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去沐岛生活,这就是人家的恩情,我也想好了,你大哥独立性很强,不用我操心,我就带着你跟孩子们离开。
妈这辈子,说实在的,前半生风风雨雨的,过的十分辛苦,临老了这才感受到活着的意义,无论将来的路如何,你妈我都知足,呵呵,知足。”
小儿子跟小时候一样,把脑袋贴在她的大腿上,无比依恋,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妈妈心情烦闷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乖巧的依偎在她身边,给予最浓厚的舔犊之情。
张家舅舅不愿意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对于张凤梅模棱两可的话,心知肚明,要不然自家闺女也不会千里迢迢亲自回来一趟。
“呵呵,大闺女,你放心,我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风险没有经历过,再说了,鱼儿可是说了,走不走全在我们的意愿,你回去吧,工作忙忙的,不用担心我们。
我们商量好了,年轻人就响应国家的号召,去大山里安家落户,我们不给你们增加负担,就在这里守着,如果风平浪静呢,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张凤梅知道自己父亲一旦拿定主意,很难更改,心里虽然有多重担忧,但是只能依照他的意思做,再则鱼儿也保证了,不会让父母亲人有什么意外发生,她相信小妹的能力。
张凤桦早一年结束了自己的餐饮事业,先一步离开家乡,来到附近的大山里开疆扩土,作为张家的最年长的后辈,他要肩负起家族的责任。
“姐,我不想干活。”
张凤桦的小舅子也跟着进了山,但是不愿意出力建设家园,总是想着有姐姐姐夫在,不会让他露宿街头的,想方设法逃避体力劳动。
“行啊,正好今天你姐夫要回去看公婆,坐车离开吧,我让他把你送回家,还不如你媳妇儿呢,一点苦都吃不成,丢脸不丢脸,还是做爹的人,哼!
告诉你,不盖房子开垦土地,以后休想跟我们住一起,张家人都没有偷懒的,就是最小的孩子都尽了自己的力量,行了,行了,不要跟我在这里墨迹,要么干活,要么离开!”
“什么?你还是不是我姐姐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哼,看我回去不告诉咱娘,让她好好跟你讲讲道理,我是你亲弟弟,给我房子住应该应分,我就是不劳动,你也不能缺我吃穿。”
张家大嫂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旁边的扫把就往他身上抡,对方哎哟哟的闪躲,赶出家门,心里憋屈的无处发泄,抄起锄头准备上山给果树除草,顺便跟自家丈夫商量商量自家弟弟的去处。
半个月之后,张文彬家里迎来了气势汹汹的张凤桦的丈母娘,对方一屁股坐在他家大门口,嗓子嗷嗷叫,让村里的老弱病残拖家带口出来看热闹。
“杀千刀的老张家,竟然不让我儿子活命啊,活活掐断我们家的根啊,今天不给我们家一个说法,咱们就没完,哼,老娘不是吃素的,我家闺女跟着你家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安排我儿子一个吃住的地方,有那么困难吗?”
围观的人哄然大笑,原来是打秋风的穷亲戚,呵呵,张文彬两口子不在家,走亲戚去了,有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乱似得,对着盘膝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大声的喊道:
“我说,婶子,你昧着着良心说话啊,你家闺女吃苦了?张文彰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裕人家,我算看出来了,你这是穷亲戚打秋风了啊。
你家儿子那么精贵啊,别人都是凭着双手丰衣足食,偏偏你家儿子特殊?婶子,不是我说你,老老的,干什么不好,厚着脸皮打秋风,也不怕你家祖宗从坟地里爬出来找你聊天?”
“你,你懂什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呵呵,是我不懂,反正啊,我没有像你一样,不要脸的去亲家那里给儿子要吃喝住,我家妮儿在婆家有脸面着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妮儿也是我的亲骨肉,那里像婶子你这样的。”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都是上了年纪的,不愿意跟着儿女受拖累,有什么说什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指责坐在地上的老太太的不是。
她见到今天的事情不能得到解决,干嚎的嗓音消失,一骨碌爬起来,掸了掸灰尘,众人这才看到,连眼睛都不见湿润,那里有一丝悲伤啊。
“哼,他家没人,改天再来,你们这些没有文化的人,知道什么?我儿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好日子在后头呢,我多疼他怎么了?”
“哎呀,婶子,你说着话也不怕闪到舌头?十里八乡的,谁还不知道谁什么样儿?就你家那个儿子,呵呵,神仙?快别糟蹋神仙的名头了,小心晚上去你家讨公道哟。”
“哈哈,哈哈,是啊,婶子,你儿子连自己一家人都养活不了,将来指望养老?白日做梦吧。”
“就是,就是,家里里里外外不都是他媳妇操持,真有脸说你家儿子是有来历的?”
张家庄的人说话毫不留情,让得意洋洋的老太太脸烧的,顾不得在说什么场面话,匆匆忙忙离开,在自家村里就是一个搅屎棍,强横着呢,没有那么快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