么,一阵巨石摩擦的轰隆声响起,抬眸,他们的正上方正有一堵石墙快速的降落了下来。
环住沈知离,苏沉澈一个侧身刚想避开,突然怀里的人挣开,一头栽入了石墙那方。
速度太快,苏沉澈根本来不及拽回沈知离,只能看见石墙落下前那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有个白衣男子静静站在那里双眸紧盯着他,像是已经等了他许久。
眼神幽暗而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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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那头。
抱起沈知离,羽连不断转动机关,一层层向上走去。
沈知离紧闭双眼,咬住下唇,努力用刺痛将身体里涌动的莫名情潮压了下去。
“怎么了?”将沈知离放在榻上坐好,他问。
沈知离茫然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男人容貌温润,嗓音温和,唯独眼睛没有多少温度,让沈知离产生很不舒服的感觉,她往后靠坐了一些,防备道:“你是谁?”
“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羽连半弯下腰,手指抚摸上沈知离的发,那枚簪子果然不见了。
没有簪子,长距离的操控就变得异常困难。
因为他的触碰,沈知离的脸上不可抑制的浮起潮红。
羽连有些意外,柔声问:“你中了春药么?”
沈知离低喘:“没有!”
说着避开羽连顺势滑到她脸颊上的手。
……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羽连保持着手的动作,僵持了一下,笑:“才不过短短几日,你不会又喜欢上那个十二夜……”
死死咬着唇,沈知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