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不要了,确实丢在泥地里都不屑于踩一脚的。他如今仿似很冷静地和陆由深谈,陆由却只觉得,不敢相信,就当成,老师的一次温柔演习也好,那些多的,他不敢相信。

徒千墨再次招手叫他过来,但这一次,却没有叫陆由坐,他的表情很严肃,“我知道,你因为我的缘故,看到见寻,就自伤身世。可是,陆由,阿颉是你的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做小师弟的,能不能在外人面前和他呛声?还是,你三师兄脾气好,你就不将他当一回事了。”

陆由低下头,“我——”

徒千墨打断他,“别和我说你会向他道歉或者请罚,你告诉我,当时,你想没想过,把他当成兄长来尊重。”

陆由不敢说话了。

徒千墨再看他,“要是当时在那里的是南或者濮阳,你还会不会向和阿颉吼一样冲他们大声。”

陆由不知道。南寄贤的话,大概,他还会扑上去拦,但是,他不会去指责什么。因为对这个师兄,他只有畏惧,没有期待。赵濮阳的话,小师兄根本不会做这种事的吧。只有颉师兄,陆由想,老师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自己那么知道颉师兄是遵守老师命令的人,在自己心里,因为老师一句话,颉师兄多残酷的事都可以做。可是,如果这样想的话,颉师兄不是变成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偶了吗,这是对他,更大的不尊重吧。

徒千墨看陆由,“不论你现在,对我是什么观感,也不论你最后愿不愿意行拜师礼,但是,陆由,我必须告诉你的是,在这个家里一天,就必须尊重你的每个师兄,你可以顶撞我,但是绝对不能有分毫冒犯他们,尤其是阿颉,更不许对他有一点不尊敬。”

“是。陆由记住了。”果然,怀柔政策之后就要上课了。

徒千墨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回去拿纸笔,去写一份不少于2000字的《检查》,写好之后,贴在家里你们房间最外面的大门上,一直到南的演唱会结束。”

陆由站在那里不说话,徒千墨的目光凌厉起来,“怎么,听不懂吗?”

“是,陆由知道了。”陆由最后依然答应了。

回到房里,南寄贤他们都没睡,师兄弟三个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心下棋,陆由进来先是打了招呼,而后又一次向刘颉道歉,刘颉笑道,“不用了,三师兄不介意的。”

陆由舔了舔嘴唇,回头望徒千墨,徒千墨的态度依旧没有变,“去,自己把凳子挪到墙角去。”

“老师,这是——”刘颉有些尴尬了。

徒千墨道,“教他一点规矩。若不是公演在即,旋冰掌嘴都是少不了的。”

刘颉大概是想求情,倒是南寄贤道,“和你没关系,从哪里学的可以和师兄犟嘴了,再不立规矩,以后,还怎么教。”

“大师兄教训的是。”刘颉和赵濮阳一起道。

陆由将那张常用的凳子搬到墙角,也转过身,“大师兄教训的是。”于是,他便在那凳子前跪下,趴在凳子上写检查了。

这套间南寄贤的本是最大,赵濮阳的房间也是从他房里隔出来的,刘颉的房间是南寄贤的房间进去之后另一个套间,陆由的在最里边,刚开始陆由搬凳子,门便开着,如今,徒千墨便亲自过去将门关上,南寄贤看刘颉赵濮阳都站得端端的,倒也不再板着脸,“坐吧,继续。”

徒千墨站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他们摆跳棋。师徒私下相处的时候,其实徒千墨是没那么拘束的,小孩们坐着,他站了,便也就站在一旁,只是南寄贤知道老师定要站着,自己是绝不肯坐的。

如此厮杀过这一盘,徒千墨笑着揉赵濮阳脑袋,“有进步,就输你大师兄五步而已。”

刘颉笑而不语,倒是赵濮阳自己绷不住,“大师兄已经先让了我和三师兄各三步了。”

徒千墨拧小家伙耳朵,“真没出息。”

“老师来啊!”赵濮阳挑衅着。

徒千墨却笑着摇头,当着小师弟的面,南寄贤是断断不肯赢他的,这么被弟子让,回头还要让小濮阳说嘴,多没趣。其实,他们第二天都要赶早,若不是为了等陆由写《检查》,这会早都睡了。只不过,师兄弟几个好不容易又坐在一起,便都聊些工作上的趣事,大家谈谈说说,时间倒也过得快。

小濮阳将跳棋一颗一颗滚到棋盒里去,自己兴致勃勃地数起数来,徒千墨看他,“算什么呢?”

赵濮阳笑,“还有两天,就领零用钱了。”

正说到这里,陆由扶着膝盖出来,将《检查》双手捧给徒千墨,徒千墨没看,只是给了个眼色示意他交给刘颉,他们师兄弟很注重长幼次序,刘颉仔细看了一遍便点头示意过关,而后又很温和得教训了陆由两句,不过是要他以后说话的时候深思熟虑之类的。

陆由知道师兄不是故意拿架子,只是担心他在外面也这样惹事,很认真地答应保证了,而后,将检查用透明胶贴在门上。

等陆由弄好,又收拾了凳子,大家便很默契地也不提这桩事,反倒是徒千墨拉了陆由也坐下,而后才逗赵濮阳道,“零用钱,阿颉陆由都发,这个月,没你的。”

赵濮阳不服道,“凭什么没我的,师兄师弟都有。”

徒千墨看他,“你大师兄这个月给你买了多少好东西了,一顿饭吃掉两万多,我这点零用钱,赵小纨绔还放在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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