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推她回去:“听话。”
狄然拉住他的衣角:“你不想回去?那我陪你走,反正我已经淋湿了,拿伞来也没用。”
陆川还要说什么,狄然又说:“让我陪着你。”
“你让我……”
“我不让,你除了我谁也不能想,包括静静。”
陆川一定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暴躁的模样,更不想让她知道那些痛苦的回忆。换做别人或许会给对方留一点私密的空间,可狄然不这么想。
有些伤疤,像手上起的泡肿。你越是不碰它,它越会疼,会肿,会鼓出一团装满秽物的脓包。而当你狠下心挑破它,撒上酒精,一阵撕心的疼痛过去,总会慢慢痊愈结痂。
狄然不觉得自己是针或是酒精,她该是陆川挑破水泡时嘴里含着的那颗糖。
像所有打完疫苗的小孩子可以从医生那里得到一颗糖球,她想做陆川的那颗糖,甜得他忘记所有的伤疤。
狄然倔强地看着陆川,分毫不让:“让我跟你一起,我不打扰你。”
陆川眼里挣扎,叹了口气,用外套给狄然挡住雨,拉着她回到了距离最近的道馆。
教学楼太远,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