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谢意馨就和她说过,让她进去后一心为蔡氏考虑,偶尔呢,在蔡氏面前提提殷慈墨是如何幸福如何意气风发的便行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母亲失去孩子后的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了,还有那亲者痛仇着快的不甘。小莲进去之后,谢意馨便不让人联系她了。直到行动前,才又联系上的。
殷宪珂深呼吸了几次,才把胸口的怒气压了下去,一脸从容镇定地朝周昌帝看去,拱手弯腰,“皇上,还请不要相信蔡氏的一派胡言!我殷家对皇上,忠心可表,日月可鉴,若有二心,必让我殷宪珂死无葬身之地。”
“殷爱卿的忠心,朕自然是相信的。”周昌帝沉着脸,让人看不出情绪,是真信还是假信,有待商榷。
“老臣谢过皇上的信任。”殷宪珂行了个大礼,“只是这蔡氏今日扰乱皇宫,请皇上允许我将其带回殷家另作处置。”
闻言,谢意馨挑眉,这殷老头打得好算盘,只是事情会如他的意吗?
☆、57更新更新
殷宪珂话一出,便有人嗤笑,这殷老头是被打击傻了还是怎地,蔡氏都拿出鸣冤玉牌了,再怎么样皇帝都得听听她的冤情的。他以为他那张老脸能比太祖的鸣冤玉牌值钱?
闹到这一步,君景颐微皱,有点怀疑暗地里与殷家的合作是否是正确的选择了。本来殷家很适合作一颗关键却又不惹人注目的棋子,之前也表现得极好。只是在他确定与殷家合作之后,所有在他看来都是可行的,而且应该能获得丰厚回报的计划。实施起来,却犹如被老天诅咒了一般,显得困难重重,特别是这小半年,犹为明显。
眼前这一出,不管结果如何,殷家的声誉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一个世家,最重要的,莫过于声誉了。它是凝聚人才的向心力,如果声誉被毁,吸引不了人才,那么这个家族也差不多要走下坡路了。一想到此,君景颐都有点想放弃殷家了。可是一想到要舍弃智计百出的殷慈墨,他还是觉得不舍。
“本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朕也不想管太多,但她既然拿得到了太祖的鸣冤玉牌,那朕就姑且听上一听。”周昌帝转过头来对蔡氏说道,“蔡氏,你说殷慈墨谋害你一双儿女,可有证据?”
“如果没有,便速速退下,否则,休怪朕赐你一个诬陷之罪。”
周昌帝刚说完,便有人小声地劝蔡氏,“妹妹,你三思而后行啊。须知如今的殷慈墨已经算是朝庭命官了,而不是记在你名下由你打骂的庶女了,你现在的做法相当于控告朝庭命官,弄不好连小命都保不住的啊。”
这时,殷慈墨也附和地拉着蔡氏的手往座位上走,“母亲,皇上的意思是答应了不追究这事了,你就别闹了,女儿没做过的事,你如何找得到证据?若是你怕祖父怪罪,回去女儿和你一起求情就是了。”
蔡氏甩开殷慈墨的手。
“母亲?!”殷慈墨叫道,神色仿佛对她的执迷不悟失望了一般,不住地摇头。
“禀皇上,臣妇不是那等信口开河之辈,证据,臣妇自然是有的。”蔡氏恭谨地说道。
闻言,殷慈墨莫名的心一紧,随即一松,她刚才已经把蔡氏有可能找得到的蛛丝马迹都抹掉了,她不信蔡氏手中能握有什么重要的证据。
“哦,什么样的证据?”周昌帝沉声问。他此时也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千月楼的猜猜猜,如果蔡氏能证明她的一双儿女确实为殷慈墨所害,那么这是否间接证明了殷慈墨与那些个黑衣人有某种关系?
一想到那群身份未明却武力高强的黑衣人,周昌帝便神色凝重。
“皇上可还记得那次几位皇子在城煌庙附近遇上的黑衣人?”蔡氏问。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的几个儿子差点就交待在那了,他忘了什么都不可能忘了这一茬!
蔡氏此言一出,大半的人神情都专注起来。
毕竟好些家族的子孙们在那次或多或少都有些死伤,这些子孙都是家族最有前途的苗苗,折损一个都叫他们心痛不已。现在想来,他们对那些黑衣人仍然恨入骨髓。此时听蔡氏的意思,似乎那些黑衣人的幕后主子正是殷慈墨?
周昌帝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臣妇的两个孩子正是死于这些黑衣人之手,臣妇对他们是恨之入骨,所以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他们的下落,幸得老天开眼,臣妇手下不负所望,捉到了一个。”
众人对她的话并不十分信。以她的能力,要捉到黑衣人,并不容易,要知道先前皇上下令,都捉不到他们。而蔡氏又何德何能,如果不是她手上有一支让人不可小窥的力量便是有人在帮她。
只是此时此刻,大家都选择性地忽略这个问题。他们此时只是想知道,蔡氏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殷慈墨听到蔡氏说的是人证,而不是物证,殷慈墨心中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谢意馨秀眉微皱,看着殷慈墨若有所思。
”怎么了?“旁边的汤静尘问她。
谢意馨摇头,并不答。从刚才谢意馨就一直在观察殷慈墨的神色,按理说,听到有人证,她应该更加紧张才对。可是情况却恰恰相反,她能感觉到殷慈墨突然地,全身的压力莫名一松,究竟为什么呢?
“你确定你捉到的那个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要知道那些黑衣人一旦被捉,全部都自尽了,你捉到的这个凭什么是例外?”殷崇亦步步紧逼地反问蔡氏,“莫不是你为了诬陷墨丫头诬陷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