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观望了片刻,才确定这是一段干扰波,其作用是干扰监控器,生成一段假视频。这个发现让他双眼一亮,绕过这片数据流后,再从摄像头向外望去,就见到刚刚还昏迷不醒的白斯席这会儿已经坐起身来,看那副模样,分明j-i,ng神的很,哪还有半点先前躺在床上时那副病歪歪人事不省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流风忙调动监控器,将病房中发生的一切尽数录制下来。而病房中那两个人不知道他们的屏蔽因为流风这个外挂而失效,正肆无忌惮地在病房里商议着事情。
“今天怎么这么晚?再躺下去我就要长霉了!”白斯席面对那男人的态度颇为颐指气使,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那个男人倒是好脾气,被如此指责也只是连连道歉。等到白斯席的不满收敛些许,并问起外面的情况,他才再度开口道:“现在外面的形势对您有利,不过今天网上出现了一个新消息,目前还没翻出什么浪花来……”
他说着便将之前何再云发布在网上的消息告诉给了白斯席,后者听完冷笑道:“既然我父亲已经出手将这事儿压下,就证明他们不足为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得继续监控网上的信息,千万要小心谨慎,别到最后关头反而坏了我的事!”
两人这番话信息量不小,虽然并未直接承认之前的事情与他们有关,所谈之事也有诸多语焉不详之处,却已足够给几乎定性的巩无吾伤人案翻身的机会。
流风原以为他能拿到这个视频作为证据,已经收获颇丰了,没想到在那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后,竟然开始脱衣服!这一幕看的流风瞠目结舌,下意识想要闪避:这种一言不合就开车的节奏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事显然是他多想了,那两人并没有开车,而是互换了衣服。床上躺着的患者变成了那个男人,而白斯席则穿上了对方的装扮,把眼镜往鼻梁上一架,低下头拨了一下头发,看起来倒也似模似样。
直到此时流风才注意到,这两个人的身形颇有些相似。而白斯席在活动的时候手脚利索,看起来又哪里像是摔断了腿的模样?
互换完衣服之后,白斯席便低着头,堂而皇之的出了医院。见状流风忙顺着网络潜入到他的手机里面,就此跟在他身边出了医院,上了一辆等在院外不远处的小车。
车里没有司机,显然是之前那个男人开过来的。白斯席坐上驾驶位,而后发动了车子离开医院。
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一直有意的躲避着摄像头多的地方。这个时候流风不禁庆幸起自己的先见之明,他若是选择周遭的公共摄像头作为“眼睛”,估计早就失去白斯席的下落了,而如今他进入手机里,通过信号连接卫星,轻易便将对方的行动一览无余。
他就这样跟在白斯席的身边,看着他开车一直来到位于三环外的一个别墅区。车子直接驶入了某个别墅的地下车库里,直到车库门关闭,白斯席才从车上下来,乘坐电梯走进了别墅当中。
这间别墅看起来不像是有人长期居住的模样,里面的装潢虽然j-i,ng致,却并没有什么人气。
不过此时一楼的客厅中却有人存在,还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保镖。那两个人瞧见白斯席回来,忙起身打招呼,白斯席只是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楼上:“今天如何?”
“一切安好。”其中一个保镖回答道。
闻言白斯席点了点头,径自迈步上楼,绕过旋转楼梯,流风惊讶的发现,二楼的楼梯间入口处竟然安装了一扇防盗门,门上还是那种需要虹膜解锁的高级智能锁。
看到那扇门,他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隐约有了某种预感。
白斯席打开智能锁推门进去,才打开门,一道风声忽然袭来,跟着他只觉后颈一痛,整个人身不由主向前栽倒!袭击他的人却早有准备,手一伸便将他的身体捞住,而后一个旋身将人带入防盗门内,跟着轻轻巧巧关上了门。
是巩无吾!
他竟然真的被关在了这里!
流风仍旧在手机里,透过手机的摄像头只能勉强瞧见些许外面的景象。他试着寻找周遭能用的设备,很幸运地在门上发现了一个监控器,急忙游走到那里,居高临下将下方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监控器的视野范围内,巩无吾正搂着白斯席站在门前,微低了头仿佛正做着什么少儿不宜的亲密举动。这一幕刺激的流风好一阵心绪不宁,但他很快就明白巩无吾这会儿在做什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晕了白斯席,又借用这个动作蒙混监控器背后之人,就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
若是此时有人站在监控器后面,看到的就是白斯席一进门,就被巩无吾搂住亲热,出于非礼勿视的想法,多半会放松对这里的监视。
思及此,流风心念一动,想起之前在医院接触到的那片干扰他视线的数据流,依样画葫芦捏造了一个画面给对方打掩护,防止对方一不小心露出马脚来被人察觉。
做完这一切,他盯着眼前的画面又是一阵不爽:这都过了多久了,还抱着?抱上瘾了不成?!
可惜巩无吾不知道他的恋人就在身边,还暗自出手替他扫尾,这会儿他正艰难地支撑着白斯席的身体,为了以防万一在原地站了许久,而后才谨慎地半扶半抱着对方遮遮掩掩地走入了旁边的卧室里。
这扇防盗门将整个二楼隔成两片,门内只有两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