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记不清17岁般若的记忆是如何的。她脑海里有的只是前世的般若,那时的她孑然一身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一切都不很在意,经常等第一场雪落下,她才会恍然发觉——哦,入冬了,该添衣服了。
般若看向周围,这些本该存在自己记忆中的建筑和场景,真实地展现在她眼前,重生后,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竟像是偷得数十年的时光,偷得这和父母一起变老的新的人生。
她低下头,看向自己单薄的衣服,恍然想到,也许,该去买件衣服了。今天没空就等明天,明天没空就等周末,总该能等到她有空的时候,活了两世的她提醒自己,该做的任何事情都要立即去做,不要等,也许,有些人永远都等不来明天。
回到学校的时候,班上正在上自习,所有人见她进来,都齐齐转头看她。
大家多多少少听说了毛子轩的事情,原先听说般若的父亲是个算命先生时,同学们对般若都不太友好,总觉得般若跟她爸爸一样,也会骗人。可自从知道她救了毛子轩后,他们看般若的眼神不再那么轻慢,反而带着些许崇拜,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孩子,这个年纪的人最容易崇拜强者。
因此,一夜之间,般若莫名其妙地成了同学们心中的英雄。
霍小北走过来,低着头看向坐在座位上的般若,问:“你没事吧?”
“没事。”般若摇摇头,一贯的言简意赅。
“早上我打电话给二叔,听他说你还在睡觉。”霍小北的眼神带着询问。
“是,我在睡觉。”
“额……”霍小北拉长了音调,仿佛自己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一般,立即保证说:“不过你放心啊,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见般若眉头一蹙,他立即露出迷之微笑,体贴地说:“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的,虽然我们年纪不大,但是,在古代,17岁的人孩子都有好几个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
“乱想什么!”般若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他。“我昨夜累晕过去了,只好在那里睡了一晚。”
霍小北长大了嘴,觉得今天听到的每个消息都很劲爆。妈呀!二叔果然生猛,都让人家小姑娘累晕过去,这……霍小北对对手指头,仰头看天,为什么他觉得这么羞涩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般若忽然反应过来,他俩的脑回路似乎不在一个线上。
她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中二少年,说:“你的脑子是线型的吗?连转弯都不会?我的意思是,昨晚我和张道陵斗法,体力损耗太大,因此最后累晕过去,便在你二叔那借宿一晚。”奇怪,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小毛孩解释这种事情。
“不是吧?”霍小北显然不信,他从两个人这听到了不同的版本,叫他到底要相信谁啊?记得今早,他打电话给霍遇白问般若情况的时候,只听霍遇白说:
“她很好,只是有些累。”
“累?”
霍遇白应了声,道:“过程太长、耗力太多、体力不支,她累晕过去了。”
说实在的,霍遇白的声音实在很有磁性,虽然霍小北经常背地里骂他变态,但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声音是能去做声优的级别,就是网络上,夸张地说能强-奸人耳朵的声音。记得以前同学们打电话找他,都故意不打他电话,反而经常到二叔家的座机,就是为了能听听霍遇白那听了让人发毛的声音。
霍小北以前很不以为然,觉得那些女生就是没见识,二叔的声音就算好听又怎样?说话就好好说话,好听和不好听有什么差别?然而,今天听霍遇白简短有力地说出这几个字,明明没什么的,可霍小北就是被他说得面色一红。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已经补充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妈呀!霍小北脸一热,像是生怕自己打扰别人好事一般,连忙说:“那个,既然她很累,那就让她继续睡!二叔!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说完,做贼似的挂了电话。
因此,今天听般若这样一解释,他有些蒙圈,为什么他觉得他和这两人的脑电波确实不在一条频率上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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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见他在神游,也没理会,她看了眼毛子轩的桌子,疑惑道:“他还没回来?”
“听说被他爸爸带回家里休养了。”
霍小北回过神,他知道般若不懂这事的后续,便说:
“昨天你把张道陵师兄弟给废了以后,我二叔那个变态又去把他俩的老巢都给端了,完事后,还抓了那个姓潘的老板,当然,姓潘的一直在背地里坏妇产医院的事,这让妇产医院的几个高层都很气愤,尤其是田悦,气的过来把他揍了一顿,最终,田悦通过关系,把他和会所孩子的猝死扯上了联系,这姓潘的估计有生之年会待在牢里出不来了。”
霍小北见般若微微侧头,不知在想什么,但自己的话她肯定是听进去了,便又说:
“那毛子轩被活埋到坟地里,只露了一个头出来,你走后,毛江自己去把土给挖走,把毛子轩给拖了出来,毛子轩因为被鬼上身久了,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像是真的被吓傻了一样。”
般若听完,没有说什么,她没想到昨夜她睡觉的那点事情,霍遇白做了那么多事情。
其实,毛江和张道元之间的恩恩怨怨她根本不想参与,她之所以会插手这件事,是因为她实在看不过修道之人用法术去祸害普通人,这事就像你在路上看到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