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晚,韩阳吩咐众人早些回去休息。
韩阳并没有把今天发生与熊争斗的事情告诉张定边,他不想让这位已经皈依佛门的世外高人参与其中。
毕竟让一位僧人,去参与打打杀杀的事情,终究有些不好。
虽然心口的伤口非常难受,但是韩阳依然坚持着探查了陈贤的伤势,这才回书房休息。
秦瑶因为刚才骑马的缘故,浑身香汗淋漓,跟韩阳说了一声,穿越回家里去泡澡。
将内室的门关好,韩阳自己来到外面的书房。
那离开了母亲的小灰白熊捂着小肚皮可怜兮兮的呜呜交个不停。
韩阳盯着它瞅了半天,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白化病的产物,还是雄性灰熊跑到北极圈耍流氓的产物。
不过这种纯白的熊确实是非常罕见的存在。
小家伙目前似乎非常饥饿,韩阳从厨房找了块奶糕给它扔了过去。
小家伙非常灵性的用脑袋蹭了蹭韩阳的手掌,又舔了舔自己的双手,然后抱着奶糕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野兽的后代。
理论上来讲,像是灰熊这种后代的儿女,想要接触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残暴的熊妈会将你撕得粉碎。
小家伙眼睛水汪汪的,吃完了一块奶糕,可怜兮兮的看着韩阳。
虽然这个家伙只是个畜生,但是韩阳读懂了他的意思。
“我还要。”
洗完澡的秦瑶对小家伙也非常感兴趣,双手抓着小家伙的双掌,轻轻的摇晃。
小家伙很懂事儿的在秦瑶的胳膊上蹭了蹭。
韩阳跟秦瑶说了一声,用时空钥匙,回到过去,跑到超市大半夜多买了些奶糕。
韩阳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在地球只有中东的土豪才会养狮子养豹子。
自己一个穷逼,养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些不科学。
可是自己误杀了它的母亲,如果对它不管不顾,任凭小家伙饿死,着实有些残忍。
等到韩阳回来的时候,秦瑶虽然还想跟灰白熊玩耍,但是脸上的疲惫之色,越发的明显。
“我先回去睡了,你睡之前,一定要检查下周围的环境,我怕坏人再来找咱们麻烦。”秦瑶嘱咐说道。
韩阳点点头,将多余的奶糕递给了灰白熊,手往口袋里一插,本来想拿烟的,结果发现到自己手里的却是一个奇怪的哨子。
这哨子是从跟踪自己的那个几个人身上搜出来的。
放在嘴边,轻轻一吹,有类似于鸟鸣的声音。
本来正在吃奶糕的小家伙忽然放下奶糕,做了个站立的动作,但是因为年纪小,身体稍弱的原因,没站稳直接趴到在地上。
韩阳摇摇头,将哨子往旁边一扔,点燃了一颗烟。
见到韩阳手里冒火儿的眼,小家伙吓得怪叫一声,趴在爬上捂着眼睛,发出了类似于婴儿哭啼的声音。
韩阳这才发现,他尾巴的地方,有火烫过的痕迹。
很明显有人经常欺负这支小灰白熊。
“马戏斗虎?”声音轻飘飘的,忽然出现在韩阳耳边。
韩阳蓦然打了个机灵,转身在看,才发现沐讲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
大师一只手抚摸着灰白熊的脑袋,另一只手掂量着特质的木哨。
“马戏斗虎是什么?”
韩阳一下子忘记了恐慌,反而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定边。
张定边思索了一番,解释说道:“所谓马戏斗虎,就是一种戏法,你可以理解为木偶,只是有的时候,他们所操纵的木偶是活物。
最早在《史记》中有所记载,汉高祖刘邦与匈奴交战,至平城,为匈奴所围,七日不得食。高祖用陈平奇计在城楼装配许多貌若天仙的木偶人,使心怀妒意的匈奴单于冒顿之妻恐其夫破城贪色,便唆使丈夫解除了对平城的包围,使高祖得以脱险。
这群操纵木偶的人的诸多手段之中,有一种比较高明的手段,就叫做马戏斗虎。
因为他们操纵的不仅仅死物木偶,他们甚至可以操纵活的野兽。
这哨子便是他们的工具。
听着张定边老先生讲解,韩阳忽然明白了大概。他所谓的马戏斗虎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驯兽员。
“你怎么得罪了这么一群人,他们能控制野兽,神出鬼没的,很不好防备。”张定边有些担忧的看着韩阳。
韩阳摇摇头,笑着说道:“无妨,人我都不怕,更何况几个qín_shòu。”
韩阳话刚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惨叫之声,接着大厨佟湘云衣衫不整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韩阳看了一脸衣冠不整的佟湘云,赶紧转过头去,皱着眉头问道:“湘云,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佟湘云尽量用双手遮住羞处,慌慌张张的说道:“庄主,蛇,好多的蛇。”
“什么?好多的蛇?”
韩阳走出内室,只听院子里到处都是沙沙之声。
在靠近内室最近的地方,起码有数百条各色毒蛇,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蛇影晃动,看样子起码有一两千条蛇是有的。
韩阳心头凛然一惊,“自己果然真的小瞧了世人了,谁能想到,这小说里才能出现的桥段,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韩庄主当面?”声音轻飘飘的从不远处一颗枣树上传来,那人手里拿着根笛子,脑袋上还绑着白头巾。
“鬼啊!”那厮丑陋的面目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