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本意是想说“你这类的…傻子”来着。
说着,温谨言便欲要将这纸片给扔了,所幸被那林丫头给及时制止,她怪罪到:“你若是敢丢了它,我便跟你拼命,说到做到!”
温少爷被震慑到,便将这纸片给叠了个方方正正,塞进了林西君衣兜里:“看好了啊,我将这纸片还于你,你自己保管好,以后它可成了你要拿命去护着的宝贝呢,比我都值钱。”
他阴阳怪气,惹得林丫头不高兴:“温谨言,你真扫兴。”
“那好啊,咱们回去吧!”温谨言同样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儿。
如此两人便双双回至周桑撑好的太阳伞下,且到的时候,恰周桑将水果都切好摆放在了塑料盘子里,还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些当地小吃,及几罐啤酒。
见状,温谨言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样子,他道:“周桑,你这是在吃独食?”
林西君瞥其一眼:“你不说要回去么?”
“我又不想回了。”
“…”
温谨言先将啤酒打开,又递过去一瓶给周桑:“陪我喝点。”
周桑接下:“好的,先生。”
林西君也伸手去拿,只她本意仅是想去瞧瞧那上面的图案来着,却被温谨言一言喝止:“吃你的水果!”
她被吓了一跳,不住拍拍胸口:“你有必要那么凶么?!”
“林西君,你最近越发不像话了呢。”温谨言皱了皱眉头:“能不能给我安生一些?”
闻言,林西君便真真,一声不吭了。
似乎最近,温谨言越来越多的,对她表现出来不耐烦了。人道是七年之痒,而他们才只是新婚燕尔甜蜜蜜…刚起步不到的阶段呢。
傍晚,原本温润的海风也变得有些凉了。温谨言这才想着返程回去,周桑便在一旁收拾东西,掂起来毛毯之时,他犹豫了一番:“先生,这个…”
温谨言回头看了一眼,欲要开口,却被沉默了一个下午的林西君捷足先登:“周桑,把毛毯给我吧。”
周桑便将它递了过去。
温谨言就那样看着林西君拿着那毛毯,步至一家出来漫步的当地人面前,亲手将那毯子围给了一个小男孩。
再次返回来之时,林丫头似乎心情大好:“周桑,我们走吧!”
“…好的,夫人。”
显然,温少爷此番是活脱脱变成了那被老婆孤立的可怜人了。
在酒店用过晚饭后,温谨言与周桑又出去了一会子,回来之时林西君已然歇下。因怕打扰了林丫头,温谨言没敢开灯,只蹑手蹑脚随便洗漱了一番,也爬上了床。
今日净陪着林西君玩了,现下他躺在床上,才委实称得上一个惬意舒适之感。仅瞬间,汹涌澎湃的困意便袭来。
待他真觉自己就要睡着之际,林西君的手掌突然在他的后背游走起来。
他一怔,努力翻了个身过去:“怎么了?”
透过月光,温谨言可以隐隐看到林丫头一双泛水的眸子,在无尽的黑暗里显现出一种幽冷晦暗之感,就像某个时刻的林西君一样,会突然间一声不吭,任谁去哄都哄不好。
她不说话,只闭上眼睛朝温谨言的嘴唇吻上来,努力,又真真笨拙。
人说,在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才会强烈的想要靠近温暖,和被爱的快感。而此时的林西君便是,她总觉得在未来的某一天,温谨言便会突然不爱她了。
这边,温少爷惊喜于今夜林西君突如其来的主动,便随着她痴缠了一番,只奈何他今日着实太累,并没有丝毫兴致要与她亲热。
“西君?”温谨言将林西君的脸颊紧紧捧住:“今日已然很晚,我们就到这里,乖乖陪我睡觉,嗯?”
闻言,林西君的心凉了半截。
但温少爷并未察觉,只简单粗暴的将她揽在了怀里,尔后便沉沉睡去了。听闻有微微的鼾声在静谧里响起,林西君便从温谨言的怀抱里钻了出来,背对着他,去看窗外的月光了。
她突然睡不着了。
年少的时候我们爱上一个人,会不知道该怎么去爱而不知所措。原本不择手段想要将两颗心的距离拉得更近的初衷,却时常会因得种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弄巧成拙而使得双方都疲惫不堪,终而南辕北辙。
良久,林西君开了夜灯,轻轻起身。她步至衣架前将白日里求得的姻缘签文从口袋里寻来,又从抽屉里拿出昔日春桃亲手给她绣制的香包,将那签文塞了进去。
那之后,她才安心躺下。
次日一早,他们二人被电话声音吵醒。温谨言在千呼万唤中起身,接过话筒,那边便有一女声传来:“小君?”
竟是邹媚。
“是我,谨严。”温谨言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道:“有事么?”
“怎么,不乐意了?怎有你这般接待客人的?”
“你说,我听着呢。”
此刻那边便换了人:“温谨言,你入住的那酒店啥名来着,我给忘了。我和邹媚现在机场呢,你是赶过来接机,还是让我们自己打车?”
恕刚醒来的温谨言有些蒙圈:“你说,你现下在海南?”
此时电话的那头便又换成了邹媚:“你舍得让我们打车过去?小君呢,我要小君来接我!”
“…”温谨言无语:“她又不会开车,你让她走着去接你?”
“那我不管,我就要小君来接我。”邹媚无理取闹道。
温谨言闭上眼睛,点点头:“挂了。”如此,电话那