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到了荼西面前:“还热着呢,要现在吃吗?”
荼西点了点头:“要。”
许凡笑了,坐到了床边笑,一个一口地把生煎包喂给了荼西。
看着荼西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许凡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你吃得慢一点,我不跟你抢。”
荼西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眯着眼睛笑了,眉目弯弯。
许凡的脸红了一阵,视线赶忙转移开,这才发现病房里少了一个人:“东方呢?”
“走了。”
许凡咬了咬牙:“这个家伙,来看病人也这么敷衍,也真该让他尝尝一个人孤独地躺在病房里的滋味。”
荼西觉得许凡这个样子有些好笑,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凡被荼西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沉默了一阵,问道:“你出事那天,你打车的那个司机说,你是追出轨的老公去的,你什么时候有的老公?”
荼西打着哈哈:“我是突然想吃榴莲千层了,所以随便编了个谎话,想让他开快点,这样我也能快点吃到啦。”
荼西随口捏造的谎言,也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回答。但凡许凡要是从司机那里知道她让他开车跟着另外一辆车,或者是把她直接开到了郊外的话,这个谎言就不成立了。还有一个逻辑性错误,哪有人会想吃一样东西着急到连手里提着的东西都随便往路上一丢就离开的?这不是傻子,就是赶着要去吸/毒。
也不知道是许凡太笨,还是他太过于相信荼西的话,他听了荼西的解释之后只是轻微地点头:“这样啊。”
荼西忙不迭地回应:“就是这样。”
“那你还记得是谁伤得你吗?”绕来绕去,许凡又绕回了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上。
荼西又咬了一口许凡喂过来的生煎包,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当时晕过去了,不记得了。”
☆、统治阶层
东方手里拿着沉甸甸的武器,掌心漫上来一阵寒意。明明是利用地狱之火淬炼出的武器,却让靠近的人无端生寒,真不知道要沾多少血才会变成这样。
就在东方刚准备把银魄放进玄铁所铸专门镇压银魄阴气的盒子里之时,他房间内的整扇落地窗在那一瞬间碎成满地的玻璃渣。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在东方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夺过了他手中的银魄。
来人速度很快,快到东方几乎毫无防备,只感觉到手中一轻,下一瞬间自己手中拿着的武器就已经落入他人之手。
似乎这一切都在东方的意料之内,他没有生气,反而是扬起一抹微笑:“你比我预料地晚到了,还真耐得住性子。”
生陌过度苍白的脸色似乎让他整张脸的表情都淡化了,眉眼之间看不出喜怒。而此刻他手中拿着银魄,站在掉落了一地的玻璃渣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毁灭者。
生陌冷淡地开口:“你比我想象的要仁慈,还以为你会早早地想办法弄死我的人呢?”
生陌口中说的人自然是荼西,只不过他的语气中没有自己人被伤的愤怒。
东方爽朗地笑了两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荼西本来就是无辜的,她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也只不过是被你利用了罢了,我放她一条命,也只不过是给了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生陌冷哼了一声:“自以为是的神族人。自从荼西杀了人面龙身神之后她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了,她的灵魂里永远烙上了要遭天谴的烙印,她活着你们弄不了她,死了下地狱还不是要遭罪,都一样。”
东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生陌:“你比我想象得还要自私冷酷。”
生陌敛了敛神色:“银魄我今天是要拿走的,荼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随便你怎么处置,留着命看她以后是怎么受折磨也行。”
东方淡然一笑:“那就请便吧。”
生陌转身,从破碎了的落地窗跃了出去,他黑色风衣的后摆被风吹得扬了起来,就像是在黑夜中张开得黑色翅膀。
夜晚的风灌入了房间内,吹到了东方的脸上。生陌一点儿都不生气那一定是假的,但想来应该是气银魄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吧。荼西……对于生陌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东方把视线转到了满地的玻璃渣上,皱起了眉头。看来还是筑墙比较好。
荼西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出院了,自从她受了伤之后,许凡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那严谨程度绝对媲美慈禧太后身边的那些太监宫女。而他的店铺,也就让阿魑和阿魅打理,顺带的,在许凡同时忙着要帮荼西煲汤买甜点的时候,阿魑和阿魅自然也就落到啦荼西手里使唤。
虽说现在自己完全就是一只任谁都可以宰割的小羔羊,但是现在的滋味生活还是让荼西十分愉快。能者多劳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现在自己什么都不会,也就可惜顺理成章心安理得地做一个好吃懒做的米虫了。
就连东方看了,都忍不住感叹:“荼西,你受伤了之后整个人的社会地位都变了。以前你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打工的,可是你现在都有了三个奴隶,一下子就变成了统治阶层,你说你演示再断个胳膊断条腿,那地球人不是都得听你的?”
荼西白了东方一眼:“照你这么说,我把头砍下来岂不是可以统治整个宇宙啦?”
东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有可能。”
荼西算是无语了,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手里拿着水果拼盘,一边吃一边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