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挑了挑眉,才道:“多谢姑娘关心,西图已经回宫了,此番本王来中原,正是为着西图。”
为了西图?屠娇娇在心里盘算了一把,那西图虽说是江焱偷出来的,但是显然西图的母亲是知道的,那也不叫偷。
这北狄王看上去是很喜欢他那个儿子的,可是为什么西图他妈要让江焱把他偷出去呢?
这种王室斗争她是不怎么清楚的,但是她清楚的是,这北狄王千方百计的把她从那破庙里偷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看了一眼正在给她倒酒的须卜,信里有些摸不着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眼下她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
不说这须卜带了多少亲随,她能不能冲出去。就说这须卜身材高大,北狄人崇尚武力,他武功肯定是不去差的,她估摸了一下,打是打不过的。
只能先应付着再说,她笑了笑,把垂在脸侧的一缕碎发压到耳后说:“不知王子怎么了?若是娇娇能帮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屠娇娇在心里念叨了几句,才压下心里想要冲出去的念头。
须卜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诧异一个中原女子竟然这般的精明,又很赞赏她的淡定。
原本他也不愿意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但是想着西图此时的情况,他的眼里不觉染上了一丝焦急,对屠娇娇行了个胡礼说:“早听闻中原黑风寨寨主精通医术,能医百病,本王请求屠姑娘,救救西图。”
她看着眼前向她行大礼的须卜,有些惊愕,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大王这是说的什么话,行这么大的礼可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待须卜直起身子,她才谨慎的问:“方才大王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到这北狄王说她精通医术,能医百病,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本事?
须卜还以为她是在打太极,不愿意跟他回去医治西图,皱着眉道:“屠姑娘不必这般,本王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但是这世上能救我儿的只有姑娘了,还请姑娘三思。”
一段话说完,屠娇娇就有些懵逼了,什么救人,她哪会啊?大脑当机了一会儿,她陪着笑说:“大王,我能帮到的一定会帮。”看着须卜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她才委婉的问:“敢问大王,我会医术这件事,是谁告诉大王的?”
“是一位高人,那晚,本王在书房里醒来就看到书桌上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西图之症,唯有中原屠娇娇。本王这才赶来中原,真是巧合,路过那庙门的时候,发现姑娘被人劫持,本王便将姑娘救了出来。”
须卜说得一本正经,加上他那张脸,看上去竟然像是真的了。但是屠娇娇却不信,堂堂北狄王,会相信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吗?
她不过是一个土匪头子,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医百病,拜托,这是那些电视剧里描写绝世好药的台词好不好。
但是明显这须卜不愿意告诉她真话,她就算刨根问底,相信他也不会告诉她的。
眼下只有能推就推了,她扬起一抹笑容,对须卜道:“大王,其实不瞒你说,我并不会什么医术,倘若真如你所说,那封信的主人,不是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这种话不信也罢。”
“哦?”须卜一脸疑问的问:“为何?”
她看了他一眼道:“我本不会医术,那人却告诉大王我会,若不是我的仇人,那他必定是算准了大王会为了王子离开王都,来往中原。届时,宫中无主,若是大王的仇人,只怕现今王宫已经大乱了。”
须卜点点头,“的确如此,但倘若不是本王的仇人呢?”
“那便是我的仇人了,我不会医术,可大王却以为我会,我去了王宫,却医不好王子,大王必定以为我是不愿意医治王子,必定会下旨将我处死。我的兄弟都在中原,与北狄相隔千里,是赶不来救我的,我若死了,不就合了那人的意了?”
话说完,须卜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她拿不准他的想法,只能默默的坐着,思考着待会儿该怎么说。
这时,大白翻了个身,已经醒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甩了甩脑袋,看见她,便摇摇晃晃的朝她走来。
她伸手将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脑袋,真是头傻狼,跟着她可是受了不少苦,昨晚差点就被赤背咬了,又晕了这么久,连饭都没吃。
半晌,须卜抬起头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狼,也没有惊讶,道:“方才确是本王欺骗了姑娘,但是本王是真的有一事要姑娘帮忙。”
屠娇娇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些王族的人,想法可真不是一般人能猜测的,帮忙就帮忙,她又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
“娇娇能帮的,必定不会推辞。”
“其实是本王的母亲想要见姑娘一面,本王多方打听,得知姑娘被人挟持,才赶来将姑娘接去北狄。”他顿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本王也不知道母亲为何会知道姑娘,但是本王的母亲一辈子,很艰难,本王愿意帮她完成所有愿望。”
说完,脸上似乎有些痛楚,但却是一闪而过。屠娇娇看见了,琢磨着这次是真的了,但是这北狄的太后为什么要见她呢?
她好像没有见过北狄的太后吧?在北狄她就见过那宫里的那个汉族女人,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