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安将军夫人却不得不继续说,“不知道林大小姐现在何处?是否方便探望?”
这个时候,丫鬟在厅子外边高声说,“奋勇侯侯夫人和奋勇侯府的大小姐来了。”
先前一直没有什么特别情绪的安素薇在这个时候身子有了片刻的僵硬,她略微侧头去看,又飞快的别开了眼。
安将军夫人今天听说了那样的事,心里对于齐莺语自不待见,连带着对朱碧葱这个做娘亲的也不是那么的喜欢。可这是心里的想法,安将军夫人到底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在林夫人和小王氏之后跟着打了个招呼。
朱碧葱坐下之后,才说道,“方才听见安将军夫人说想去探望林家大小姐,媛姐儿倒是恰好午睡醒了,昨天夜里一直没休息,今天我们来了,到刚才才终于睡了一会,可也不过一个时辰便又醒了。到底这次的事情和安家有些关系,因而只怕安将军夫人和安大小姐去探望并不太合适。”
有林夫人在这,又有小王氏这个亲姨母,本轮不到朱碧葱说这些,偏偏是她又说一句,“林夫人和傅二夫人在这里,这些话由我来说,到底逾矩了。只是,媛姐儿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也只会有这一个儿媳妇,难免便就宝贝上了,只望安将军夫人不要笑话我才是。”
朱碧葱这样一通话,安将军夫人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笑了笑道,“自然不会笑话齐夫人的。”对于之前朱碧葱话里暗含的讽刺,只当做并没有听见。
听到说林媛醒了,林夫人便问了一句,“这便醒了?可是又做噩梦了?”
朱碧葱便又说,“媛姐儿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又是一脸的害怕,想来是又做噩梦了,只是叫人心疼得慌。”
这些话无疑是说给安将军夫人听的,听的人也很明白,可林媛和安将军夫人并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所谓的心疼、在意这样的情绪,她自然是没有的,至多会觉得林媛可怜,更多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小王氏,在这个时候终于发了问,“我一时间倒是没有闹明白,安将军夫人亲自过府要来探望媛姐儿,又说些揪出恶人来的话,方才齐夫人又道是和安家游戏关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来我倒是一直不清楚,媛姐儿到底是怎么就遭了这样的一场灾难了?”
林夫人不好回答小王氏,安将军夫人自然不会自己亲自开口说,朱碧葱便道,“因那妄图害媛姐儿的六个人皆是安将军军营里边的人,是以……怕媛姐儿见到安将军夫人和安大小姐便会想起来那些事,才会说不怎么合适。”
小王氏惊讶得掩了嘴,惊呼道,“军营里边的人?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这是得借他多少个胆子?”她放下捏着帕子的手,又道,“我仍有些不懂,虽则说那些是军营里头的人,但想来和安将军家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才对,那直接把人交到顺天府或者大理寺岂不是更好?”
因为瞧着安将军夫人像是被蒙在了鼓里边,又大约不信自己女儿会做这些的事情,是以才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小王氏便“顺手”帮她给点明了。很显然的是,安将军夫人并不想要这样的“帮助”。
朱碧葱和林夫人这个时候都沉默着,反倒更像是坐实了小王氏没有说出来的另一种可能性一样。这些话都说得这样的直白了,安将军夫人哪里会听得不明白,到底有些坐不住,连脸上的笑意都维持不住,只是说,“似乎是齐公子将人送到我们府里来的。”
“是,然哥儿救下了媛姐儿,又将这些人全都制服了,确定下来是安将军军营里的人,便直接送到了将军府。到底是想着一声不吭把人扭送府衙不好,若是安将军能够给一个交代,这事情也是能够善了的。”朱碧葱对安将军夫人说道。
安将军夫人心里一阵想法转过,却叹着气站起来说,“齐公子思虑得周道,我们也都是感激的。也是我没有考虑周道,不该这样冒昧上门,倒不如回府去命人速速查出真相,还林大小姐一个公道更加的合适些。”
她要走,到底没有人会留下来她。可在这个时候,林夫人却迟疑着道,“安将军夫人和安大小姐,不若还是去看看小女罢……说不定她听到安将军夫人和安小姐的亲口承诺,能够将那梦靥给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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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媛第二次见安素薇。
对于这个想要害她的人,林媛谈不上恨——对林媛来说,这样不重要的人并不值得去恨,林媛只是觉得她可怜。不是因为齐浩然不喜欢她,而她偏偏对齐浩然一腔热情,在林媛看来,安素薇这个人并没有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有一份自己独有的骄傲。
很显然的是,真正骄傲的人,并不会执着于一份不可得的感情,甚至还让自己泥足深陷。相较之下,他们首先便不屑于去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其次是哪怕对方中意了别人,也只会觉得是对方的损失,而对于不知道珍惜自己的人,也不会去倾注过多的感情。因为足够的骄傲,所以会更加坚信自己值得更好的、值得被珍视。
可是安素薇的所作所为,至少和林媛的这些想法背道而驰,才使得林媛对她有两分的怜悯,怜悯之外,便唯有不喜欢了。
林媛这个时候依照应该有的表现,正缩在被子里边惶恐的看着安将军夫人和安素薇,似乎是很怕人。安将军夫人瞧着她的脸色那样的不好看,又是这样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