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于霆一听,一脸笑意。
程默意的及笄礼刚过了七八日,程默慧便给他们三人下了帖子,让他们去程默慧的新家温锅。
卫家这个乔迁宴,前几日已经正经请过了,这一回,只不过打着乔迁的名义,请他们过去耍乐罢了。私下耍乐什么的,于霆自然最是欢天喜地。
“大哥说,大表姐夫也请了三表姐夫的,我好久没见姜六哥了,不知他忙的如何了?”于霆道。
姜从清如今荫恩了一个从五品的京卫指挥使司镇抚,在京周各卫所跑的勤,今日卫家请宴,专门挑了他空闲的时日。
“忙些也好,忙过这阵就该成亲了。”于小灵笑道。
于家兄妹三人到的时候,程默泽带着闵氏和程默意也从木香胡同过来了。
于小灵还是头一次正经地打量程默泽,见他穿着一身绛紫色长袍,腰带上林林总总地挂了好几样物什,他一起身,那些物什便随之摇晃。只他一举一动甚是优雅,挂着的配饰也摆的甚是美观。
程默泽不过比卫玥略高,身形适中,眉眼含笑地甚是fēng_liú倜傥,倒衬得他身边的闵氏略显普通了些。
于家兄妹跟众人行了个礼,于小灵往程默意他们处去了,见姜从清还没来,便看着程默意笑问道:“姜六哥还没来呢?”
程默意哼了一声,道了句“他爱来不来”,又俏生生地撅了嘴。
她虽撅嘴,却也透着喜色。程默意即将成亲,按规矩来说,不好私下见了姜从清,此番也不过能远远看他一眼罢了。如此,自是想念他紧的。
于小灵笑了她一句,又轻轻挨了程默慧身上,抚了抚她的小腹,问道:“大表姐近日操持家务累了没?连着宴请好几日了吧。”
程默慧看着自己的小腹,笑意从眼睛里溢了出来,道:“也还好,都是你姐夫打理得,我不过跟着看罢了。”
她说的不假,于小灵从她并不显疲态的脸上,也可略知一二。她心里对程默慧的这桩婚事甚是赞许,卫家人口简单些,卫玥也没个兄弟姐妹,虽发妻留有一女,却只在老家,如今并不跟在卫玥身边。卫玥年纪大些,又是大夫出身,最知道疼人,只看程默慧被他养的面色红润,便知道她过的舒心了。
于小灵私以为程默意都不一定比她姐姐嫁的好,姜从清虽将她放在心上,却抵不住她上头婆母是郡主宗女,本家伯府子弟众多,又不曾分家,均挤在一处。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她想着她们,又想了想自己,还不知她这一世的所谓的姻缘落在了何处,也不晓得程氏能不能给她找个合意的人家。
念头刚刚晃过,外间脚步声便响了起来,不过几息,姜从清便大步流星地说笑着进了厅里,于小灵还没来得及瞟一眼程默意如何作态,便听姜从清笑道:“看看我带了谁来?!”
话音一落,一个身着牙色暗纹锦袍的高大男子便嘴角含笑地走了进来。
于小灵一怔,心里有一个声音钻了出来:“徐泮!”
她不是很确定,连忙朝于霆看去,果见于霆满脸惊喜,张口喊了句:“徐大哥!”
果然是他,于小灵暗道,可是,他怎么跟来了?
惊疑之间,徐泮目光已然不着痕迹地扫了过来,刚好看到了于小灵惊奇的目光,却并无半分惊喜之色,心不由往下一沉。
看样子,她还没原谅自己,徐泮猜道。
不过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来不及思索旁的,只好按下心思,与众人寒暄。
姜从清拍了他的肩笑道:“我来的时候正巧在街上碰到他,一想咱们好歹从前在西北都识得,便把他一道拉来了,姐夫不介意吧?”
卫玥自然不介意,便是介意他也不敢说,何况他也知晓徐泮与众人情谊不一般,而且于霆对他简直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姜从清就知道他这样说就对了,至于实话么,其实是徐泮自昨日听说他要来卫家,死缠烂打非要跟来的。
他自然知晓徐泮的心思,可徐泮这般着急上火地非要跟来,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他问了徐泮半晌,才听徐泮黑着脸道,惹了于家小姑娘生气了。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他姜从清整日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没想到于家姑娘一招半式就把他制住了,当真活该!
他一听,连忙顺势跟徐泮借了个京郊的庄子,想等成了亲,单带了程默意过去耍一耍,岂不比住自家母亲手里那些庄子来的恣意?
徐泮二话不说就应了,别说借几日,便是送了姜从清,他也是愿意的。
程默泽最是个长袖善舞的,当下见了忠勤伯,不消徐泮说话,便几句同他热络起来,尤其于霆于霁也在一旁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他们家的姻亲呢。
可惜他不是,闵氏见他一个外男来了,当即就为着两个未出嫁的女儿家着想,引着她们往旁的地方去了。
于小灵没有异议,她是不敢再招惹徐泮这尊大佛了,谁知他会不会一言不合又甩脸子吓唬人。
可怜徐泮本还想借机多看她几眼地,却也没看成,便只好眼巴巴地任她走了。
乔迁宴自然是要宴饮的,酒过三巡,于霁当先倒了,于霆还小,众人不让他喝,这会儿便把于霁交了他,让他扶了于霁回去歇着。
徐泮自告奋勇地要帮于霆一把,他喝的比于霁还多些,虽然他这酒量在军营里并不出头,可是喝倒个把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