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来凑个热闹。
回到家之后,昭华便把紫檀木盒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然后躺下来休息。
按理说,她是阿飘,是可以不用休息的。但晚上阴气重,灵气也足,这种环境对她来说特别舒适。
所谓的休息也就是修炼罢了。
外面的月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户洒进房间,薄纱的窗帘被夜里的清风吹的微微晃动,躺在床上的少女一脸安静。
她规矩的把双手交握在腹部,柔顺的长发乖巧的散落在身后,微微的光衬得脸庞几乎病态苍白,唯有浅浅的呼吸声还证明着她的存在。
旁边的紫檀木盒突然泛起白晕,若隐若现的红光从盒子缝隙中泄出,片刻,盒子被自动打开,里面的簪子被红光笼罩住。
须臾,那道红光便没入了床上少女的眉间,而那莹润的白玉簪则像是失去灵魂般变得黯淡无光。
昭华觉得她大概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不过,阿飘也有梦吗?
如果没有,那眼前的又是什么?
她抬头,注视着那磅礴大气的两个字——白府。
周围环境是一条闭门的无人街。
昭华有些茫然,犹豫了片刻,走到白府门前,抬手轻敲了一下,然后,她已经站在了白府里面。
转身看着紧闭的大门,昭华心里说不出的震惊,她怎么进来的?
“扶昕小姐真可怜,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竟然要把她嫁给那个身体残疾性格又阴晴不定的林家大少爷。”一个提着篮子的小丫鬟低着头对她旁边的人抱怨道。
“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到我们俩都得完蛋。”另一人丫鬟脸色一变,她急忙打量了周围,紧拉着小丫鬟的手严厉的低声训道:“主子的心思我们做丫鬟的别猜。”
“知道了知道了。”小丫鬟连忙应道,挣开手打开门跑了出去。
后面的丫鬟摇摇头,急忙跟上。
关闭大门之前,她好像听到了热闹的声音。
昭华心里一冷。
这种场景太熟悉了,和她第一次遇见温叔时几乎相同,她和他们完全处在两个世界。
“啪——”
昭华一怔。
“夫人又生气了,好可怕。”
“肯定又是因为扶昕小姐。”
“小声点,要是被二小姐听到就完了,赶紧走远点。”
两个低头的丫鬟急匆匆的离开。
昭华下意识朝着发音处的大厅走去。
“跪下!”
穿着盛装的女人低声一喝,冷漠的看着她面前的女子,旁边的茶杯碎了一地。
站在她两边的丫鬟低着头,手紧紧的握在身前,身体有些许颤抖。
女子低下头,缓缓跪了下去。
她背着昭华,昭华也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也能从她一举一动和她笔直的身躯看出,这个女子是温柔的,也是倔强的。
只是,她头上那根发簪好像有点熟悉。
女人唇角一扬,眼底一片淡漠,她的手轻轻点了点桌面,平静的说道:“扶昕,我认为你不应该反驳我。”
原来她就是扶昕?
昭华疑惑的打量着那个跪着的女子。
“母亲。”她的声音温柔而舒缓,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扶昕从来没有反驳过您,但这一次,扶昕只想为自己。”
“为自己?”女人嘲讽,“你是我白家的人,就应该做好为白家的本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白府当个大小姐?”
“念你这些年一心为白家,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下去准备好嫁给林少爷。”
“母亲,林公子看上的是楚楚妹妹,不是我。”
“放肆。”女人猛的拍桌而起,一脸盛怒,“白扶昕,我让你嫁你就必须嫁。楚楚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滚下去!”
她侧过身,指着大门。
女子沉默了片刻,她起身朝着女人行了个礼,语气依旧轻柔,“扶昕明白,请母亲注意身体。”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而那只白玉发簪也清晰的映在昭华眼里,这不是温叔买的那只?
在她转身之后,昭华也清楚的看到,那个刚才还盛怒的女人已经一脸平静,她含笑的看着扶昕离去的身影,然后优雅的坐下。
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个扶昕小姐还真是像她们说的可怜。
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那只白玉簪,昭华便犹豫的跟在她身后。
“小姐,你没事吧,夫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一个小丫鬟看见扶昕,含着泪跑到她跟前,着急的打量着。
“夫人太偏心了,凭什么这么对小姐你,不就是二小姐是她亲生的,而小姐……”
“契儿。”扶昕神色一严,她摇摇头,“母亲只是心疼楚楚妹妹罢了,休得胡说。”
虽是如此,但她却不由失落的垂下眼帘,温婉可人的脸庞带满是怅然。
“妹妹年纪小,母亲爱护她也是应该的……”她安慰自己。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大火,朝婳
“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放下一句话,便独自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契儿只好担忧的在外候着。
昭华跟着她进屋,然后随意的找个位置坐下。
扶昕取下她头上的玉簪放在手中,轻柔的抚摸着上面带着微红的花朵,嘴角荡漾温暖的笑意,眼底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诺表哥……”
唉,看来还是个陷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