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拉着二爷的手谢了声。
玩儿嘛,不用心都对不上人家昼夜不停编瞎话的那股劲儿。
三人同时出了门,马车都在府门前侯着,这刚要挥手作别各自忙碌,巷口驾了匹马出来。
这是书院的小厮,下马行礼。
道:“少爷,先生让您赶紧去一趟。”
每日里都要去的,今儿派人来催了,那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了。
陶阳皱眉,问:“知道什么事儿吗?”
“听说…听说…”小厮有些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眼三位爷,低声道:“表少爷调戏了婢女…”
“谁?”二爷一问,神色里满是不相信:“胡说什么呢!”
大楠那小子长这么大的喜好,八成也就是和九龄打一架了,他要是有心思调戏姑娘,老早娶媳妇儿了!
这书院里哪有什么姑娘,除了厨娘也就那一个了,陶阳攥紧了衣袖有些气恼;有些人承受不起你的恻隐之心,弄死才是最好的结局。
“也…也不是…”小厮挠挠头,有些憨气:“婢子是说和表少爷定了终身,表少爷不认,她就说表少爷…”
翻脸不认人。
“咱们先去。”少爷拉上陶阳,转头对二爷正色道:“您就不用了,交给我们了,放心去忙活吧。”
“看着点儿。”二爷点点头,不再多说;目送他们上了马车远去。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管人家就得寸进尺。你想给人家留点情面,收拾收拾就算了,人家却一心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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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总说:使我洛阳二倾田,安能配六国相印。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人生
庄儿跪在七堂哭得是几近晕厥,先生坐在太师椅上皱眉沉默。
大楠站得腰杆儿笔直,没有丝毫怯懦,眉目里布满了阴云。
先生自然是信他,打小看大的孩子是什么脾性他还能不了解吗。只是不知道,这事儿背后关乎了什么,又和家里那俩臭小子有没有关系,该不会是他们憋着什么坏水要玩儿结果不小心把大楠这傻小子给赔了。
越想越生气,就不该放他们出门去。
带来的什么玩意儿。
少爷和陶阳到的时候,旁人都让先生遣出去了,就留下了堂主他们几个。小时候都算听话,这长大了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先生有时也忍不住扶额沉思,这些年也没教坏,这都跟谁学的。
俩人行了礼,规规矩矩站在一旁问明了前后;庄儿的言语里无非就是说大楠一直对她好,昨晚喝了酒就调戏可她,许诺要娶她。
大楠酒品一向好,就是醉了也是乖乖睡着绝不胡闹,怎么可能呢。
退一万步,放着盛京这么多好姑娘不要,看上这么一个十三四岁又嘴碎爱挑拨离间得洒扫丫头,他也是瞎了眼。
大先生听得久了,原本那点儿气恼也消了,看着几个孩子在跟前儿这么玩着,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好笑,嘴角溢出些笑意来,抿唇不言语。
陶阳背手而立,示意庄儿上前,问:“昨晚什么时辰?”
庄儿擦了擦眼泪,想了想:“半夜后了…我也记不清时辰了,就是洗衣裳洗得晚了,回院子的时候遇上大楠哥。”
“别介,叫表少爷。”
大楠站在一旁,昂首挺胸连眼睛都不带斜一下的,语气生硬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儿。
咱俩不熟,担不起您的喜爱。
“您把我从并州带来,这份儿情庄儿一直记得,也愿意以身相许。”庄儿哭着表明心迹,满腹委屈:“但您不能不认啊。”
这不是给陶爷回话呢吗,说着说着又要吵起来的样儿,也就是女的,换成张九龄老早给打趴下咯。
“昨晚他在堂院书房备文后和我一块儿喝了两杯,一直到三更后才走的。”陶阳正色道,皱着眉像在回忆。
“是…三更前后。我洗了衣裳,有些饿了想着从堂院绕去后厨吃点东西,就遇见了大楠…表少爷。”
看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大楠哥”的字眼儿出了口又咽了下去,抬着泪眼看了眼大楠,生硬改口道表少爷。
这话说的也没错,大楠昨晚三更才从书房出去的,她正好是三更从洗衣房出来的,去后厨拿点儿东西吃是该要经过堂院。
少爷嘴角一挑,有些嘲讽。
堂主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