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客房弄坏了,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慕月这才想起被黑衣人弄坏的屋顶:“啊,惨了!我忘记跟老板说这个事了。”
何青玄一副不屑的样子:“不用了,已经赔了。”
“赔了多少?”
“五十两。”
五十两!这个数目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就算把她全部的家当凑起来也不值这个数啊!再说弄坏屋顶的是黑衣人,为什么要她背这个锅……
慕月很是欲哭无泪:“这钱你先替我垫着,等我有钱了再还你。”
原以为这厮歹着了机会又要坐地起价、占她便宜,没想到他竟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嗯,我记下了。左边的客房已经给你订好了,今晚你就住那边吧。”
慕月一脸的疑惑,他今晚吃错药了?转了性情?怎么一点都不像他嘛。
何青玄没理会她的诧异,只是觉得她这一身衣服十分碍眼。刚才在楼上,远远地就看见她与那个男人一道回来,穿着同样的衣服,有说有笑,看得他很是不悦。
“这衣服,不适合你。”冷冷地甩下这句话,就径自回房了,留下慕月一脸莫名地伫在原地。
什么跟什么?这衣服又碍着他了?看来他果然没变嘛,还是那个挑剔的公子哥。
自那日遇袭后,慕月就觉得何青玄跟以往有些不同,不会再有意无意地戏弄她,饮食起居上对她也很是照顾。比如点菜都点她爱吃的,给她买了一堆新衣服,怕她遭遇危险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搞得她很不适应。
“你最近怎么了?干嘛突然间对我这么好?”慕月忍不住问道。
“怎么,你不喜欢?”何青玄放下手中的书卷,静静地凝望着她。
“也不是。就是有点不习惯。”
“你是我的大夫,我的命都在你手里,自然是不能亏待了你。”何青玄随手翻了一页书,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只是这样?”
“不然你期望是怎样?”
慕月撇撇嘴:“当我没说。”
何青玄一门心思地在车厢里看书,慕月无事可做,干脆跑到马车前头找江然聊天去了。
途经一片树林的时候,路边的野花引起了慕月的注意。那浅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一片又一片地铺开了去,像是望不到尽头的海,永远抵达不了彼岸。
“这是什么花,江兄你见过吗?”慕月指指那片花海。
“我知道,这叫紫金草,南方很常见。每年二月盛开,所以又叫二月兰。”
“真好看啊。”这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像在仙境一样。
“你喜欢?”
“嗯。”
“那我一会儿给你摘些回来吧。”
慕月喜笑颜开:“江兄你真好。”
片刻之后,江然寻了处有水的地方停车,然后便下车给她采紫金草去了。慕月百无聊赖,于是想看看何青玄在做什么。掀开车帘,不成想他竟倚在车厢内壁上睡着了。
凤目落轻羽,绛唇染春意。白衣盛风雪,墨发卷涟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即便是睡着的样子,也还是让人如此心神荡漾。
慕月上下打量着他的样子,总觉得太过完美无缺的相貌反而少了些趣味。如果给他添些奇异的装扮,会是什么感觉呢?
好奇心作祟,她立马下车摘了些花花草草,然后蹑手蹑脚地爬到他身边,想要插到他的发丝里。想象他发现之后怒不可遏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十分欢愉。
谁让你以前老是戏弄我,这次就换我捉弄捉弄你吧。
慕月紧张而兴奋地将手伸了过去,刚想有所动作,不料却被他一下子捉住了手。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轻薄我么?”凤目缓缓张开,漆黑的瞳眸深邃而魅惑,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漩涡。
☆、莫名被捕
“不,不是……”慕月慌乱地想把手收回来,谁知他不仅握着不放,还一个用力将她拽入了怀中。
他神色暧昧地看着她,有意将身体的重量倾轧到她身上,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搅得她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你,你快些起来啊……”抗拒的话语听起来有几分无力,倒像是催情剂,她越是不愿,他就越要攫取。
温润的唇就那么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那触碰的感觉,像是一道闪电,笔直地戳进她的心窝里。
双唇交织,有如一团刚刚升起的火焰,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旺盛。以为自己会拒绝,身和心却早已背叛,这份难以掩埋的悸动,这种予取予求的渴望。
宽大的手,摩挲过柔嫩的脸庞,滑过纤细的颈肩,像一条无声无息的蛇,向着衣襟中那片神秘的土壤探去。
直至此处慕月才有所惊觉——
那里是,束胸!
手上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他,然后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
天啊,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与他做这种事,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人……
不对不对,是他在干什么,怎么可以同一个男人接吻?
脑袋越想越乱,脸也滚烫无比,慕月连忙跑到河边,捧了一把水扑到脸上。二月的河水很是冰凉,体内的热度似是一下子就被浇灭了。慕月感觉自己清醒许多,擦擦脸,转身准备回去。
冷不防撞到一个人,慕月惊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有一只手及时地托住了她的腰,然后将她带入了宽大的怀里。
与白钰身上的药香味不同,这人身上,是淡淡的、熟悉的龙涎香味。闻多了,总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