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上去,拨开她紧咬的唇瓣,眼中火亮迫人,“我要听。”
低哑的声音甚是蛊人心神,将她整个人都化成了水,再也抵不住。
他的手动一下,她便轻叫一声,声声连至最后,成了羞煞人的如浪之音,在这白日屋内,春帐之中,更是噬魂勾魄。
她的脸粉蒸带汗,身子微微弓起,细水如溪,润得她浑身上下都起了火,又痒又急。
他的头自她胸前抬起些,去看她的眼,“参商……”她水翦蒙雾,应声转头,红唇将启,却又被他堵住,他地手拉过她的,直直带她到身下,粗喘着哑声道:“参商。”
她小手颤着去摸他,看他面色遽变,不禁又一松,再握起,小心翼翼地搓捏几下,手指轻轻一转,抚上前面,稍稍用力按了按,然后前后套弄起来。
她的手越来越快,他的眼越来越黑,二人之间火苗噼啪作响,轻烟骤起,熏红了她地脸庞,熏热了他的身子。
他急喘,一把扯过她的胳膊,膝盖朝前顶过,猛地分开她,“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大掌探到下面去摸她,粘滑不堪。
她欲躲,却被他狠狠按住,身下被他手指拨来捻去,逼得她抬腿去踢他,“……休要折磨人!”
他轻易躲开,手指慢慢滑进去,眼底黑得一点光都不透,身子压下来,手指缓缓抽动几下,指腹摩挲着她,喘息愈发急迫起来,“参商。”
猛地起身,将她分得更大,捧住她的柔滑的臀,腰渐渐沉下去。
她仰起下巴,咬住嘴唇,眼角忽而凝水,双手紧撑在身侧,半晌才松了牙,轻轻喘了几口气,紧绷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他忍着停下不动,眼底黑雾散了些,手轻轻揉着她,低声问她:“疼么,疼的话,我……”
她急着摇头,伸手去勾他地脖子,腰向上抬起些,迫他去动,小声道:“你若敢停,当心我揍人……”
他沉沉而笑,心底微疼,手探至两人之间,又将她逗弄了一番,待见她红唇作颤,才缓缓动起来。
浅抽慢送,觉出她愈来愈湿,才渐渐加了力道,动作快起来。
她浑身软若无骨,任他在上肆意猛动,意识摊散之间,只知紧紧揽着他的背,承受着他一bō_bō越来越烈的冲撞。
魂魄似也在飞,耳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在问她,疼么,疼么参商……这样舒服么……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身子愈欢愉,眼角愈湿润,心间愈戚动。
从来都知他温文,却不知他在此时也会这么体贴。
对她这么好。
但她又能以何来报。
若是此征不得归,他又将如何。
人忽地一痛,身子抽搐了几下。
满室春色映透了她的心,终知自己究竟有多在乎他。
她缓缓睁眼,看他满额汗珠,不禁抬手去抹,轻喘之间小声道:“子旷……”
他动作僵停一瞬,眉目之间峻漠如川,忽而咬牙,狠狠地撞动起来,一下紧连一下,拉竿似地飞速菗餸,燃火双眸盯着她不放。
她惊叫出声,抵不住他这忽烈忽猛地动作,手掐进他背后,浑身一阵痉挛,四肢俱颤,眼前迷蒙一片,半晌心神才归。
他抽身而出,一把将她拉起,紧紧箍在怀中,嘴唇压在她额前,又移到她脸颊上,最后去亲吻她地粉耳,胸膛之下心跳得飞快,急骤的呼吸半天才稳下来,一开口,低低地声音便碎成了利片,一下下扎着她的心,“待你回来,莫论如何,我都要娶你!”
卷四 雄图江山,何为欢喜 天下二
晚落红霞光似金,映得窗棂上的硕桃雕纹都变了色。
屋内稍黯。
有悉娑声,轻轻的,若不细辨,几不可闻。
沈无尘眼皮微动,睁了眼,下意识地伸手朝身侧探,却握了一把空。
他脑子骤然清明,翻身向外,支肘要起的时候,忽见一双水亮通澈的眼正半笑不笑地盯望着他。
这才放下心来。
将暗不暗的天色,同霞光一道搅得这屋内愈显暧意。
曾参商身子半倚在他书案旁,手里捏了卷书,翻过的几页轻轻荡在手下,赤着足站在光凉的地板上,一袍宽长青衫空落落地罩在身上,长发未束,尽散于身前身后。
脸庞素净,透红。
沈无尘半卧于床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迎着她的目光将她看了个够,而后撇嘴低笑,“听不得我的话,便装死而睡,待我阖了眼便又自己起来?”
曾参商耳根微红,挪开眼不再看他,捏着书的手转而撑案,轻声道:“谁装死了,本就没听见你说了什么,睡了未多久,便自己醒了的……”
再无比这更蹩脚的解释。
额汗纷落溅吻时,他说要娶她,莫论如何都要娶她。
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一字都响颤心尖。
可她却作不得回应,只得软软而伏,闭了眼装睡。
沈无尘掀被起身。眸中黯光烁烁,看了她一会儿,忽而下床直直走至她身边,捞过她的腰,箍进怀里。
头埋进她肩上散落的发丝间。使劲嗅了嗅,一手移下去撩起袍摆,顺着她地腿一路摸上去,口中低低笑了声,道:“这袍子穿在你身上,倒要好看。”
她用力推他,偏过头,支吾道:“先前的都撕扯坏了。便随手从你这里翻捡了一件……”
宽长青袍,罗地顺软,带着他身上的味道,温文,暖心。
他低眼,顺着青袍微敞的前襟看下去,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