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过了一会儿,就有些软化了:“你好久没去找我了。”
陈宝珠又转身给大夫人行了礼,才上前来拉了陆倚玉的手:“我前些时间在学针线活儿,你看,我自己做的荷包,是不是挺漂亮的?”
陆倚玉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你这绣的是什么?小猫咪?”
陈宝珠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其实是老虎,不过看着确实是挺像猫咪的,她就干脆点头了:“嗯,好看吧?回头等我练的再好一些了,我就给你做一个,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没想到我也能指望你一下,那我就要狮子狗的吧,我喜欢狮子狗。”陆倚玉笑道,陆亭玉在一边有些忍不住的插话:“宝珠妹妹,你今儿怎么打扮的像个小孩子啊?”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陈宝珠眨眼,有些不解:“亭玉姐姐觉得我应该如何打扮?”
陆亭玉张张嘴,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之前给你下帖子,你怎么没回呢?”
“我让赵嬷嬷和你说了,我在家里学针线呢,她没将话带到吗?”陈宝珠侧头,一脸天真:“亭玉姐姐,咱们可真是有缘,你看咱们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她这辈子就不当那个衬托鲜花的绿叶了,谁爱当谁当吧。
“带到了,不过你以前不是说,最不喜欢针线活儿的吗?”陆亭玉有些惊讶,声音略大了一些,有几个闺秀被吸引了注意力过来,陆倚玉皱眉,想开口,却被陈宝珠拍了下:“亭玉姐姐不也说,刚学针线活儿的时候是很不喜欢的吗?又说谁家没有绣娘,何必自己辛辛苦苦的费眼睛,可学了这么久,亭玉姐姐难不成还和以前一样讨厌针线?”
陆亭玉面色变了变,赶紧笑道:“自然不是,咱们闺中女儿,妇工若是不好,可怎么有脸面出门?宝珠妹妹现在刚学,不喜欢也是有的,等日后熟练了,就会觉得做针线活儿也是个很高兴的事儿了,可以为父母做衣服,可以给自己做荷包,可以给朋友们做香囊,趣味无穷。”
陈宝珠点头:“我觉得我以后可能会喜欢针线活儿的,和亭玉姐姐一样。”
陆亭玉有些摸不清陈宝珠的想法,半个月前还是对自己十分谄媚讨好的人,怎么半个月不见,就忽然变得有些牙尖嘴利了呢?她是个聪明人,两次没讨到好,就暂且将心思按下了。
陆倚玉索性拉了陈宝珠到别处:“你怎么忽然就开窍了呢?”
陈宝珠眨眨眼,只笑不说话,陆倚玉当她没听明白,就又说道:“大姐性子高洁,向来不喜欢太活泼的女孩子,咱俩时常一起玩耍,她早将咱俩当不懂事儿的小孩子哄了,看见了只恨不能掏出来一把糖果来敷衍我们,你也是个没眼色的,就这样还凑上去,难不成你家没糖果吃吗?”
陈宝珠拍了她一下:“说话这么难听,我家若是没糖果,你大姐会耐着性子来哄我玩儿吗?”
陆倚玉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戳陈宝珠的脸颊:“你是不是用菩萨的甘露洗头发了?怎么忽然就聪明起来了呢?”
“菩萨的甘露不够用,我用的是凉茶。有没有发现我这头发更好了些?”陈宝珠捏着一缕头发冲陆倚玉炫耀:“你可要讨好讨好我,要不然,这凉茶的方子我是不会给的。”
“给不给?”陆倚玉猛然伸手,在陈宝珠腋下抓了两下:“给不给?”
陈宝珠哈哈大笑,慌忙躲闪:“给给给,现在就给,快停下吧。”
两个人躲在僻静处笑笑闹闹,小丫鬟从另一边伸头:“姑娘,郡王妃说要作诗了,大家都在前面坐好了。”
陆倚玉看陈宝珠:“作诗啊,我记得你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个?”
陈宝珠忍不住笑,陈家女不喜诗书性子粗鲁的事儿,估计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摇摇头:“不用担心,我不参加就是了,直接拒绝了反而不会丢人。”
不会就是不会,总比上去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让人看了笑话好。
反正,名声也不会更坏了。反而是写的不妥当的诗词,才会更添笑料。
两个人跟着小丫鬟出来,早有婆子在花园里摆好了桌案,二十多个书案,三十多个闺秀,肯定是不够用的。有人跃跃欲试,有人谦虚退让,陈宝珠和陆倚玉刚出现,陆亭玉就忙招呼:“宝珠,你年纪小,桌子先给你用。”
陈宝珠忍不住笑,这是时间长了,陆亭玉又忘记刚才的事儿了?
“我年纪小,经验少,想的也慢,第一个上去岂不是丢人去了吗?”陈宝珠挑眉,说完转头看郡王妃:“王妃娘娘,我想求个恩典,我从小不喜欢诗词,这上面也没什么天赋,不精此道,您看,这诗词比试,我就不参加了,如何?”
郡王妃有些愣,刚才在屋子里的时候,陈宝珠陈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当时说了什么来着?郡王妃微微皱眉,记忆回笼——陈宝珠满脸自信,笑着摆手:“郡王妃不用担忧,我自有办法,定不会丢脸的。”
可是,直接说不会,和做了烂诗词比起来,好像也没将脸面保存到哪儿去?
“郡王妃?”旁边妇人轻轻的拍了平郡王妃的胳膊一下,郡王妃回神,对上陈宝珠满是笑容的面孔,顿了顿,点头:“自是可以。”
☆、第11章
别人作诗画画,陈宝珠坐在亭子里赏花,别人弹琴拨弦,陈宝珠坐在亭子里喝茶。李静雅写完了诗词过来找她:“你真的不打算写一两句?”
陈宝珠点头:“反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