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飞扑而来,险些将他扑倒。
“怎么办,娘娘查到我这儿了,她一定是发现了我们的事,瞒不过去的,要是让皇上知道我们就是死罪一条,怎么办。”尤良媛抱住他之后不断的说着,几乎是没停过,语气内满是慌张和恐惧,还有一抹如何都掩藏不去的紧张,视线时不时朝墙头那而撇去,但王甫没有发现她的这些异样。
“别怕,不是还没发现么,凡事都还来得及,你先别紧张。”王甫耐着性子哄着,眼底有不耐烦,语气却是柔和的很,真如情深义重之人,“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去解决,你别哭,好好说话。”
他的安慰不能使尤良媛平静下来,却让她停住了说话,王甫低头看她,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心疼的帮她擦去眼泪,柔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卓子这么急着送信给我。”
“你不是教我,用老鼠血当做月事的血粘在衣物上送去浣衣局洗,但每次去看老鼠都被药死了,放不出血,我…我就在里面混了些朱砂,就在这个月,让浣衣局的人发现了。”
尤良媛说的断断续续,总算是将事情说明白了,听到她说用朱砂混着当人血涂在衣物上时,他的脸色一下就黑了,握着尤良媛的力道大了几分,压着声忍着脾气:“不是告诉你要用血,不要拿别的混。”
“我…难道要用我自己的血。”尤良媛弱弱着声音,“这次领来的药都给你了,要不然也不会一只活的都抓不到,我才多混了些朱砂,你说你拿那么多鼠药做什么去。”
“怡香苑内这么多人,你就不会让她们割一刀放点血。”说完之后王甫的声音即刻又柔和下来,看着她受惊的神情,拍了拍她的后背,“皇后娘娘不是还没发现么。”
“之前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已经来过怡香苑了,还问了鼠药的事,我担心圆不过去。”尤良媛伸手摸着自己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不断闪烁着,将交代的那番话说了出来,“再这么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我怀有身孕的事,到了这地步我又不能让景兰她们出宫去配药,怕皇后娘娘派人盯着,会被逮住,你说该怎么办,要是被发现,我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王甫的神色变幻莫测,他垂头看尤良媛,重复着她的那句话:“是啊,要是被发现的话,我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你说我们要是身在寻常人家该有多好,你不用侍奉长公主,我也不是妃子,我们就能过寻常人的生活,生下这个孩子,不如,你带我离开这儿吧,我们远走高飞。”
王甫抬手,轻轻拨开她的长发,手从她的脸颊划过,慢慢摸向她的脖子,语气是异常的轻柔,带着蛊惑:“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
“真的么,那我们……”话音未落,王甫的手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两个人是面对面的,手也不如绫布来的好使,王甫没有一下让她绝了声音,只能是更用劲些,企图将她快速的掐断气。
尤良媛难以置信的瞪着他,眼珠子都快凸出来,满是怨愤:“你!”她为了他犹豫了三个月,错过了那么多机会,原本可以将这件事瞒的死死的,现在他却要她死。
“别怪我自私,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我马上就能出宫了,当然不能被人发现这件事,你忍一忍,很快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有这个孩子陪着你,到了地底下你也不会寂寞。”王甫用力的掐紧,这儿没有可以抵住的地方,力道总差了那么几分,他干脆将她压在地上掐,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温柔的样子,全是凶狠的劲。
一回生两回熟,杀人这种事,头一回还会紧张,再来却熟稔了很多,要用的是绫布,这会儿尤良媛早就没气了。
眼看着尤良媛的呼吸越来越弱,整张脸憋的通红,一口气都上不去,她抓着王甫的力道也越来越轻,视线模糊前,忽然压在她身上的人狠狠一抖,脖子上的劲道随之轻了很多,耳畔传来了脚步声,有一群人进了院子。
有人将尤良媛扶到了一旁,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被掐疼的说不出话来,她看向王甫那儿,见他捂着手臂倒坐在地上,手臂上正中一箭。
人太多了,还有人举着火把,人群中有衣着华丽之人,隐隐的,尤良媛似乎还看到皇后娘娘身旁站着身穿龙袍之人。
尤良媛的心猛的一跳,来不及思考什么,那门口冲进来了一个人,冲到王甫面前停下,停下时,尤良媛几乎是能听到她头上坠饰相撞的声音,她认得她,是永嘉长公主。
侧脸看不清永嘉长公主是什么神情,尤良媛只见永嘉长公主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抽出一把剑,一刀捅入了王甫的胸口。
她看着王甫瞪大了眼,就如她被他掐住时的样子,永嘉长公主那一剑刺的是极深,她甚至是能听到“噗嗤”一声剑入骨肉刺穿胸膛的声音,尤良媛原本还难以喘息的身体,忽然就通畅了很多。
紧接是腹部剧烈的疼痛,尤良媛懵懵低下头去,身下湿漉感传来,之后便没了知觉。
沈嫣朝那边看去,尤良媛晕过去了,她回头看皇上,这张脸沉静的,从听到那番话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仿佛这事儿和他无关似的。
沈嫣对一旁的红莺吩咐了几句,红莺赶去了尤良媛那儿,这边,永嘉长公主双手握着剑,用力的从王甫身体内拔出,力道之大,王甫的整个人都被剑给带动了。
永嘉长公主的双手微颤着,不知道是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