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鸿鑫的女儿,金鸿鑫纵然心术不正,可生她养她是真,甚至最后金歌死亡金鸿鑫最多是见死不救而非是他害死金歌,所以金歌要承情。
当金歌死后,有人借用金歌的肉身行事,那么这份金歌欠出去的因果自然由后来人偿还,若是别人,即使不刻意偿还这份因果也绝对不敢对金鸿鑫如此,毕竟你继承了金歌的身体,总要承一份养育之情。
可金戈不同,她是杀戮天师,杀戮天师最强横的地方不在于那彪悍无比的战斗力,在于的是他们不用承担因果,你杀人,这是业障,如果你杀的这个人是贵人,是影响某个地方发展的人,那好了,你的业障更大,你的运气会越来越差,甚至短寿。
厉鬼有冤屈,和尚道士皆超度,很少有直接将对方打的魂飞魄散的,为什么呢?不单单因为那份慈悲,还因为将魂魄打得魂飞魄散那也要承担因果,所有的事情看似不公,可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一根线去维持平衡。
杀戮天师就是这平衡之外的人,他们可以灭鬼,他们可以屠城,甚至于斩龙脉也无所畏惧,嗯,其实他们就是天道之外的,所以历代杀戮天师都是一脉单传,对心性要求极高。
所以在家乡的金戈才会对师父又收了一个徒弟表示不解,为何,师父收了两个传人?
至于眼下,一个肉身情,我愿意给那是我愿意的,我不愿意那就是我不愿意的,你想同我摆父母长辈款,我一巴掌抽的你找不到北。
被金戈那一眼冻住,金鸿鑫彻底傻了,他做梦都没想到金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而且翻脸的如此理直气壮。难道她不要名声了吗?
看金鸿鑫的样子金戈大致就能猜出来对方的想法,对星际的事儿不了解,猜这种心术不正人的小心思金戈一猜一个准,毕竟鬼故事可不是白听的。
“你在想我不要名声了吗?对吧?”金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慢条斯理的说:“你我之间真有冲突,你觉得宇宙这些人是愿意相信你还是愿意相信我?”
金鸿鑫看着金戈,心却越发冷凝起来,这样的金歌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就好像金歌换了一个人。金戈的声音依旧在他耳边响起。
“这世界上可没什么是非对错,一切的一切都是胜利者在书写,我要放出去一点儿好处,世人是会说我不顾父母养育之恩?还是会说你贪得无厌,利用孩子谋求好处?”金戈的眼睛无喜无悲,更没有调侃威胁,只是平直的陈诉事实。
金鸿鑫听得浑身发冷,他是小人,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看得清,也拿得起、放得下。
“你、你、你想怎么样?”金鸿鑫再次勉强爬起来质问金戈,可到底是害怕,还是瑟缩了一下,面对这样的金戈,他没有半分继续张狂的勇气。
“只要你不打扰我和金惜,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可你若是再找麻烦。”金戈在金鸿鑫面前第一次露出微笑:“我不介意弑亲。”
短短六个字却杀气腾腾,金鸿鑫吓得后退两步,腿抖腰软,最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惧的看着金戈,不敢相信金戈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那个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的人真的是他女儿吗?金鸿鑫忍不住再次在心中嘀咕。
金鸿鑫最终灰头土脸的离开,金戈相信以他的为人知道接下去怎么做,今天那一巴掌和一脚会让他认清现实。
等到金鸿鑫离开,金惜哆哆嗦嗦从楼上下来,看着金戈,一言不发。
“怎么了?”
“小歌,他、他、他总是我们的爸爸。”金惜就是金惜,原身对他不好,他却能在原身落难的时候做唯一关心的她的人,金鸿鑫对他苛刻,他也依旧念着父子情份。
不忍让金惜过份担心,金戈笑着说:“我没真的下狠手,不然他早没命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这样他以后不敢来烦我们,我们的日子也能清净点儿。”
没下狠手把人打的跌坐在地,把脸打得肿了半边?可金惜没问出口,金惜还是那个金惜,他没勇气质问别人。
“大哥,以后我们去雨露星定居,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联络,清清静静过日子。”金戈眉眼弯弯,好像刚刚那个女罗刹是别人的错觉一般。
不敢反驳妹妹的话,也想过安稳日子,金惜点点头,然后就被金戈拉着去厨房做饭。
金戈没有杀金鸿鑫,一是不值得,二么,这算是金戈对他的惩罚,杀了他太便宜他,反而让过着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惩罚。要知道,从来只见活人受罪,未见死人遭殃。
想想看,曾经,有一座金山银山放在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那里,他贪婪的觉得这些宝贝唾手可得,可是转眼间他发现这些宝贝压根同他没什么事儿,想想他的心情,想必那绝对是有生之年撕心裂肺的痛楚。
再想想,最不喜欢,最不得他志的儿子守着那座宝山,他想要宝山就要同这个他一贯视如敝履的大儿子打好关系,养他鼻息生活,这种憋屈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有生之年系列。
金戈这做法才是缺德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