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事物干杯!”
月下相邀,对饮成双。一壶酒尽,又添一壶。几轮过后,慕月已有些晕晕乎乎,开始说起了胡话。
何青玄见她醉了,便停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将她抱到里间去休息。
醉酒后的慕月,脸蛋红扑扑的,眼神妖娆迷离,他看得痴了醉了,静静地守候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朦胧中,慕月看见眼前有个影子,一把扯上他的袖子,口中喃喃地念叨:“何青玄,你到底是谁……你那么讨厌,那么坏……可为什么,我总有种欠你的感觉呢……”
何青玄小心翼翼地拿下她的手,轻柔地握在两手中:“你是欠我的,所以要用一辈子来还,知道么?”
慕月听了痴笑两声,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慕月做了一个许久都不曾梦到的梦。那还是她刚进慕家不久,与哥哥一起去郊外的荒山上采药。
她兴致勃勃地拿着小锹挖何首乌,忽然挖出了一条长长的蚯蚓,吓得她当即扔掉小锹,躲到哥哥后面:“哥,有虫!”
慕云海瞥了瞥,不过是条蚯蚓,就把她吓成这样。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小月不怕,我这就去把它挑开。”
他将蚯蚓放生到远处,慕月却是受了惊吓,说什么也不肯挖药了,于是就跟在他后面拿拿药框、递递小锹。
转眼天色变暗,远处雷声轰轰,二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途中意外地发现,一处岩壁上长着珍贵的药草金钗石斛。
金钗石斛可遇不可求,慕云海不想放弃,于是吩咐慕月在岩壁下等着,自己则是抓着石壁上的杂草,一步一步,艰难地攀爬了上去。
眼看已经摘到了金钗石斛,慕云海高兴地朝慕月挥挥手,不料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瞬间倾倒,飞速地从高处坠了下来。
“哥!”目睹这惊险的一幕,慕月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脸上身上全是冷汗。
她记得当年哥哥从崖壁落下的时候,地面立刻有大片大片的血迹铺开了去。她惊慌失措地哭着喊着,晃动他的身体,可他还是全无反应。
彼时她还不懂医术,也不会急救,只好一边哭着,一边跑下山去找人帮忙。大雨转瞬间倾盆而下,淋湿了她的衣服,迷蒙了她的双眼。
她在泥泞的山坡里跌倒了无数次,手上、腿上全是伤痕,可她一刻也不敢耽误,只想快点找到人来救哥哥。
后来爷爷赶到的时候,哥哥虽昏迷不醒,但好歹还是有气的。大家都说从那么高的岩壁上摔下来,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哥哥虽大难不死,但自那之后身体就落下了病根,常常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昏睡中,任谁都喊不醒。初时只是一两个时辰,后来时间越来越长,病症也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伴随昏睡的,还有生命的流逝,哥哥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已经到了难以下床的地步。爷爷虽名为鬼医,医术在妖界数一数二,可也看不出哥哥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不知今日这个梦又预示着什么,慕月心里越来越担心。不知道哥哥现在怎样了,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走至外间的时候,何青玄正坐在窗台边看书。
慕月故意清了清嗓子:“那个昨夜……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醒来的时候,她是在他房中的。
何青玄放下手中的书卷,面露一丝轻佻的笑:“抱着我睡了一夜算么?”
什么什么!我居然……抱着他……睡了一夜?
慕月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昨晚我喝醉了,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无心之举,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娘子这是要借醉酒之名,推卸昨晚的责任么?”何青玄有意走到她面前。
“谁是你娘子!”慕月瞬间炸毛,就算她此时还是女子装扮,就算他们对外仍以夫妻之名相称,但那都是假的!假的!
“你我已有同房之实,娘子怎可耍赖。”何青玄不依不饶。
“什么叫同房之实!你我不过是在同一间房睡觉而已,怎么能算那种同房,你不要歪曲事实。何况你我都是男人,同住一间房又怎么了?”
“是男人,就不能做那种事了么?”何青玄欺身贴近她的面前。
“你……”不是吧不是吧,难道他真有那种癖好,龙阳之癖?
“我若喜欢你,你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何青玄再近一步,将她逼到墙壁上,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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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妹之情
慕月正不知道要如何应对,门外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公子,是我。”
“江然回来了,你还不快让开……”慕月故意压低了声音,赶紧催促他。
何青玄眉毛微挑,略略有些不爽。这小子回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进来吧。”他退开一步,整了整衣裳,故作正经。
门一打开,慕月就飞也似的逃了出去,江然莫名奇妙地盯了她两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办的怎样了?”何青玄踱步到窗前。
江然恭敬作揖:“回公子的话,杀人凶手已经找到了,并且已被万宗派的白钰就地□□。当然他们在打斗的时候,属下也暗中帮了下忙。”
“哦?凶手是什么人?”
“是苍冥教的左护法黑豹。这人很是狡猾,先是扮作慕岳的样子去杀人,然后又收买人证去指证,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