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家人,你被他们要挟,难道我们就不帮你?蠢材,害得我伤心那么长时间。告诉我一句,你会死人啊。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恨过你,即使有,那也是一刻。我现在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我,我不恨你!”
南宫澈□□了一句,握着我的手:“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如果,我会被君清瑜干掉,如果,你恨着我,如果,我被杀了,起码你不至于为我伤心。恨着我,你还有办法忘记我。”
我真恨不得抽他一个耳光:“你就算死,也是死在战场!哪里有南宫家的子孙是这样被打板子死的,你丢脸不丢脸!不许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死了,我就,就,就给老明做妾!”
南宫澈突然跳了起来:“你敢!?”说话间,南宫澈居然能站起来。
我眼睛瞪大,神奇地看着他“频死又活过来”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原来都是在耍我的。围观的人都在捂着嘴巴笑。我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说:“给我打二十大板,重重得打,我就在这里数着!”
“小透,重伤是假,但是话是真——”南宫澈拉着我。
我甩开他,再也不会听南宫澈说话了。
他不蠢,只有我蠢。
我忘记了南宫澈早已经成精!
我这个大将军相当失败,完全不是南宫澈的对手,他早已经把帝国军牢牢把握在手中。现在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除了我爹。我面子是争了,那天晚上气也消了,二话不说就裹着被子睡觉。
不知道何时,有人靠着我的背后:“挪一点,让我躺一下。”
我嘀咕着:“要躺就一边去!”
“生气?”
“没有”
“还没有消气?”
“……”
“我都受了二十大板。”
“全军营的人护着你。”
“其他人护着我,我只护着你。”
我的心也软化了。
南宫澈抱着我,连同我身上的被子,贴着的热气靠着我的脖子:“我在雪北国。我们军队刚开始到了这里,雪北国的退让躲藏战术,让我觉得事有蹊跷。绝境长城阻挡的不仅仅是外族,还有我们自己。如果雪北不退兵,我们也不可能打到长城外面。军中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军粮,没有得到朝廷的批准,这样就意味着我们只能在长城之外抢夺。这一场战争,不管是对于雪北,还是我们自己,都是损人不利己。兵不血刃,不战而胜,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我承认,我确实有点急功近利,去了雪北国。雪北国也有主战和主和的。我在雪北也偶然听见你的消息,我以为我可以回去,谁知道发生兵变。我就杀了那个人,赶回来。回来的一路也不太顺利,不过,好在你撑过来了。我一直担心你。”
“呸,我才不用你担心!啰啰嗦嗦那么多话干嘛,要不要人家睡觉!”我嘴巴很硬,但是眼泪却很软。
南宫澈不以为忤,只管说:“不管怎么样,打完这一场战争,我再同天下人道歉。到时候把我打到残废,我都毫无怨言。现在,你就留着我的残命,让我结束这一场战争。”南宫澈摸索着站起来。
我转过去:“你去哪里?”
南宫澈整理着衣服:“今晚不能陪你,我同其他人开会。”
我说:“我也去,我是——”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他拉好我的被子,摸了一下我的头,带着无限的爱怜,说,“你就呆在这里睡觉到天亮。天亮了,这一场战也就快打完,你就可以安全回家了。”
“那你呢?”
“我当然是同你一起。”南宫澈幽幽地说,“我可不能让你嫁给明鸣当小妾。”
小气的南宫澈!
我含着一丝笑意,闭上眼睛。
冥冥之中总有定数,担忧也是多余。
这是我几个月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
天刚刚亮白,最后的战争就打响了。
绝境长城以北,黑白的颜色交汇融合,金戈铁马,喧嚣不停,绝境长城南面,哒啦哒啦的巨响由远而近,漫天齐黑。我趴在墙头,眯着眼睛,辨认着高耸的旗帜。一片黑色旗帜正领着大部队往这边过来。等到尘埃落定,旗帜漫天,主帅登场,我都如同云雾当中。
我有点不可置信:“爹!?”
“猪!”
“~~~~~~”
“外面打得地动山摇,你居然还能一脸傻睡相?”
“~~~~~~~”
没有错,跟前这个坐着轮椅依旧腰背挺直的大将军,就是我爹,南宫大将军。我爹虽然是坐着,但是他的手足够推到我的脑门:“臭丫头,一点用都没有!尽丢老子的老脸!”
我丢脸无所谓,最重要是他老人家还活着。
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扑过去:“爹,您老人家没事就好了!”
我这样至亲至孝的行为,立刻让我爹身边的左右护法挡住,诸葛生怕我爹有闪失:“将军,大将军还没有完全痊愈,不能提重物。”
我扑的动作改为了抱。
我抱着我爹的大腿,叫得稀里哗啦。
我爹的眼角一跳一跳的,哪里有耐性听我喊诉,一把撇开我:“诸葛,拉开她,别让她再丢脸。一个雪北国,就让你们那么狼狈,帝国军的威名都要扫地了,老子怎么能继续躺在湖州?”
我撇着嘴,自己站起来,看看诸葛,看看我爹,心里头不忿:“南宫大将军,我们在这里保家卫国,后面大部队漠视我的命令,我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