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就没断了——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你该知道。那彭某人,确实有点儿底子,可这回也得看对手是谁对不对?景自端,这些还用我跟你说呀?你白痴啊?你还不躲的远远儿的?”
自端看着桌上的小花瓶里,那支香槟玫瑰。
华语第一。
那回自己去医院看杨丹,拿的也是这个。
一张苍白的脸,那一头一脸的汗……
她点了点头。
自飒见她这样,又说:“我跟你说,这回摆明了就是季家要姓彭的倒台,要杨丹滚蛋,你别生事。不然你可得罪一大家子亲戚。你还好说,别让铁子难做,让关伯母也为难。我说够明白了吧,白痴妹?”
别让铁子难做。
自端“嗯”了一声。
金子千一直在一边没出声,这会儿听见自飒说的重了,急忙打岔,问自端要不要喝点儿什么。
自端摇头,她对金子千笑笑。这男人,玲珑剔透的。她看金子千是这样的,不禁想起,邓力昭,那是另一个样子的。只是想到这儿,她心里未免有些别扭,好像昨晚的情形又在眼前。又看自飒一眼。自飒正喝着水,说着半天话,她口都干了。自端看着自飒已经没有一丝不愉快的样子,放了心。她这会子,也没工夫琢磨自飒和金子千到了什么地步,只是看样子,倒还是好的,要是没邓力昭出来搅和的话……
她说:“我过来够久了,得回去了。改天再一起吃饭啊。”说着便站起来。
自飒拉住她的手,跟她强调:“我刚说的你别当耳边风。”
“知道啦。我有数。”
“反正你别管就对了。杨丹一早联络中介,手上一批东西寄卖,里面十几只her,别的不说,就这包,出手至少两个整数。放心她没事,退赔的钱她有。她都还没到卖车卖房的地步呢。说到底,她之前也有对不起家同,你别可怜她就对了。”
自端看着姐姐。
这种一旦落魄了、出事了,卖珠宝卖手袋卖家养鲍鱼套现的事,她以前只当听笑话。
“我走了。”她对金子千点头,摆脱自飒的掌握。
自飒想再叫住她,金子千说:“daisy,算了。”
自飒皱着眉,看着自端往那边去了,她低声说:“要坏。”
“什么?”金子千一愣,明白过来自飒的意思,说,“不至于吧。”
“你等着瞧我说的对不对,她一准儿惹事。”自飒又拿起水杯来,狠狠的喝了两大口。
“哦?”金子千沉吟片刻。他想着,景自端人看起来柔柔的,像一棵单薄的文竹一样。自飒刚刚说的很明白了,对这种人人躲避都来不及的事情,她会插手?除非有别的原因。这暂时就不是他所能了解的了。
“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飒低着头。从昨天开始,自端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她不确定。
她抬眼看了一眼金子千。
金子千正对着她笑,道:“还说自端会惹事。你一天不惹事出来,我就该烧高香了吧。管好你自己好了。”
他有点儿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自飒。这对姐妹花,怎么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原以为,火爆不羁的景自飒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内敛柔婉的景自端,这么说来,也是要人命的……他抬手挠了一下眉心。她惦记着她的妹妹;他惦记着她。
他这么一说,她心里也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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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咫与尺的嫌隙 (二十七)
自端回到家里,就想着,这件事,无论如何,须要先问问佟铁河。
她出了一会儿神,吸口气,想着杨丹,下午听到她声音,早不是平常播新闻时的清脆和缓,沙哑,颓唐,可是因为她,又有了希望……这让她心里不安定。
杨丹……她对杨丹的感觉,从那次酒店的偶遇,开始变得更为复杂。做亲戚时虽然客气,也对她喜欢自己有欣喜;去医院探视时,心疼她的决绝,也心疼那个小小的生命;面对家同的时候,会怨恨她薄情;当看到报上报道她的私生活,她觉得不舒服;可是最后,看着她的弟弟杨靛,她又会突然的心软——她像是踏进了一个奇怪的圈子。
杨靛走后,她细细思索,有一丝后悔,给了承诺。直到杨丹的电话打来。她知道事情可以单纯一点儿——她只是想帮她。
就自端看了一眼落地钟,已经九点,她这样坐在楼下等佟铁河回家,已经坐了快两个小时——郑重其事的坐着等。
陈阿姨看她也没什么事,就跟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好多天没见了,陈阿姨刚回来,好像有很多话要和自端说。她从老家带了好些土产,还说:“有你们俩都爱吃的金丝枣。”
自端笑。尽管有心事,可是,跟陈阿姨这样聊聊,她觉得舒服。她不太爱吃甜的东西,陈阿姨家乡的金丝枣却是独一份儿的,她也喜欢;佟铁河是自小由陈阿姨带的,吃惯了,况且,他还真是挺爱吃甜食的。
堙他不爱吃日餐,可是……她眼前出现那张照片,她知道那是哪里。手臂上起了一层栗。她迅速的甩了甩头。就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从落地窗看出去,他的车子回来了。下车的时候,陈北递给他一个电话,他一边解着外套钮子,一边讲,脸上,是标准的谈公事的表情——只是还好,情绪还好……情绪真好啊。
佟铁河进门,还打着电话,只示意要杯咖啡,和就直接上楼了。
陈阿姨忙准备给铁河煮咖啡。自端说我来吧。陈阿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