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过份了,大伙在一起共事,应该是互相帮助,而不是这样互相排挤,我想问一下,大根有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他,取笑、讽刺他。”
梅红说得抑扬顿挫。
南生也站了起来,“梅红,你怎么护着他了?这是他该来的地方吗?”
梅红杏眼圆瞪,怒发冲冠“放你娘的狗屁,你有哪一点比人家大根强,他要是不该来这,我看你更没有资格。”
“,你还骂起人来了,你跟他不会有那么一腿吧?哈,哈,哈”南生不甘示弱。
“你说什么?”
梅红被气得,淌下泪来。
大根一看,这下还了得,梅红替他出头,却遭南手羞辱,他火冒三丈“大手往桌上一拍,“啪”响声震耳,“南生,你,别给脸不要脸,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出去单挑。”
说着大根捏起了拳头。
南生也不甘示弱,除了支书和村长两家,他可谁都不怕,“谁怕谁,单挑就单挑,谁要是退缩,谁就是他妈的孙子。”
“走,现在就走,老子非揍你不可,正好让大伙看看。”
说着,大根就要出去,而梅红却赶紧拽着他的胳膊,看了看南生,那块头跟大根有得一拼,要打下去,大根不一定讨好,于是低声劝阻,“算了,大根,南生是出了名的不要险,你别跟他计较了。”
大根却声音哄亮,“不行,老子要出口气,他侮辱我不要紧,但他侮辱你了,就不行,我非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大根这会傻劲犯了,他才不计后果了,总之要揍南生一顿。
梅红听着,震憾了,什么,他侮辱你不要紧,侮辱我就不行,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比你自个儿还重要?大根这么在意她,那就更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她抖着大根的胳膊,“算了,大根,听姐的,这事就算了。”
“不行,除非这南生向你认错。”
大根很坚决。
“什么,我会向这个死三八认错?”
南生叫了起来。
“你说,谁是死三八?”
大根说着,已经挣开了梅红的手,他已怒到不可忍了,朝着南生大手一挥,“南生,你,有种你就出来。”
说着,就往外走。
“好,老子奉陪”南生也往外走。
一场男人间的龙虎斗一触即发。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茶杯在桌子上“砰”在响了一下,一个哄亮而颇具权威的声音一声断喝说,“都给我回来。”
快到门口的大根和南生,听到这声音停住了脚步,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掌着他们俩官帽的章支书,南生则迅速回到自己的位上,他最怕就是章子了。
大根一响,自己说什么也是章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他的面子不能不给。
见南生都撤了,他也走了回来,回到自己的位上坐了下。
一场大战,被一个人的一句话就消失于无形。
梅红见大根回到自己身边坐下,刚刚还惶恐着要冲过去拉住大根的她,这下总算放下心来,坐了下来,她美目滴溜溜偷瞄着大根,只见他静静地坐着,目光坚毅,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哪象那个南生一听见支书的声音,就象个孙子一样跑了回来,心里在想,这大根是条真汉子,为了她,不惜与南生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拼杀,也不惧权贵,于是她对大根的好感又多了一分,觉得此刻的大根更具男人味,浑身散发着男子的阳刚气息,梅红瞄着不禁脸红心跳。
章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嗯——你们闹够了吗?”
全场一片寂静。
半晌,没有声音。
章子大手往桌上一拍,“啪。”
接着愤然说道,“你们就没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就坐在这,你们就互相挤对,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你们当老子死了吗?”
“没——没有”有几个人惊恐地说,其中就包括南生。
大根依然一语不发,气定神闲,梅红的心思全在大根的身上,眼睛盯着笔记本,余光和注意力全在大根的脸上。
“现在说,晚了,回去后,你们每个人都写一份检讨,要深刻,不深刻重写。”
章子语气稍缓,但杀气却丝毫不减,这不让大伙感到恐怖的事来了。
“啊——”
大伙惊呼一片。
章子张口就骂,“啊个屁,目无尊长,无组织,无纪律,瞧你们什么觉悟,你们也算是村干部?真是丢了村委会的脸,老子的脸也被你们丢光了。”
“可是不用写检讨吧!”
上队小组长葛长明说。
“不写,不能让你们长记性,真是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接着,章子一个个用手指过来,“你,你,你——还有你。”
除了会计葛文,老村长葛运生,其他人统统被指了。
大根无所谓,写就写,梅红也无所谓,不就是写个检讨吗?没事,只要大根不被撤就好,但章书记会不会撤了他,现在还不得而知,她的美目又滴溜溜地转到大根的脸上,见他依旧淡定,她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我都为你捏了把汗,你晓得不?刚刚还为你担惊受怕,你晓得不?看你那样子,好象啥都不知道。
想到这,梅红心里有一丝凉意。
南生等人是不想写,但迫于支书的官威敢怒不敢言。
会计和老村长两人打着冷笑,他们是看了一场好戏了,老村长心里在想,好你个章子,早不阻止,到现在才来整他们,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