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这么个人去服侍宁哥儿,倒也是一片苦心。”
“我倒是怕她不受教,只要听话乖顺就好,既是爷送过去的,等阿宁成了亲,一个妾总是跑不了她的。“姚仙仙还在宁景世耳边吹风,”郎君这次回去,必是要娶妻成亲的。只有了新人也别将仙仙丢在脑脖子后头,一个月里总想起仙仙一回来,仙仙就死也无憾了!”绿鬓细腰,红罗小衣,白底鸳鸯抹胸,横波一顾,柔媚堪怜。
宁景世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将她搂在怀里便亲,“我的亲亲,我怎么舍得将你丢在脑后呢?”
一夜春宵,鸳鸯被里翻红浪,外面侍候的四个大丫环恨的银牙暗咬,骂她,“行院里出来的粉头狐媚子,最多讨好男人的招了。到时候报到了郡主面前,有她好看!”
真到了长安城,宁景世与宁景兰带着从人回了镇北侯府。南平郡主数月不见儿女,悬心已久,一手拉着一个打量。
晋王随驾,带着一对儿外孙往南去,果真教他给这一对外孙各寻摸了一门亲事。宁景世的岳家寻的是江南道上通政司姓闫的通政使,家中yòu_nǚ年届及笄,听相过一面的常氏提起,生的花容月貌,倒是正合他这外孙的脾胃。
闫恒在外做着正三品的通政使,这几年想尽了办法回长安,如今晋王伸出了橄榄枝,如何不肯?
晋王当下便作了主,交换了信物,只道回京之后,必让镇北侯府依礼而行,纳采送吉,一样样办起来,待得明年春就好办喜事了。
至于宁景兰,远离了洛阳城,她是个傻子这谣言在晋王的刻意压制下很快便消散无形,许的也是江南弟子,才考过了秀才,准备考举子。其父原也是三品大员,只如今要回京述职,下次任上在哪里还未定,姓崔,说好了过些日子便跟着崔大人一起来镇北侯府提亲。
虽然儿女的亲事略让南平郡主不满,到底这事儿是定下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姚仙仙跟着宁景世到了府门口,又一路进了府里,与宁景世身边的四个丫环一齐跪在南平郡主面前见礼,其中一个名唤莺莺的娘在南平郡主面前服侍,颇有几分体面,这会儿便出头,指着姚仙仙禀了南平郡主,“姚姑娘是王府世子爷从行院里赎出来送来服侍咱们小爷的!”当着出迎的满府上下,一句话便将姚仙仙的老底给揭了出来,想着给她个没脸。
姚仙仙便带着坠儿膝行两步,重新给南平郡主叩头,“奴婢蒙世子爷相救,送到了少爷身边服侍,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好了小爷!”
回程的途中,时间紧迫,不似过去时游山玩水,还可以外面寻乐子。回程之上宁景世便将姚仙仙留在马车上,美其名曰“贴身服侍”,端茶倒水,大白天在马车上胡混,二人形影不离,感情如胶似漆,姚仙仙又有行院学得的许多服侍男人的手段,将宁景世服侍的欲仙欲死。
这让跟着去服侍四个通房丫头记恨不已,才进了镇北侯府就朝着姚仙仙下手。
“把头抬起来我瞧瞧。”
姚仙仙抬头露了真容,南平郡主心道:果然生的模样好。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自来得了他老子的真传,在女色上头由着性子的。若是行院里掻首弄姿的,怕引带坏了她儿子,她必是不肯的,就算是晋王送来的也要发卖了出去。
偏偏姚仙仙以前就是以清倌人才女出道的,读书识字墨香熏染着,琴棋书画的练着,又有常氏派去的嬷嬷悉心调教一番,房里床上倒是多柔媚的样儿都做得出来,但凡宁景世提出的就没有她做不到的,想扮清纯就扮清纯,妖娆起来也是无人能及,偏出了房门便穿的严严实实,端庄凛然不可犯也。
宁景世最是喜欢她在外面这个端庄的小模样儿,回了房里折腾起来,还要说,”每次瞧着仙仙在外面那副贞烈模样,爷都想当场扒了你的衣裳……“她这副样子可不就哄住了南平郡主,觉得侍候儿子也没什么,左右儿子已经订了亲,后院里多个女人绊住了他的脚步,省得他出去胡混,倒还赏了她一副头面首饰,两匹蜀锦。
莺莺没想到原本给姚仙仙一个措手不及,南平郡主听得儿子身边留这等人,或打或卖,恐不会留。哪知道等她行过礼回过话,倒有了这番体面,心下暗恨不已:行院里出来的,可连郡主娘娘也教她哄骗了去!“大齐与辽国的战事如今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晋王是一早就跟着圣驾回朝的,比之宁景世兄妹二人要早上半月有余。只战事却与南平郡主无关。
儿子女儿都回来之后,她便开始筹备儿女的婚事,先派人前往江南闫家提亲,再坐在家里等崔家人上门来提亲。
洛阳城里,战事起来的消息一经传开,普通百姓倒没什么感觉,大家当奇谈一般在街头巷尾茶庄酒楼议论几回:”这辽国是昏了头了罢?以前被咱们大齐打回去,鬼缩了多少年,怎的又想起打仗来了?“有那行商的四处行走,消息灵通,”听说以前辽国是各部分散的,被咱们打齐打完了之后,各部互相不服。这几年听说出了个王,倒将各部都收拢到了一起,可不想着再打一回嘛。“这些蛮夷部族对我们垂涎已久,积攒点兵力就想着打仗,承平日久,大齐百姓对战争早没什么切身的体会。
只这消息传到夏家,却又是另外一番境况。
起先夏芍药还在努力适应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想的厉害就将他画的小像拿出来瞧一瞧,自己照着萱纸临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