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谁还能把自家的护卫也训练像军队一样。
果然,赵翊肃着一张脸带着一队迈着一致步调护卫拐了进来。
原来是锦翠和香凝见她们在这里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帮不上忙,商量着跑回宁王府去报了信。
唐倾菡连忙整理了一下乱了的头发,擦掉眼角的泪痕,端庄的向赵翊行礼。
唐知墨寒着脸看向赵翊,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宁王殿下倒是很会掐时辰嘛!再早来一刻,怕是还能亲眼看到我大燕堂堂宁王的王妃被一个江湖大盗给掳走的一场精彩大戏呢!”
“父亲,这件事也不能怪王爷,毕竟姐姐是在咱们自己家出的事,而且事出突然,王爷也没想到啊。”唐倾菡扯着她爹的衣袖低声劝道。
赵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躬身给唐知墨行了一礼,道:“是我来晚了。不过还请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将素染救回来,并将那大胆贼人绳之于法,给岳父大人和素染一个交代。”
“哼!希望如此。”唐知墨愤然甩袖,转身往前院走,又突然停下,背对着赵翊道:“若是老夫的女儿出什么事儿,老夫一定会去皇上面前给我女儿讨个公道。”说完不再理会赵翊,径直朝门口走。
唐倾菡见父亲走了,自觉一个女孩子在这儿不太方便,匆匆向赵翊拜别,紧赶着随着父亲离开。
赵翊躬身目送自己的岳丈消失在月亮门,随手揪了个长公主的的护院过来,大概了解了一下王妃被掳走时的情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去把韩牧春叫过来。”他吩咐身边的侍卫道。
韩牧春是张途的外甥。前阵子张途与宁王在朝堂上发生冲突,最后宁王落败而归,韩牧春对他颇为不屑。又仗着自己的姨母是皇后,更是未来的太后,便更加不把眼前这个没前途的宁王放在眼里。
他敷衍的朝赵翊抱了抱拳,粗着嗓子问:“宁王殿下叫我来有什么要问的吗?”
赵翊冷着脸看他,语气森寒:“本王的王妃在韩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被劫走,韩大人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吗?”
韩牧春嗤笑一声,斜着眼道:”王爷这话可不对吧。追拿要犯,那是我京卫府的职责,至于那贼人要往哪里跑,我可管不了。谁能料到堂堂的逸阳公主府守卫竟如此不堪,连一个小贼都防不住。这又怎怪的了我。再说,我本来今晚可以抓到那小贼的,若不是考虑的王妃的安全,我怎会轻易放他走?”
“哦?这么说韩大人不但没过,反倒有功喽?”赵翊低沉的声音隐藏着骇人的怒气。
“功倒谈不上,但王爷要硬是想要把王妃被劫的帐算在我头上,就算我答应,我舅舅和姨母也不会答应吧。”韩牧春的气焰也越来越嚣张。
“哼!你不必把国舅和皇后娘娘搬出来,即使他们护着你,你也难逃失职的罪名。”赵翊侧过身看他,嘴角扯了扯:“这飞贼在京城嚣张了这么久,你京卫府都做了什么?本王听说,韩大人曾信誓旦旦的保证一个月内必拿到这飞贼,否则便辞去京卫府府正之职。如今已一月有余,韩大人可是要自食其言?”
韩牧春被说到痛处,一时语塞。现在一大群人都在看着,他觉得脸面都要丢尽了,只得努力找补道:“那小贼一出公主府,我便派人跟着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传回消息来,带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谅那小贼也跑不了多远。”
“是吗?那本王就陪韩大人一同在这儿等着吧。”
公主府的护院很有眼力劲儿地搬了把椅子过来,赵翊一撩衣袍,端坐在上面。
韩牧春见没人管自己,四下望望也没什么坐的地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誓与赵翊僵持到底。
唐素染被飞贼携着,一会儿跃上屋顶,一会儿飞奔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最后越过城墙,来到了郊外的一片森林处。
她抬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这人漏在外面的一双剑眉微微皱着,额边的碎发黏在湿漉漉的额头上,脚下的速度也似乎在减慢,像是承受着某种痛苦。
突然,他的手上一松,唐素染猝不及防的跌了出去,待她抬头去看那人,却见他已靠着一颗碗口粗的树趴在了地上,背上一根显眼的箭在月光下已看不到箭头。
唐素染一惊,忙过去扶他,急问道:“你伤的这么重,为什么还要带我跑这么远?既然你并不想伤我,离开长公主府到安全的距离便可以独自离开,带着我岂不是多次一举?”
那人闷哼了一声,一只手扶着树直起了身子,将肩头靠在树上,忍者疼笑道:“这大晚上的,在下若是将姑娘这样一个大美人儿独自仍在大街上,万一再出来个像在下一样半夜不睡觉出来干坏事儿的人,岂不是让他捡了个大便宜?在下可从来不做成人之美的事。”
唐素染板着他的肩头看了看他背上的伤势,道:“都伤成这样了,就别再装无所谓了!”
看着那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的伤口,唐素染皱了皱眉,紧张地咬着指尖为难道:“我……我不会处理这种伤口,你自己能处理吗?”
那人哼笑一声,道:“在下的手用来抱姑娘还行,处理伤口这种事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能不能正经点儿!再不止血,你就要变成干尸了。”唐素染急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那人盯着唐素染着急的模样顿了顿,复又无奈道:“没办法了,要不你先把那支箭□□,它钻在我背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