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望了一眼余镜,能在天牢里熬煮酷刑,坚持自己是冤枉的。也算是人才一个。
余镜见着身穿杏黄色朝服的温婉,当下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三个头:“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温婉坐在上面,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老师还让自己给他斟茶。没想到转眼之间,余镜竟然落到如斯地步。不知道老师见到余镜时,心里是什么样的。估计很难过吧!
温婉淡淡地说道:“起来吧!这事本宫本不欲管,是老师为了你过来求情。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说真话。你应该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只要朝廷认定你犯有谋逆之罪,不管是否是真,都得抄家灭族。别说你的妻子儿子孙子,就是女儿女婿外甥等,全部都得处斩。”温婉这句话其实是在威胁余镜。机会我给你了,若是还不想说假话,说一个让她信服的理由。
温婉心里会很遗憾,也不希望。但是她不会伸出援手,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一旦过线,会引火上身。能否保全余家的人,留余家人的命,就看余镜自己了。
余镜看着温婉,心头转过无数的心思。最后说道:“郡主,臣真的没有跟逆贼勾结。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温婉笑得很讥讽:“你的意思,是我在公报私仇?你觉得。我若是要你死,还用等到今天。”她若是想要余镜死,余镜早就死一千次一万次了。还用等到现在。
余镜心里一个咯噔,莫非这件事与郡主有关。余镜的动作比心里更快。立即匍匐在地:“郡主。罪臣不敢。罪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郡主,臣真的没有与那些逆贼有半丝的牵连,还请郡主详查。”
温婉之所以见余镜。不仅仅是宋洛阳的原因。还有祁仇当日与她说了好半天,提到过很多人的名字,但是却没有提到余镜。很显然,祁仇根本就不知道余镜这么一个人。要知道,余镜可是兵部尚书。用好了那就是一个大杀器。温婉当日怀疑余镜就算不是逆贼的人,也应该是被赵王收买了的人。可夏影在这段时日说没见过余镜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何氏之前是没啥异动,但是这段时间异常活跃。其他几个在监视的人也都活跃非常。可是余镜却是没半点异动。
总总结合起来。温婉觉得很奇怪。温婉知道这样的状况只有两个原因,余镜要么真的与那群人没半丝关系,要么就是藏得极深的人物。若余镜能替她解除疑惑,真是冤枉的温婉也会顺了老师的意,放了余镜以及余家。若余镜说不出所以然出来。她绝不留情。
温婉也懒得与余镜兜圈子,直接说道:“其实当初皇帝舅舅根本就没怀疑你与逆贼有关联,是我怀疑的。你当初在处理军需问题上太过急切。这不符合你的性子。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想要上位,不惜得罪皇后跟太子,甚至连我都不敢当成你的踏脚石。你说自己是冤枉的,也得让我知道你是怎么冤枉你的。”
余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真没想到因为这个怀疑他。过来半响这才苦笑:“原来是因为这个。郡主,臣真的与逆贼毫无干系。至于郡主所说的事情。确实是事出有因。”
余镜也不怨恨。郡主怀疑是正常的。当初他做这件事的时候,确实太急进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他也是被逼的。
温婉没吭声,到底如何,听完再做判断。现在说自己冤枉,为时尚早。是不是冤枉的,得她来做结论。
余镜咬了下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托盘而出。当时军需出问题,余镜是有想过要抖落出来。但是他也知道这事一旦由自己抖落出来,到时候他就得罪了皇后跟太子。必须想一个稳妥的法子。
可惜,还没等他想到稳妥的法子,就有人送了一封信给他,要求他在一日之内,将这件事借用温婉的手上达天听。
余镜当日真不愿意用这个法子。可是没办法,对方要挟的手段太毒辣。若是对方将他的把柄公之于众,他一家就全完了。所以,只能听从对方的意思,通过温婉将这件事披露出来,将注意力转移。余镜何尝不知道对方这是要借自己的手。让皇后与温婉结仇。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恨。而他最后,也将不会有好下场的。
温婉有些纳闷了,一封信,竟然会让余镜如此听话。这都是什么样的信件呢!实在是稀罕。
余镜深出了一口气,将被人抓在把柄的事情向托盘而出。原来余镜并非是余家的子嗣,而是他母亲与外人生的孩子。其实也不能说余镜是私生子,余镜父亲常年生病在床,压根就没生育子嗣的能力。可是别说嫡亲的兄弟,五服之内的旁支也没有。他爹不想无字送终,最后又了余镜。等他父亲过了以后,他生父就过来逼迫他们母子,他母亲不愿意,双方起了争执。余镜错手将人杀死了。他母亲也是受此惊吓,没几日就过了。
他葬了母亲以后,就离开那个地方。后来得了贵人相帮,通过科举一步一步上来,后来又娶了余夫人。本以为这件事早就成为了历史,没想到却被人抓住了把柄。捏住了他的软肋。
温婉有些意外,还有这么一出啊。
余镜苦笑:“郡主,抓住这个把柄的就是五皇子。他不仅要我为他卖命,还要我面上投靠三皇子,意图后谋。”
温婉没认为余镜是在说谎。相反,温婉倒是相信这个说辞。要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