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儿了!”今剑恼怒的揪了揪自己垂下来的头发,气得竖起眼睛冲对面“哈哈哈”装傻的蓝衣青年发射眼刀。他站起身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正好看到端着托盘开门出来的药研藤四郎。

“药研殿,主公大人已经忙完了吗?三条刀派有事拜访。”

药研藤四郎闻言顾不得手上端着的东西,急忙回头看向坐在修复台边上的茗,见她微微颔首示意后侧身让出路来:“大将让你们进去。失礼了,我先退下忙其他事。”他朝着几人点点头算是全了礼节,转身快速离开去看其他可能受伤的刀剑。

......

“进来吧,自己找地方坐。”茗见站在门外的刀除了三日月或多或少都有些拘谨,便扬声唤他们,听见审神者召唤这些付丧神才痛痛快快走进来。

三条刀派站在首位的既不是能冠上刀匠本名的三日月,也不是有能乐流传下来的小狐丸,而是平日里老实敦厚,一点也不显山露水的石切丸。

只见穿着葱绿神祇管装的大太刀极其规矩的向主人行了土下座大礼:“审神者大人,我等同出一源,均为三条刀派,自进入本丸以来未能建立功勋,反倒给您添了麻烦。三日月宗近更是多次僭越试探,请您恕我等逾越本分之罪。”

茗屈指敲了敲桌案示意他起身,等大太刀重新端正坐好后又敲了敲刀架上山姥切国广的本体:“还不赶快从池子里出来去端茶水点心?让你当近侍你倒钻水里不出来了!”

打刀红着脸,一面嘟囔着“要不是你的命令”之类的话,一面匆忙抄起“山姥切国广”朝着幛子门冲过去。一阵叮叮咣咣以及幛子门的开合声后,手入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今剑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审神者大人,您明明一直都只允许五尺以下的孩童承担近侍一职,为什么突然肯让山姥切国广靠近呢。我也当过近侍,可以去帮忙拿东西的......”

茗笑着伸手拿起一枚小巧针刀攥在手里把玩,扫了眼面前的四振刀道:“因为你们此时还只是这个本丸的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是的,三条刀派的几振刀从未真心实意的喊过她主人,即便是担任过近侍的今剑也只唤过一次主君,其余时间里也只称呼她为“审神者大人”或是“茗姬大人”。

石切丸听她这么说觉得不大好,立刻就要再次土下座,厚重粘稠的灵力却托住他阻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头一次发现自己力气不够大的大太刀有点懵圈。

石切丸:我那八十五的打击值怕是假的吧?审神者连手都没伸,仅凭借着溢出的灵力就能让大太刀无法动作,还好管住了三日月没叫他作出大死来,不然这位大人恐怕也不会心疼于折断一振不老实的刀(不,作者会心疼)。

见势不妙,这次跪下的是小狐丸。今剑则早就被吓得斜在地上要哭不哭,倒是三日月仍旧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盘腿坐着。

“审神者大人,我等并无叛逆之心!”

茗轻轻振了一下袖子,自称小狐的付丧神就被掀起来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们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我对折断别人的脊梁没有丝毫兴趣。”

自称老爷爷的俊俏青年眯眼笑起来:“我可是领了一个月的马当番呢,茗姬大人,能让我看您的刀吗?”

他笑得有些近乎无礼了,其他三刀生怕审神者一个不快将其踹出去,却被端着盘子进来的山姥切国广及烛台切光忠打断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烛台切安置好茶盘想要退下,却被审神者拦住:“都坐吧,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对了,把粟田口家的小裙子喊来,还有鹤丸国永也一并叫来。”

速度最快的今剑立刻站起身执行命令。不多时一期一振领着乱藤四郎,后面跟着鹤丸国永站在门外扬声通报。

同样是简简单单的招呼,这些刀剑走进来坐下后小小的手入室立刻人满为患。茗示意山姥切国广同鹤丸国永坐在自己身后,抬头仔细看了看沉默的其他刀们。

空气中酝酿着无形的张力,隔着一张修复台,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淡漠对峙,守卫在她身后的两人已经时刻准备拔刀......

不多时,屋内响起了三日月宗近极有特色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嘛,为什么大家都这样严肃?审神者大人好心允许我们参观她的佩刀,这可是件难得的好事。”

几近破裂的气氛重新圆融起来,茗理了理袖子,指尖金光闪过,一振非常古拙质朴的刀出现在先前放置山姥切国广本体的刀架上。它仅有刀的形状,看形制是非常古老的直刃刀,长约三尺,无锋无铭,倒是刀身比现下流行的要宽厚许多,上面似有亭台楼阁并山川河流的景象若隐若现。这刀气势沉稳刀意慑人,可惜庄重的气象被它全身金灿灿的颜色毁得不剩几分。

金色虽然一直被人类所喜爱,但并不是武器的主流色彩。因为黄金质地偏软,即便是掺了其他金属的合金也不合适用来打造刀剑这种需要经常承受大力的攻击兵器,但这振刀显然被用于实战。接近刃尖的地方有些细碎的豁口不提,让刀剑男士们感到难受的是,刀反接近中央的位置上一道裂痕赫然映入眼帘,边上还均匀分布着十指弯折刀身时留下的痕迹——就好像有人要凭借蛮力将这振刀活生生折断,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就连一向嘻皮笑脸的鹤丸国永也皱起眉来:“主公,您为什么不将自己的佩刀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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