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
他从未在什么田家庄存放过药材,不用想,这必然是萧湛安排的了。
……
洪文帝离开之后,海陵郡主晕倒,慈宁宫一片慌乱,进宫添妆贺喜的女眷们提心吊胆,纷纷告辞。
傅氏是个没主见的,吓得两手冰凉,面无血色:“宛姐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五郎不会有事吧?”
萧湛从前办案子,从来都是轻描淡写地说不要紧,这还是她头一回亲身经历萧湛抓人,被这大阵仗吓着了。
“没事。娘您别担心。”江令宛扶着她的胳膊,轻声细语地安慰她,“五爷在御前行走多年,从没办错过一件案子。这次也一定不会有问题。”
她回头看了一眼慈宁宫,压低了声音道:“您没看到海陵郡主都昏迷了吗?必然是宁轩犯了什么事,连李太后都不敢给他求情。”
傅氏想想也对,海陵郡主嚣张跋扈,李太后又十分护短,如果宁轩没犯错,她们必然吵吵嚷嚷让皇上放了宁轩了。既然她们没闹,就说明宁轩肯定做了贪赃枉法的事,五郎是为圣上办差,一定不会有事的。
傅氏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道:“还是你头脑清醒,比娘强。有你在,娘就有了主心骨,以后遇到事也不怕了。”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个儿媳妇,她是越看越满意的。
江令宛便笑说:“娘不过是关心则乱,儿活一百岁,母忧九十九,您疼五爷,才会着急。”
傅氏被她哄高兴了,拍着她的手说:“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倒能体会为娘的心,等以后你有了孩子,必然是个好母亲。”
说着说着,就扯到让她生孩子这件事上了。
江令宛笑呵呵地应着,把傅氏哄得笑逐颜开。
陆明珠就抿了嘴笑,冲她挤眉弄眼:我以为宛姐儿怼人很厉害,没想到拍起马屁来,也是个高手啊。
江令宛嗔她:你懂什么,这叫婆媳和睦,亲如母女!
看着笑呵呵的傅氏,傅淑妃也淡淡地笑了,她这个长姐,脑子不好用,长得也不算出色,管家算账不行,琴棋书画样样不如她。从前在闺中,就是她的陪衬。出嫁之后,地位没她尊贵,也不似她这般得夫婿宠爱。
只是没想到长姐命不错,得了个出色的好儿子,如今又得了个厉害的儿媳妇。
这样挺好的,萧湛厉害,江令宛出色,才能更好地辅佐她的四皇子荣登大宝。
傅淑妃看了四皇子一眼,母子二人一对视,就看懂了彼此了意思。
四皇子和气一笑,挽住了傅氏另外一边的胳膊:“姨母别急,五郎办事一贯沉稳,绝不会有差错。我这就派个人去乾清宫外候着,一有结果咱们立马就能知道了。”
他语气很亲昵,没有半分皇子气焰,傅氏笑着点头,显然已经习惯了如此,可见他们之前一直很亲近。
既然如此,那四皇子登基后为什么会跟萧湛翻脸,是因为萧湛功高震主,四皇子鸟尽弓藏?还是四皇子本就心机深沉,表面与萧湛亲近,实则利用防备?
江令宛目光一闪,又很快恢复如常。
……
赵耀指认宁轩之后,洪文帝立刻派人去田家庄,果然发现了一座存储大量药材的宅院。又根据药材包装纸上的信息找到了药铺,跟药铺老板核实,这些药材的确是三个月前就卖出去的。
证据确凿,宁轩想抵赖都不行。
“宁轩!”洪文帝大怒,冷喝道,“你不是说你是无辜的吗?人证物证俱在,这就是你说的无辜!”
这个乱臣贼子,犯下滔天大罪,谋害官员,毒害公主,散播瘟疫,败坏他的名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手段残忍而毒辣。
面对他的审问,他百般抵赖,还要把事情嫁祸给大皇子,居心叵测,罪大恶极!
这般丧心病狂,视朝廷法度为无物之人,就该如汾阳长公主所说的那样凌迟处死,不能轻饶!
洪文帝如寒冰般冰冷的眼神让宁轩的心凉了半截。
人证物证俱在,他必死无疑!
该怎么办?
还有什么办法能扭转局面?
他想求饶,可是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皇上息怒,皇上请息怒啊。”永平侯魂飞魄散,痛哭求饶,“宁轩少不更事,犯下大错,皆因微臣没有尽到父亲之责。微臣没能管好宁轩,致使他犯下大错,微臣罪该万死,死不足惜,求皇上看在宁轩自幼丧母的份上饶他一命,微臣愿意替他承担所有的罪责。”
永平侯不停地磕着头,放声痛哭,求饶不止:“求皇上开恩!”
大殿里回荡着永平侯咕咚咕咚的磕头声、悲惨的求饶声。
宁轩脸色惨白,如同鬼魅。
“宁澈受不住大刑,已经全部招认。”萧湛面无表情,垂眸问他:“宁轩,你还不认罪吗?”
宁轩一惊,当即对萧湛怒目而视,眼中有怒火喷出。
宁家众人,他最看重的不是父亲,毕竟当年汾阳长公主嫁进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