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交代身边近身婢女盯着四爷进内院的时辰,趁着四爷来看望尔芙的时候和四爷多次偶遇,甚至不顾身份的在尔芙院子里大吵大闹,力求在尔芙醒来前就把她的身份坐实了。“听说姐姐醒了,尔蒉可是打心眼里开心着呢!”尔蒉一进暖阁,脸上就挂满了虚伪的笑容,看似亲热,实则甚是无礼的不曾见礼就直接坐在了炕桌另一侧的空位上,柔声说道。尔芙闻言,微微抿唇,随即抬手打发了在房里伺候的几个二等宫女,又吩咐瑶琴奉上热茶。理都不理自说自话的尔蒉,一直等尔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整个人不安起来,这才挑眉斜了一眼她。“本侧福晋倒是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妹妹?”尔蒉瞄了眼房间里对她冷眼相对的瑶琴和古筝,大概猜出了尔芙已经从身边宫女嘴里得知了她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心里有些发虚地挤出了一抹笑容,似是有些羞涩般拧着身上大红色福禄满园暗纹滚卷云边坎肩的衣角,低头躲避着尔芙有些凌厉的眼神。故作听不懂尔芙暗讽似的柔声说道:“姐姐不知妹妹的存在,也是正常的。妹妹这些年随着惠静师太在庵堂清修,一直没有回过府里,还是这次大姐回府,额娘才安排了人来接我回府,却不想……”“或许吧!”尔芙笑着应道。尔蒉闻言,笑容一僵,“姐姐醒了就好,妹妹总算是放心了。”“说起来,我与你年岁上相差不小。怎么不记得额娘曾经有孕的事情,真真是糊涂得很。”尔芙可没有想要让尔蒉就这么蒙混过去,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继续追问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郭络罗氏早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或者是尔蒉着实有几分急智,尔芙话音刚刚落下,她就已经笑着接茬道:“姐姐那年陪着阿玛去嫩江府祭祖,贪恋北国风光,一去就是大半年,等姐姐从嫩江府回来。妹妹那时候就已经在京郊附近的静思庵里清修了。”“原来是这样。”尔芙不知道原主有没有去过嫩江府祭祖,但是想来该是有这么回事,不然尔蒉定然不敢这么顺口胡说,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反而问起了尔蒉的来意。尔蒉似是没有想到这般轻易过关,眼底闪过一丝侥幸和蒙混过关的喜悦,让尔芙心底有些打鼓,暗道:该不是郭络罗氏认为她最初来到这个时候见到的那个府医所说的什么失魂症是真实存在的吧,所以交代尔蒉来给她编瞎话了。算了算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总有真相展露的那天。尔芙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面带浅笑的等着尔蒉的回答。“妹妹听说姐姐醒了,本来是昨个儿就过来探望了,走到院门口见见小七和弘轩两个侄子、侄女都在,便没有过来打扰姐姐一家人说体己话,一直拖到这会儿才来,还希望姐姐不要见怪呢!”尔蒉故作愧疚的微微脸红道。“这算什么大事呢,哪用得着说什么见怪不见怪的。”尔芙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尔蒉又说了些万金油似的客套话,拉着尔芙说了好一会儿什么衣裳、首饰之类的话题,一直到尔芙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犯瞌睡,这才不舍的告辞,要起身离开了西小院。尔芙乐得能趴窝补觉,直接打发了瑶琴去安排软轿送尔蒉这位客居在四爷府上的格格去客院休息。一觉睡了足足一个时辰,尔芙总算是缓过神了。重新洗漱梳妆,尔芙才走出暖阁就听见远处隐隐有鞭炮声,又在心里盘算了下日子,略有些惊讶的问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了?”“主子,今个儿已经是正月初二了。”瑶琴垂首道。居然昏睡过了年根……尔芙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窗户上贴着的各花样窗纸,低声道:“让咱们院子里伺候的人都过来磕头吧,我这个做主子的可不能克扣了你们的过年红包呢。”说着,便叫古筝去把过年前府里分的那些金纸找出来包红包了。古筝手巧,趁着廊下宫女去叫人的这点工夫,就包了大大小小二十几个红包,里面分别包着一枚枚花生形状的银锞子和雕刻着福禄纹路、喜鹊登梅等图样的银鎏金珠子等小玩意。按照分量不同,分别装在几个包着锦缎的笸箩里,方便尔芙一会儿打赏人。打赏的红包准备妥当,尔芙又让瑶琴往她的鬓边簪了一对赤金累丝双鸾镶珠的步摇,这才加了件石榴红绣葡萄累累纹样的坎肩,抱着温暖的手炉,领着瑶琴、古筝走出了暖阁,坐在了明间上首摆着的太师椅上。十余个熟悉的面孔,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嘴里头异口同声的说着吉祥话。“奴婢/奴才祝主子年年有余,岁岁登高。”“起吧。”尔芙笑着抬手,“你们都好好的。”说完,一摆手。这十余个院子里伺候的大太监,并房中、廊下伺候的二等丫鬟就退了出去。紧接着进来的就是西小院里伺候的粗使丫鬟、婆子了。这些人是院子里的最底层仆役,主要负责洒扫、修剪花木等粗活。尔芙见到她们的机会不多,但是她们却又是府里消息最灵通的一伙人,所以这会儿打赏的红包分量并不轻。尔芙还特意留她们说了几句话,显示对她们的重视,足足耽搁了有一盏茶工夫,这才让瑶琴送她们出去。在粗使婢女之后进来的是小厨房里伺候的一伙人。统领西小院厨房的小生子,如今也有了徒弟。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面白腮红,模样清秀,个子略高些的叫小松子,身量稍胖些的叫小夏子,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且来往关系清楚简单,四爷特地挑选的好苗子,这才送来的西小院。西小院厨房里,除了小生子师徒三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