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打算动一动,却动弹不了,待彻底缓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被人环在怀里,被子轻柔地掩在她的身上,围袍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干净的睡衣。周围围绕了一片清新而熟悉的香气,催人安睡。
她抬起头,嘴唇十分恰好地触上了陆迁城的秀气的脖颈,柔软而温暖。不自觉地,她往里头窝了窝,头发蹭得他稍微有了些知觉。陆迁城睁开眼,将怀里有些不安分的莫以唯环得更紧了些,说:“乖一点。”
莫以唯听着一愣,突然想起刚刚的牌局,好奇地问:“刚刚输了还是赢了?”
陆迁城笑了笑,“直到还情来接她去机场的时候她还在生气。”
“婆婆走了啊……”莫以唯反应得有些迟钝,想明白后才眼睛发亮,“你赢了?”
他沉下目光,抚上她的脸,“嗯,要不要奖励我?”
她脸一红,眼神顿时迷离了些。她现在才觉得,自己对他的崇拜真不只是一点点。尤其现在,当他捧着自己的脸,说这样略微俏皮的邀功话时,简直蛊惑得要人命。
她揽住他的脖子,闭上眼,贴上去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削薄完美的唇。
何等幸运,能成为这样一个完美男人的枕边人……
怎么办?她越来越不舍……越来越依恋了……
作者有话要说:r.23
莫以唯猛地坐直身子,“不可以!笨姚娴!”她胡乱地爬起来,随手抓了一旁的围袍爬下床去,打开门便往隔壁房间冲过去。陆迁城看着她跑开,挑起眉,听着从墙壁那边不断传来的引人遐想的声音,只觉得好笑。
莫以唯一边op!”一边飞一般冲到隔壁房间,本以为极有可能出现什么春光旖旎的场面,谁知眼前的一幕让她有瞬间不知道旋在半空的脚该往前还是往后。
姚娴趴在床上,扭着胳膊对自己的腰指指点点,“这里这里,对对,轻点啊你!”
秋一脸慵懒地倚在她身侧,一只手游走在姚娴的背上,时不时地揉捏顶压,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别有风味的笑意。
他们听见声音后便双双抬起来头,朝怔忪的莫以唯看过去,皆摆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姚娴翻了个身,坐起来,好奇地问:“怎么了?”
秋的笑意更深,他似乎稍微猜出了些她那窘迫的表情下面的小心思,于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姚娴的头,细嗔道:“看你,让你轻点叫,非要把所有人都喊来看我们在做什么么?”
莫以唯挠着头,一时语噎,“我还以为姚娴出了什么事,所以……”她注意到秋得意的神色,心下一横,跑过去抓起姚娴的手建议:“今晚我和姚娴睡吧,我和她好久没有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了,你过去和陆迁城呆一晚上,好不好?”
只有把他们隔开她才放心!
秋深蓝色的眸里划过一抹异亮,意味深长地瞄了瞄姚娴后,表情比刚刚更为狡黠。他慢悠悠地扯过一个软绵绵的枕头,“这倒称了我的心意,不要后悔哦,陆太太。”说着便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松垮的衬衫顺着纤细的腰肢滑动,风从袖口撩过,仿佛翻腾起来的蝶般摇摇欲坠。“好久没见到城城了,好怀念他身上迷人的小香味。”
姚娴忽地大吼一声:“慢着!”然后迅速跑过去拦住佯装狐疑的秋,“你今晚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莫以唯刚要问为什么姚娴便一个箭步奔过来挤眉弄眼道:“你傻啊,他是同性恋,你不怕他和你老公睡一晚上会出意外啊?万一他把你家那位给染指了我可负不了责。”
天,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莫以唯看着狡猾的秋朝她亮出洁白的牙齿,开始犹豫要不要把他不是gay的事实告诉姚娴。从良心上来说,秋对姚娴也算好之又好,如果他真的能夺得姚娴的芳心,自己这么插一脚也许就酿成大错了……
也罢,先过了今晚再说吧……姚娴这个粗线条,别一个不小心被吃了都还帮人家洗内裤。
秋无赖般重新倒到大床上,“你们到底怎么决定的?要不……三个一起睡?”
姚娴笑着同意,“一起睡怕什么,反正大家都是姐妹。”
莫以唯正苦恼,想了好久,猛地瞟过桌上精致包装的扑克牌,灵光一现,冒出了个自以为最有建树的决定:“咱们通宵打牌吧!”
接着,十五分钟后,今晚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帮派和战况和莫以唯一开始料想得有些出入,比如,他们应陆太后的要求把战场移动至陆迁城的房间,目的便是让对向来不沾赌的陆迁城也不能睡觉。又比如,她本以为会和姚娴一队,与秋,婆婆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谁知姚娴一听她的分队建议后立马跳槽去了秋的大军,原因便是嫌弃莫以唯烂到掉渣的牌技和不敢恭维的运气。再比如……她以为对于赌博有深刻yù_wàng的婆婆是不会对斗地主之类的小游戏有涉猎的,谁知……她的牌技简直好得令人发指……
陆太后捧着脸笑得好不开心,眯着的眼散发着无比畅快的涟漪,“先说好啊,既然冠以赌博的名,就必须对得起这个词背后所隐含的意义,乖乖掏钱吧贫民们!哈哈哈……”
秋将下巴垫在姚娴的肩上,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理就是真理,你说对不对?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