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希却不在意:“债多不愁。再说男未婚女未嫁,我俩就算真有什么也没关系。我早说过,我会退出这个圈子,你的事业不会受影响。”
“那你以后做什么?”
“做房虫。”
颜色笑着转身,把客厅的窗帘悉数拉上。霍正希也不跟她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两个人窝在沙发里什么也没干,就这么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
到最后颜色困了倦了,靠在霍正希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着了也不安稳,嘴里还念念有词。霍正希凑过去听了半天,才隐约听到一些残破的句子。
什么“哥哥”什么“坏人”,还郁闷地掐了他两把。
在梦里劲儿还不小,掐得霍正希直呲牙。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刚才颜色问他的一句话。
“霍正希,如果你是皇帝,江山和美人,你会选哪一个?”
当时他以为颜色是因为看了无聊的古装剧,才会问这个问题。
或许不是。
对他来说病人自然是颜色,至于江山……
霍正希皱起了眉头。
周六突围赛,颜色按时参加。她脖颈里的伤还没全好,特意穿了件高领的礼服遮挡伤口。
观众早就知道她受伤的事情,一见她这样的打扮更加好奇,注意力都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那场大雨,给颜色拉了不少同情分。
音乐响起的时候,颜色脑中闪过第一次比赛时的画面,清晰得像是昨天。又想起那天在水里挣扎着从车窗破洞里挣扎出来的场景,身上一阵发凉。
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歌声仿佛被感染,愁绪绵延,将本来就深情的一首歌,唱得愈加千回百转。
台下是白霜和魏雁在等她,没了沈婷的脸,颜色一时有些不习惯。
她把视线移开,落到了观众席上。
第一排坐了一张熟悉的脸,只是扫过一眼,颜色就感觉心头像被人狠狠扎了一下。
霍正年,他到底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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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绪略有起伏,但很快就调整过来。
歌还是依照原计划唱完了,结束的时候有一段长长的华彩,颜色唱完后全场皆惊,一直到她鞠躬下台,观众们才反应过来。
掌声如雷,颜色却潇洒离开,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和从前不同,这次颜色居然一点儿不紧张,等待的过程里她一个劲儿地吃东西。镜头好几次扫到她,不是在喝果汁,就是在吃巧克力,轻松的心态为她赢得了不少好感。
比赛结果颜色顺利入围,排在了第二位。
她也不觉得特别高兴,仿佛经历了一次淘汰,让她对一切都看开了。
宣布排名的时候她又往台下看了看,霍正年坐的那个位子空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颜色心里清楚,他来现场为的肯定是自己。
比赛结束后颜色直接回了自己家。到家时已是深夜,朱丽琴已经睡了,父亲颜光华却在院子里抽烟。
他显然没料到颜色会回来,和女儿对视的时候有些尴尬。
颜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上去亲热地搂着他进屋,絮絮叨叨说着今天比赛的事情。颜光华一听这些脸上有了光彩,把自己的烦心事抛到了脑后。
朱丽琴第二天起床看到颜色很是意外,高兴之余又想要庆祝一番。
“去饭店好不好?听说曼宁酒店来了个新大厨,手艺很不错。”
颜色懒洋洋窝在沙发里:“不要,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在家给我做点吧。”
“行,那我给你露一手。”
说完朱丽琴就出门去买菜。出去的路上碰到了余母,对方喜气洋洋,跟她报告自己女儿的好事。
“要结婚了,过两天我就有大胖外孙抱了。”
朱丽琴心领神会,做了个怀孕的动作:“这是先上车后买票?”
“那又怎么了,现在的年轻人,这种都不是事儿。”
“对对,我也巴不得我们家颜色赶紧找一个回来呢。”
两人八卦了半天才分开。
朱丽琴买完菜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跟颜色分享这个八卦。
“余心跟谁结婚啊?”
“哎哟,这个忘了问了。我也没插得上嘴,全是她在说。看来是乐坏了。你给我争点气啊!”
说着一巴掌拍在颜色腿上,疼得她直往旁边躲。
怎么什么都要跟人比,连生孩子都不能落后。
“我还小呢。”
颜色嘟囔一句上楼去了。
进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手机在响,过来接起来一听,是郑辉煌的声音。
这小子可是有一阵子没跟她联系了。刚回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到她跟前来报道,后来越来越懒,到最后索性不露面了。
颜色还当他把自己这个朋友给忘了呢。
刚想骂他两句,郑辉煌在那里火烧眉毛向她求助:“颜色,你赶紧来华美医院,余心要打胎,快帮我劝劝她。”
“什么情况,余心打胎?”
余心的孩子是郑辉煌的!
颜色差点没摔地上。
她一边往楼下跑一边问对方:“怎么不给霍正希打?”
“我不敢,余心说了,我要敢给他打,就打断我的腿。颜色你快来,我还想当爸呢。”
颜色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郑辉煌很多钱。
坐车去医院的路上,她给霍正希打了个电话。霍正希昨晚熬夜工作,这会儿才睡没几个小时。
被人吵醒他有点起床气,一听余心要打胎,没好气道:“那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