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哥呱啦呱啦的说完,上官知意味深长。
在他心里觉得奇怪,而又不奇怪。
奇怪的是,没听过徐开的名字,这个人不见得是个人物。也有可能山隐之士,但山隐之人没有七情六欲。
不奇怪的是,他的眼光理当无人能敌。他心爱于楚姑娘,楚姑娘得到全天下男子的爱慕,都没什么奇怪。
喃喃道:“由稷哥嘴里听不出来资质高下,不知是个什么鬼。”
“讨厌鬼了。”把最后几个字听到的稷哥搂紧他的脖子。
两个人回到房中,在冒着热气的桌子后面,上官知一眼找到楚芊眠。放下稷哥到地上,上官知认真的深深施礼:“姑娘挑重担,姑娘辛苦。”
这一礼,肃然而无狎玩。
楚芊眠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稷哥,她也同样心思。离席,深施一礼兼还礼,诚恳地道:“上官公子风雨来去,公子受累。”
一同起身,一同目光接近。
他,风尘仆仆却不减容颜俊秀,仿佛凛冬中一枝梅。
她,成熟渐多仍无损钟秀清灵,似乎寒风中雪莲花。
天生一对,俞太傅这样想。
地造一双,上官夫人这样想。
原来,这叫般配。深爱过上官知的陶娇珠这样想。
周奇伸出一巴掌在妻子面前晃动:“嗯哼,嗯哼,”
上官知和楚芊眠醒来,都有躲闪的讪笑,各自在稷哥的两侧坐下来。
刚才在玩的游戏,稷哥很喜欢,他一说,就见到哥哥,嚷着接下去玩。
上官知清清嗓子,因当众失态而觉得稷哥的另一侧灼烧般热,根本不敢看过去,说话把他暴露。
“愿楚姑娘万里顺风到家中。”
心头一点滚烫,浮现出来一行字:这个字,指婆家。
上官公子其实在为自己祈求好运。
在座的都笑,虽不明白此家指未来的家,却知道上官公子爱慕楚姑娘,而楚姑娘也值得他爱慕。见上官知微红面容,似一朵桃花开放容颜上,争着为他遮盖。
俞太傅煞有介事:“这是好话。”
“好话。”大家纷纷说着,除去楚云期夫妻。
铁氏是忍笑,楚云期在想不能让上官知顺利到手的“磨难”。
下一个说的是朱细细,朱细细笑盈盈:“我要稷哥早回家中。”
稷哥笑一笑,但是有疑惑。朱姐姐为什么吹稷哥的大牛?韩囡囡说话,也是这句,郑多球、楚丽纹都是这句。
曾贤因留下来参与召集会议,结束后离过年不远,今夜也在这里,闻言也是迷惑。
大家都在难中,说自己其实也等于帮稷哥,都是京都人氏。
可,大家都在说稷哥?
楚绣纹轻唤:“该你了。”
曾贤慌乱的道:“早日成亲。”
楚绣纹愕然过,伶俐的起身,一溜小跑不见踪影。楚彩纹、楚嘉纹、楚华纹、楚紫纹跟后面追:“姐姐回来,这是年夜饭。年夜饭上不许害羞。”
上官知心头一动,悄悄望向楚芊眠。
楚芊眠心头一动,悄悄望向上官知。
目光闪碰,又闪闪的避开,这一对当事人装着关注门外楚绣纹动静,硬是不肯害羞。
大家都为稷哥说,稷哥没了话说,下一轮率先改变。
“和姐姐打交道的人,都听姐姐的话。和哥哥见面的人,都听哥哥的话。嗯,”想上一想,响亮道:“讨厌鬼除外。”
徐开是刚刚得到名称,楚芊眠还不能知道。以为讨厌鬼泛指大殿下、益王等,笑得见牙不见眼:“稷哥长一岁,更长进了呢。”
直到吃饭结束,所有的大牛就都由稷哥一个人包圆。他要和上官知睡,守岁后上官知抱着他回房,听到他睡梦中还在念叨:“哥哥和姐姐,哥哥和姐姐……。都是稷哥喜欢的人。”
放他下来,上官知在他额头上郑重而又甜蜜的亲上一记,脑海里出现的,是两个人。
在外面紧绷精神,睡不好是常事。见到楚姑娘就浑身放松,困意不请自来。
上官知倒头,就和稷哥般的呼呼。烛光照在他的容颜上,铺开一层红玉。
“叮叮当当,”
上官知嘟囔:“谁在打铁?”忽然惊跳而到地上,三把两把穿衣,推窗见外面风雪中带出刀兵气,满院的士兵围着地面厮杀,弓箭手对着屋顶。
杀气不过满院,却有震破乾坤之势,让风雪如激射八方的暗器。
有三个人出现在这里,一个人让围在院子中间,另一个人离上官知的房间只有十步左右,第三个人在屋子上居高临下。
见到上官知出来,屋顶上的人嘎嘎怪笑:“真是个大秘密啊,西宁王和上官公子有勾结!”
上官知面色铁青,回来前小心再小心,还是让人发现。吩咐识墨、石砚照料太子,取出铁矛重新出来。
耽误这会儿,已认出对方来历。
对于大殿下,上官国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只除去没料到元承设下限无底,敢勾结异邦人。
“六密卫!”
上官知长呼:“大家小心,他们是江湖中功夫,轻身了得,一共有六个人!”
鲜血飞溅,同时验证上官知的话,围住院中两个人的士兵们纷纷受伤。
屋顶子上那个再次怪笑:“上官公子好眼力,我来会你!”脚尖一点就要飞身而至,另一个房门打开,楚芊眠匆匆走出。
在房内听见话,见到此情此景,楚芊眠大怒。
太子在上官知身后房中,上官知也是重要的人。
关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