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衣挂上,倒了杯茶喝着。
这傻少爷看着和往日不同,神色有些恍惚,一缓过神儿来还盯着他看愣了,眉眼里居然还有点悲伤的味儿。
陶阳喝了茶,原本温和的笑意被少爷看着有些发毛儿;平日里这时候不得站起来抱他一下子,然后委屈巴巴地说着今儿有多累吗?
“怎么了?”陶阳问道,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没底气。
这秋天就是容易悲春伤秋的吧。
“没有。”少爷摇摇头,道:“你去哪儿了?”
“我…”原本都想好怎么说了,猛得这么一问,再细看这少爷的神色;陶阳抿抿唇,心里头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少爷只是觉得累了,身子一侧把陶阳抱住,一如既往地把脑袋埋在他颈窝。
“少爷。”陶阳叹了口气,无奈里有些心疼,道:“怪我怪我,你别想多了。”
少爷没听明白,只是安静地窝着。
“我也不是想瞒着你,就是怕你多想。”
“人虽然是过分了点儿,但好歹最后浪子回头了不是?”
“你看,他都不知道咱们的计划,清扫叛党那天他以为徐晓雨出尔反尔要来杀我,赶过来通风报信,结果把自个儿给伤了。”
陶阳一句一句解释着,生怕咱少爷的心里头有半点儿不高兴生着闷气憋着一个人哭起来了。
少爷原本那点儿伤感是没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说的什么呢这是?
徐晓雨忽悠了个大傻子去找陶阳的麻烦,就是为了激怒咱们少爷,矛盾一起把两人弄牢里去,还能少个人给二爷帮忙。
谁知咱们少爷压根不上当还被陶阳给拦住了,转身找人揍了一顿就算了事解气。
中秋那天大傻子才明白过来徐晓雨不是帮忙弄死郭齐麟的,是想弄死所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过来通报的。
徐晓雨安排了人对陶阳动手,但因为早有防备,被二爷的人一举拿下;混乱之中那个人受了伤。
少爷这是越听越不对劲,前后这么一回想,腾地一下子就直起身儿来。
眯着眼儿,恶狠狠道:“你不会去看姓魏的那混蛋了吧!”
“你不知道啊…”陶阳一愣,随即一副咬碎了牙的懊恼样儿。
失策啊,失策。
“你!”少爷气得一下子拍案而起,指着陶阳又气又委屈,半天儿说不出话来。
“你!”
“哎呀,我的好少爷啊。”陶阳这是真急了,你说这嘴皮子怎么就这么快呢!
“好啊你,我在家等你,你去看那个姓魏的混蛋!”
少爷气恼着,嗓子一浓,听着让人心疼。
“不是不是。”
陶阳赶忙解释着,难得地有些慌乱:“不都说了,人也没怎么样。听说是伤得重了,这两日有些不好才求到我这来,让我去看一眼劝两句不是?”
“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少爷撒起泼来,眼看着就要闹起来:“好不好有你什么事儿!死了也是他活该,让他心术不正!你这脑袋的伤好了吗你?”
“他伤你的时候怎么就没见手软啊!”
“那也不是他伤得啊。”陶阳随口一句,压根儿也没往心里去。
他本就是个温和大度的人;咱们角儿可不是一般凡夫俗子比得了的。
谁知这一句话就把咱少爷给惹恼了,眼眶一下就红了,气道:“你行啊陶阳,出门一趟给仇人开脱啊!”
“人家打得你满脸鲜血你开脱,我疼你胜过性命,你帮他!”
“你!”
“陶云圣!”
“你!”
越说越气,少爷难过得不行了;这是头一回冲着阿陶这么喊,连名带姓地凶了他一句又一句;自个儿气得是眼泪一串一串儿地往下掉,平日里大少爷的架势是半点没有了,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没有我没有!”陶阳急得不行,一把握住少爷手腕儿不让他往外跑。
“我的少爷啊。”
“这刚说到哪儿呢,人家是伤重了,他家里头来人请我过去看一眼。”
“就一眼,说了两句话这不就回来了吗?哪儿我就帮他了,我帮他什么了呀!”
“我不管!”少爷闹着,一下有哭喊起来,和小时候吃不到糖一样一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