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佛祖的头上呢?”
是啊,这一切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恶果,又怎么能怪得了别人呢?
周老师听了,扬了扬嘴角:“也对啊……”
她躺在床/上,觉得力气像是被捏在手心的沙子一样,一点点地流失,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你们……谁会念……往生咒吗?”周老师出声问,“我不想……去地狱……”
张小诗摇摇头,其他人都在摇头,他们都没有宗教信仰,最多知道一句“阿弥陀佛”和“南无观世音菩萨”,其他的都没有听过。
周老师说话已经很艰难了,她费力地问:“能……放我……躺下……吗?”
张小诗已经没有力气去帮忙了,还是周天浩和赵铭去帮她撤了枕头,让她平躺下来。
周老师费力地取下手上的菩提子佛珠手串,和全家福握在一起,她费力地张口,低声念着:“南无……阿弥……多婆夜……”
“她在做什么?”凌若鱼哽咽着问。
“为自己念往生咒。”严宇低声说。
凌若鱼咬紧嘴唇,差点哭出声来。
“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一个声音逐渐跟上来,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去,一直戴着耳机和棒球帽的大学生已经摘了耳机,他边念着《往生咒》边往床边走。
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吴小磊是个大学生,他怎么会《往生咒》?难道他也信佛教?难怪他刚才要为佛祖辩护了。
吴小磊盘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周老师的一只手,低声地念着经。
周老师在吴小磊的念经声中,缓缓地闭上眼睛,走得很安详。
周老师的眼睛刚闭起来,赵铭就已经拿出了匕首,大约半分钟后,周老师再次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眼球浑浊,她张口就冲离她最近的吴小磊咬去,然而才刚坐起来,赵铭手中的匕首就已经刺入她的太阳穴,赵铭扶着她的头,让她躺下。
吴小磊自始至终都握着周老师的手,直到赵铭说:“她走了。”吴小磊才松开。
“尸体怎么办?”吴起墨问。
“入土为安。”赵铭说。
所有人都同意,赵铭和吴起墨动手用床单把周老师的遗体裹起来,在路边的花坛里挖了个坑,把遗体埋了。
凌若鱼拆了个抽屉,让乔尼砍掉周围,写上“最慈爱的教师周敏之墓”,做成了个墓碑,张小诗从周围摘了些鲜花,放在墓碑前。
一行人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将近三点的时候才走。
队伍分成两辆车,凌若鱼和乔尼回了越野车上,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吴小磊,其余的人坐第二辆。
车子再次出发,目的地安城。
严宇看了地图,最多晚上七点多就能到安城。
这原本是件高兴的事情,但是周老师的死让队伍蒙上一层悲伤的情绪,谁也高兴不起来。
凌若鱼和乔尼坐在后排的两边,吴小磊坐在中间,他的耳朵上已经不挂着耳机了,刚才周老师下葬的时候,他把耳机和播放器也一起葬了进去。
凌若鱼有些好奇,问吴小磊:“你不是一路上都离不开耳机吗?为什么突然舍得了?”
卷一第45章抵达安全区
“里面都是佛经和法师讲经的音频,有了这些,周老师去得更安心。”吴小磊说。
凌若鱼不明白:“你一个大学生,为什么听得都是这些?你是虔诚的信佛吗?”
“其实,我是出家人。”吴小磊说,“我外公是个和尚,我初中毕业就出家了,后来我妈寻死觅活的让我回来,师父就让我回来了,我和我妈约定好了,等大学毕业了,如果我还要出家的话,她就不再阻拦我。”
“你妈妈在安城吗?”凌若鱼问。
“嗯。”吴小磊应了一声。
凌若鱼不再问了。
过了一会儿,吴小磊自己开口说:“我之前一直听着佛经,从有当兵的到学校门口接我开始我就在听,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应不应该放下众生自己去逃命,一路上我都很彷徨,以前从没有过的,我甚至突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信佛。”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凌若鱼问。
吴小磊点点头:“看到周老师最后的执念是希望能归西方净土,而不是坠入阿鼻地狱,听了佛经就能去的安心,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也许,信仰就是在崩溃的时候支撑着你信念的支柱。”
严宇原本以为要到下午七点多的时候才能到达安城,但是没想到开到最后一个小时的时候,开得越来越顺畅,路上没有废弃的汽车堵路,游荡的丧尸也少了许多,看来是安城的人在清理周围的环境。
六点半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三米多高的铁丝网大门前,周围都拉着铁丝的防护网,围了好大一圈,在这里就能远远看见安城的城池了。
车子开到大门前,立刻有警卫从铁丝网后面的一个站岗亭出来,冲他们做出停车的手势。
七月十九日,x型丧失病毒爆发的第七天,他们终于来到了三大安全城市之一的安城。
一行人在防护网里面的一排房屋内接受了检查和登记,检查主要是检查伤口和车辆上有无违禁品,虽然丧失病毒爆发造成大的动荡,但是该查的一项没落。
防护网内设立了几排房子,作为临时检查所和驻扎守城的部队军营。
枪支弹药也是违禁品之一,幸好有赵铭这个军人在,赵铭在出示了军官证之后,一个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